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因为他的个人问题就去给他提一些建议,他的身份也很不简单,整个驱魔人组织里没有任何人的身份是简单的,我给他介绍对象,那就是给他增加负担。
过了两天。
半夜里我突然收到感应,我猛然坐起来,是王海棠醒过来了,我拿起符纸看了一下,又看看时间,凌晨2点过5分,在这个时间点醒过来不是特别好,这跟她的八字有些相冲,她这几天的运气都很不好,很可能会遇到小人,所以我要特别留意。
我迅速下楼,推开门进了她的房间,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无动于衷。
“海棠你醒了。”我快步走过去,在她的床沿上坐下来,“要不要喝点水?”
她这才慢吞吞的把脸转过来看着我,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之前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在这里?”
我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个小丫头,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都没有放在心上,让你乖乖的待在这里你不听,偏要擅自离开,那天你被几个邪灵困在山洞里特别危险,我把你带回来,但是你被邪气攻入心脏,所以昏迷了总共13天,现在没事了,不过这几天你不要出门,你很容易招惹小人。”
王海棠似乎在回忆,她木然的看着我,又看看天花板,过了好半天她才支撑着坐起来。
我连忙扶住她,她的身体很软,没有太多的力气,摇摇晃晃的差点又要倒下去。
我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喝了一点,她的状态才稍微好了一点。
“表哥,你真的不让我去找我父母吗?那个地方我必须要找到,否则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海棠你听着,这段时间你都不要再跟我提去寻找你爸爸妈妈还有黄粱县的事情,你这次差点就遇到了危险,后果不堪设想,你必须听我的。”
王海棠眉头紧皱,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难道就让我这样待在这里?我真的心里很难受,我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我也要去寻找他们的下落。”
她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完全不亚于那天她跟我发生争执的状态,最后我只好把之前想好的跟她约定,她必须要打听到确切的关于黄粱县的线索,我才会让她离开,否则的话她就乖乖的待在这里,她敢离开我还是会把她抓回来的。
我算是在强行限制她的自由,我也不怕当坏人了。
王海棠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闪烁着,她是很不爽,但她目前也无法跟我争辩,只能闷着头算是默认了。
她现在的状况是我最担心的,她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孩,骨子里的固执让我很害怕,目前我也只能用这个迂回的战术来跟她周旋。
我跟她聊了一会儿,她并不想要搭理我,我便回楼上休息去了。
早上9点多我出门,不料王海棠也挎着包包准备出去,她低着头并不想跟我说话。
“海棠你要去哪?”我上前拦住了她。
“怎么,我出去买本书也不行吗?你又不让我去酒吧上班,要在家里待好几天,我太闷了。”她没好气地回答道,将手放在了门把上面要开门。
我拉住了门,“你最好不要出去,我去给你买几本回来,在这里待一个星期你就可以回酒吧上班去了。”
我这样一说立刻就像是踩到了她的地雷,她彻底炸了。
她使劲踹了一脚门,“咣当――”一声闷响,我手心传来的剧痛,让我也有些发懵。
“你到底要把我当做犯人一样困到什么时候,你干脆直接把我杀了算了,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她对着我大吼大叫的样子跟平时的状态迥然不同,她眼圈发红,嘴角的肌肉剧烈抽搐着。
我现在也只能妥协,于是我缓和了口气,“那好吧,你去买书,但是你注意点安全,有什么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买完书马上回来。”
“知道了。”她冷冷的扔下一句,用力推开门快步出去了,很快外面就想起了她电动车远去的声音。
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已经越来越hold不住她了。
她去书店买书,说实话对于马渊和她之间,我一直是存在着很深的警惕,尤其是马渊跟她说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他到底是要表达怎样的意思,我觉得绝对不单纯。
我放心不下,到了下午我过去书店,想从马渊嘴里套一些话,大概了解一下他和王海棠说了些什么。
不料马渊的书店却关门了。
我又回了一趟家,王海棠坐在客厅里看书,茶几上还放了几本,应该是早上从马渊那里买来的。
上午他照常营业卖书给王海棠,下午他就关门,难不成这老东西又开始故弄玄虚?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去问王海棠,我简单的跟她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晚上我到薛夏夏那里吃饭,她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顿很丰盛的菜,她以前可是很少下厨的,也只会做简单的,面前的这些饭店级别的菜真的让我特别感动,她应该是花费一番功夫去学习的。
她系着围裙炒菜的样子特别迷人,我从后面环抱着她,将嘴巴贴在她的头顶上。
她身子猛地一颤,羞涩的说道,“让开一点,小心油溅到你的身上。”
“油溅到我身上也是幸福的油。”我贱嗖嗖的说着情话,默默的感受着她的体温,闻着她的发香,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躁动在迅速的燃烧着,谁说我不是用那什么思考的动物呢?嘿嘿,不过要理性的克制。
“这些菜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你尝一尝,如果不好吃的话,你也要诚实的说出来。”
“哪有,你做的什么都好吃,是爱的味道,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味道。”
“行了你,我真的怀疑你以前是不是做过诗人,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就跟情诗一样。”薛夏夏笑道。
我正准备再说几句不要脸的情话,突然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
“快去接电话吧,是不是有什么事。”薛夏夏轻轻的推开我,催我去接电话。
“这个时候不能有什么事,咱们的烛光晚餐呢!”我冲她暧昧的挤挤眼,转身慢慢地走出了厨房。
老远就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就更加不以为然了,估计又是跟酒店有合作的那些供应商打来的,几句话就解决,让他找赵黑子就好。
我举起手机很场面地说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悬哥是你吗?我是小周。”对方的声音显得极为不自然,激动当中又带着一种悲伤。
“小周?”
“是的,杨组长手下做事的小周。”
“是小周!我是张悬,怎么了?”我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杨组长他,他昨天晚上殉职了。”
“什么?你说什么?杨组长怎么可能会有事?”我大声嘶吼着,眼眶瞬间湿润了,一股巨大的悲痛袭上心来。
小周深吸一口气,哽咽着说了事情的经过。
就在大前天,杨组长去外地出差,昨天晚上预计7点能够赶回来跟组里的同事简单的吃个饭,然后继续开会。
同事们提前把饭菜做好,就在一个同事的家里等他,只有20分钟车程就到达的时候,他们还通过电话。
然而隔了一个小时他都还没有到,这其中他们也打过两次电话,每次杨组长都说马上到了马上到了,路上有些堵车。
一个小时之后,也就是他们准备打第三次电话的时候就彻底跟他失去了联系。
大家觉得不对劲,于是开车出去找,也就在这个时候交警那边打来电话,说在郊区东部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事故,死者的身份应该就是杨组长。
大家悲痛又惊讶,马上赶了过去。
看到现场之后,所有的人都哭了,杨组长开的那辆警车仰面倒在了护栏下面的空地上,车玻璃全碎了,而杨组长居然浑身插满了玻璃碴子,七窍流血,眼睛圆睁着,死相特别的凄惨。
目前杨组长的尸体已经尸检完毕,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而车上也找不到任何被人动过手脚的迹象,完全就是他自己驾车失控翻出护栏摔下去导致的。
“那一个多小时他都没有到,你们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堵车,你们查过当天晚上的路况吗?”我颤抖着声音问道,此刻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感觉天旋地转。
“查过了,他回来的那条路并没有出现堵车的情况,在那个时间段,别说是昨天,就是平时也从来不会发生堵车的情况,那里根本就不是交通要道,所以很可能但是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杨组长对我们隐瞒了。”
遗体追悼会在后天举行,小周打电话告诉我,希望我可以过去送他一程。
挂了电话,我站在原地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薛夏夏走过来轻轻地拉着我的手,沉声说道,“我都听到了,节哀,你的朋友杨组长遭遇这样的不测,一定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的,害死他的人不会有好结果。”
我转脸看着薛夏夏,“你也觉得这是一起不同寻常的事故,而不是普通的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