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璇故作迟疑纠结状,吐出的话却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发现,阁下对同性也是有感觉的,我指的自然是身体的反应。”
“砰――”地一声脆响,南宫凌拍案而起,恼羞成怒地低吼出声,“简直是胡说八道!”
容璇再淡定自若的人,也被对方这骇人的气势微微震慑了下,但那也只是一瞬而已,下一秒,她依旧难改雅痞之态,双手环胸,不怕死地继续火上浇油,“何必这么大火气?之前你接近我的时候难道不是全身发热,额头冒汗,呼吸急促,甚至心中有种莫名的说不出的异样感?”
南宫凌惊闻容璇的话,霍然抬头,锐利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她。
“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怀疑我有读心术?”容璇倚在桌边,不闪不避地直视着男人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浅浅勾唇,“我没有读心术,但是我却知道,你就是这样的想法。而且我也说对了是吗?”
男人抿了抿唇,垂下眸子,默然不语,以不变应万变。
容璇也不以为意,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和这个家伙慢慢玩儿。
她慢条斯理的站直了身子,瞥向男人,似乎体会到他不太自在的神色,突然之间,她慢慢相信了这个男人的确是一枚纯情处男了。
这个认知令容璇挑起秀眉,现在这个物欲横流,有钱人都醉生梦死的时代,竟然还有这么一枚稀有物种,这不得不令她有那么一点点被勾起了好奇心。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才会做到这么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那个,你该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容璇见南宫凌不说话,欲言又止地迟疑着问道。
南宫凌冷冷地眸光直直地射向容璇,咬牙切齿,“与你何干?”
容璇一看他这类似于被戳中心事,羞恼的言语,抿唇忍笑,不管怎么说,自己目前不还寄人篱下,对方才老板,男人都爱面子,这点自尊心还是要给人家的。
容璇伸了个懒腰,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放荡不羁德性,“好吧,我不问了,只要您呐,不要把主意打到咱的身上来就行,虽然人家的确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滚出去!”南宫凌早已在爆发的边缘,不待她说完,就着手中的酒杯朝喋喋不休,极度自恋的某人砸了过去。
哟呵!冰山男瞬间变身火山男,还是见好就收,赶紧闪吧!
容璇身形矫健地微微一闪,伸手一薅,堪堪将那丢过来的高脚酒杯接住,面上笑吟吟,修长的手指轻轻游移在那酒杯之上,语气揶揄,啧啧称赞,“别介呀,这酒杯手感不错,世界顶级的水晶制成,很有收藏价值,就算是拍卖,也是有市无价,价值不菲。”
男人眼中掠过一丝赞赏,语气却是波澜不惊,“你倒是识货。”
容璇浅浅一笑,将高脚酒杯放到橱台上,慵懒地揉揉眉心,语气略显疲惫,“我累了,先回房,晚安。”
这一次,南宫凌没再拦着她,任她就这么转身一步三摇地打开门消失在门外。
南宫凌莫测高深的眸子轻轻阖上,脑海中却回荡着容璇说过的话,难道他真的喜欢的是男人不成?
“主上?”一声唐突的中带着敬畏的呼唤将男人的思绪拉回现实。
风不明白,为什么高高在上,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主上,为什么会对那个风流好色的小子这么另眼相待,要知道,络绎不绝,千方百计想要爬上主上龙床,得到先生另眼相待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
最重要的是,容璇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啊,他和主上怎么可能?
男人站起身,转身踱步到窗前,将双手插进笔直的裤袋中,昂然而立,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以往的平静和王者风度。
“那个男人也已经到了a市?”男人漫不经心的薄唇轻启,轻抿薄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极品红酒的滋味。
“是的。他的目标也是为了能源芯片。”风点点头,据实以答。
“相对于能源芯片一个死物,另一个活物他更感兴趣。”似乎想到了什么,男人的手中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您指的是教父?”风愕然抬头。
下一秒,将桌面上的文件袋丢给身后的风,嘴角扬起一丝神秘的笑弧,“我早就说过,那人应该更想找到教父。”
接住文件袋的风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中的东西,嘴唇欲言又止地动了动,最终看了看男人不容置疑的神色,将口中的疑问咽了下去。
“注意对方的动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半响,男人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精致手机,凌乱地短发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扬起,露出了男人暗藏锋芒的眼。
高大俊美的南宫凌站在那里,淡淡的星光将他笼罩,描绘着那张英俊异常的脸庞轮廓,线条立体,却带着一丝蛊惑的邪魅。
直到感受到那冷冽的视线不耐地投注在自己身上,风才尴尬地轻咳两声,稳定心神,正色地汇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教父,不日就会有所行动。”
“是吗?你说他会找到那所谓的教父吗?”男人挑眉,似乎对这件事颇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