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烟探着头见他们都离开不由得搬着凳子凑到萧长歌跟前取经。
她明日就要出嫁要成女人了,她好奇萧长歌是怎么做到让王爷府内只有她一个王妃没有妾氏,而且她看来两人感情好的不得了,同进同出地,硬要说是楚钰在看紧萧长歌怕她跟其他男人接触,就好像萧长歌什么宝贝一样。
那可是王爷,竟然被萧长歌弄的服服帖帖地,真厉害。
“这个,大概是因为他眼瞎好死不死看上我了吧。”
萧长歌耸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道理,那我明日去了吴府就把吴为有的眼睛给戳瞎,以后他也能一心一意爱我了。”
萧雅烟认真道,萧长歌噗地声忍住不笑出来。
胡氏一听,哪有心情吃得下。
连忙揪着她耳朵,求着:“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要有这种想法,要是第一天入府就把自己新郎的眼睛戳瞎谁还会要你啊,你可别给我们搞事。”
胡氏本还高兴萧雅烟能嫁出去,听得她这么说她反而担心萧雅烟会惹出什么事来。
“哎呀娘松手松手,疼,我也就想想哪敢做那种事啊,那可是夫君,戳瞎他双眼将来他如何考取功名啊。”
萧雅烟的耳朵被揪得通红,疼得不行。
听得萧雅烟这么说才放心下来。
“你这孩子怎问这些事,快,快跟娘回房去,娘给你说一些行房之事。”
胡氏打断两人,拉着萧雅烟的手往外去。
一想到明天之后想见到自己女儿会很难,胡氏就忍不住两眼泪汪汪。
胡氏念叨的声音越来越远,萧长歌莞尔一笑。
天下哪个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呢,纵是严氏一听萧长乐出事也难过成那样还被逼疯了。
不过也有人不是,比如…
“恩泽,这是你喜欢的多吃点。”
温氏抱着萧恩泽正给他剥着虾壳温柔道,一副慈母的样子。
若是以后萧恩泽知道温氏是杀害他娘亲的凶手还不知道会怎样。
温氏这般自信是以为自己做的事无人知道吗?
“泽儿,吃饱了就先回屋,等会娘收拾好了就去陪你玩会。”
温氏将萧恩泽放下,萧恩泽吃的满嘴都是,嘴角还沾着酱,嘴巴鼓鼓地说话不清不楚。
“好,娘可要早点到。”
“娘怎么教你的?吃饭时不可说话,若是想说话先把嘴里的吃完再说,这样是不礼貌的。”
温氏教训,萧恩泽拉拢脑袋知道错了。
咀嚼着,不敢发出声音。
“娘我吃完了。”
等将嘴里的东西吃完,萧恩泽才抬头好似要奖赏一样道。
“泽儿真乖,快去吧。”
温氏眯眼笑得高兴,她一定会把萧恩泽教育好,以后他也一定会比萧永诀要优秀。
严氏的教出来的儿子绝对比她差。
屋内,只剩两人。
温氏起身,轻扫一眼还没离开萧长歌,低头收拾碗筷。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香梅在外面守着,没人能进来。”
上一秒还温柔的模样下一秒已经原形毕露。
萧长歌知道她如何,她也懒得在萧长歌面前装得一副温柔的样子。
所有的温柔不过是做给别人看,而那些人很乐意看她那样。
“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我除了说恭喜还能说什么?”
萧长歌把筷子放桌上,起身。
对着温氏她吃不下这些。
她挺佩服温氏的,能隐忍这么久。
她爹若是知道自己看重的女人不像外表看到的那样会如何呢?
一个漂亮的外表下是蛇蝎心肠。
“除了说恭喜你还能看到将来我当萧家女主人,还有恩泽优秀的样子。”
温氏野心勃勃道,严氏倒下,胡氏不是她对手,萧家女主人的位置她唾手可得。
瞧瞧,严氏花了许多精力才能坐上的位置她一下就能坐上,只要她想要的话。
“你就不怕恩泽将来知道事情真相?我想他并不笨。”
萧长歌询问。
“以后知道也没事,从他娘死的那一刻我就是他母亲,再过个几年他哪有时间想起以前的事,他现在才两岁多,以后长大哪里会记得这些,他只会记得我就是他娘。”
温氏自信道,她所算计的事不可能会有纰漏。
小孩子的记忆可没萧长歌想的那么好,只要她对萧恩泽好,他就会以为她是他亲娘。
所以萧长歌说的事她不担心会发生。
“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萧长歌点头夸奖。
“我再问你一个,我娘的死你可有参与?”
清冽的眼盯着温氏,严氏是有参与但她之前说的话让她很在意,还有连氏疯时指着的好像不是严氏…
当时站在严氏身边的还有温氏。
严氏说过她手不干净难道她们几个就干净吗?
她们几个?
人在危机关头说话可信度很高。
温氏抬头,一脸警惕。
“事到如今我只想知道真相,我不会对你怎样,毕竟萧家去的人已经够多,若你再去了,我爹会承受不住。”
“为了萧家为了我爹也应该留着你,我不出手日后老天爷也会收了你。”
萧长歌冷笑,萧家去了的人太多了,她不想她爹难受。
若再给她爹一个重大的打击,萧家就真的完了。
“呵,你倒是大方。”
温氏轻笑,好似在笑萧长歌跟她娘一样。
“今日你想知道的我都回答你,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会当好萧家女主人你做好你的四王妃,以前的事就这样过了。”
“正合我意。”
萧长歌莞尔。
“去西院吧,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事。”
“香梅,把这里收拾一下。”
温氏往外头一喊,香梅踏入屋内来。
她担心看着温氏,怕温氏会出什么意外。
“放心,我一定把你家夫人安全送回来。”
萧长歌似知道香梅在担心什么般道,香梅皱眉,不再说话。
西院
树挡在院内,只是花圃里已没有花反而只有一堆泥。
这些泥还是以前她从其他地方偷偷挖来的,这是她以前做过最胆大的事。
“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
温氏怀念道。
这院子跟其他院子不同,其他院子可不敢种这么大的参天大树。
“这棵树是你娘以前亲手种下的,到现在也有十几二十年了,这种树不适合楚国的天气本以为没几日就会死,没想顽强活下来还适应这边的气候条件长成茂密的大树,只可惜…”
温氏轻叹一声,手抚摸着树。
“只可惜你娘的命不同这大树,没它这么顽强。”
温氏转头,见萧长歌眼底内有些怒意不由得噗嗤一笑。
“你跟你娘长得真的像,特别是现在,如出一辙。”
“每次看着你都觉得是洛姝来了,她来找我们索命了。”
温氏平定道,就好像在说一个故事,而这故事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萧长歌忍着,安静听温氏说。
尽管她能放下仇恨,但温氏说话的语气她还是不喜。
为什么她能平淡当着她的面说这些。
温氏这话等同于承认她娘的死她也有参合。
“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萧长歌打断温氏,她不是为了听温氏说什么像不像而是为了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所有事情都要有铺垫,不要太着急,不然我会忘了想说什么。”
萧长歌眼微眯:“你在威胁我?”
“我哪里敢,现在萧家就属你不能得罪,我只是老了,有些想不起以前的事所以需要好好回忆一下,看到这些物我才能想起以前的事。”
“你娘的事我确实参与了,是我唆使严氏对你娘出手的,胡氏帮忙放哨,连氏跟严氏一起动手,我们几人联合一起杀了你娘,在你娘还苟延残喘时给了她最致命一刀,所以我们几个人的是同谋。”
温氏缓缓道,萧长歌身子颤抖。
“对了,老太太也是同谋,是她故意引老爷去找你娘,亲眼目睹那一幕的,莫月当时就是我的人,我让她在你娘吃的食物里下了点东西,然后你娘睡着了,之后的事不说你也能猜到几分。”
温氏缓步走着,在萧长歌身边绕着走。
她今天能把以前的事说出来是因为她知道萧长歌不会对她如何。
她要是没了,萧永德身边没人照顾,萧家也要倒。
萧长歌手握成一团,指甲嵌入手心里忍着不发作。
温氏脸上,毫无愧疚之意。
“之后的事就如我刚才说的那样,你娘的死大伙儿都有责任,我们几人绑在同一条船上。”
“正因为大伙儿都捏着把柄所以这这件事大家都闭口不提,也能互相牵制。”
温氏缓缓道,今夜她好似豁开了一样,也不怕萧长歌知道一切。
“连氏怎么死的?”
萧长歌质问,温氏抬头看了眼天,月光洒落在她脸上,温氏脸上浮现一抹悲伤。
是了,悲伤。
萧长歌还以为是她看错了。
“她是活该想威胁我,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她用洛姝的事威胁我还扬言要在众人面前说这事,我只能先下手为强,唆使老爷将她送到府外,加上她原本疯癫的样子,动起手来容易多了,而且她本就疯癫,自己上吊也不是什么意外事,怎么也怀疑不到我头上。”
“连氏疯癫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让她安心死去,去陪她女儿萧沐染。”
温氏从容道,从不觉得别人的命是命。
萧长歌轻笑,死去的是萧沐染,也就是说她猜的对。
嫁给明非的是箫婉晴,狸猫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