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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撞死

嫡锁君心 苏秦墨 7727 2024-06-29 21:49

  对春夏撞墙寻死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朱儿是怎么死的。

  听春夏这口气,朱儿这件事确实与她有关了。

  瞧着春夏额头上的伤,她也无动于衷。

  从春夏秋冬两人入她府内时她就知两人是什么秉性,对朱儿她更了解。

  细心谨慎的她怎会突然去湖边,香囊又是如何落在湖内的,当时院内的家丁们正值轮班,所以后院没人。

  能将朱儿引到那去的,除了朱儿认识且极为熟悉的人外不可能有其他人。

  正因为认识,所以朱儿才放松警惕。

  “朱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眸,冷如寒窑。

  她冷声问,只想朱儿给她个解释。

  望着这双眸,宛如身处地狱被判官审问般,出于心虚出于愧疚春夏脸色煞白。

  余光扫向跟前四人,落在红袖身上,只一瞬间又落在萧长歌身上。

  她不敢看萧长歌一眼,可偏偏被萧长歌钳住。

  “我,我不知道。”

  春夏哭着,梨花带泪,声音发颤。

  猛摇头,嘤咛着。

  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她若知道也不会这样了。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是你将她引到湖边去的对吧?”

  捏着春夏下巴的手加紧了几分,萧长歌凑近春夏。

  脸色阴沉,恐怖万分。

  特别是脸上那道伤疤更显得她凶神恶煞。

  “春夏,王妃可聪明着,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红袖站萧长歌身后,脸上还带着泪水。

  听得红袖这话,春夏后背发冷。

  红袖似时刻在提醒她一样,让她手无措惜不知如何是好。

  “是,是我带朱儿去湖边的,是我告诉她香囊落水的。”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红袖跟白灵儿说的,一想到她家里的父母她咬牙,连眼光都变得坚定。

  “为何?”

  捏着春夏下巴的手突然抖了下,双眸更冷了几分。

  朱儿与她没过节,为何要害朱儿。

  “因为我恨她们,为什么同为王妃的丫鬟王妃只瞧见朱儿跟红袖的好,连秋冬来时都被王妃护着,可我没有。”

  春夏眼中,浮现一抹怨恨。

  红袖低头,不语。

  “为什么都尽心尽力伺候王妃,可秋冬却得了王妃赏识可我却无人问津,所以她想戏耍朱儿一番,偷了她的香囊丢入湖中,谁曾想朱儿不会游泳。”

  春夏心存侥幸,以为自己说了实话萧长歌该能宽恕自己,可见萧长歌那淡漠的眼神后她连心存的希望都没了。

  淡漠,又是这样的眼神。

  明明看起来娇弱,手无缚鸡之力,没想会这般厉害。

  “你说谎。”

  薄唇轻张,萧长歌冷声道。

  “王妃,奴婢没说谎,真的没有。”

  萧长歌冷笑,眼中尽是不信。

  “朱儿她会水性且特别好。”

  一句话,将春夏的谎言拆穿。

  红袖心里咯噔一下,头越发低不敢抬起。

  萧长歌这话便能说明一切了,若只想戏耍朱儿一番,在朱儿拿到香囊后就该回湖边上,怎会溺在水里。

  春夏震惊,眼扫向红袖。

  眼眶发红,似也没预料到朱儿会水性一事。

  手握紧,似下定决定。

  “王妃,奴婢说的句句是实话,虽奴婢没害死朱儿的心,可朱儿却是奴婢间接害死的,这点春夏无法辩解。”

  “奴婢愿以一命抵一命,还朱儿一命。”

  春夏伸手抹掉脸颊的泪。

  说罢,身子往前倾从萧长歌身边扑过。

  “小心。”

  楚钰见春夏扑过,赶忙拉着萧长歌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砰地一声,春夏倒在地上,额头上的血延流。

  秋冬捂着嘴,小声哭着。

  却不敢靠近去扶春夏一把,因为她害死了朱儿。

  她跟春夏共处这么多年,她根本不相信春夏会这般嫉妒别人,嫉妒到想害人的地步,放在现在她也不信。

  可归根到底,朱儿的死跟她脱不开关系。

  楚钰挑眉,双眸望着萧长歌。

  他能感受到萧长歌的身子在颤抖…

  悲愤…

  若此事真与白灵儿有关,他可以肯定萧长歌绝不会放过白灵儿。

  “红袖。”

  楚钰张嘴轻喊了声,红袖胆怯地走到跟前,蹲下,伸手探了探春夏的鼻息。

  “王爷王妃,春夏她…她没气了。”

  转过脸,红袖哭着。

  连说话都带着难过。

  秋冬捂嘴而哭,却不敢大声哭。

  “命人收拾一下,别脏了东院的地儿。”

  楚钰冷声道,红袖跟秋冬互相了眼轻应了声:“是。”

  楚钰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护着她往外走。

  屋内剩红袖跟秋冬,红袖扫了眼春夏:“秋冬,你去喊人带张草席过来吧。”

  “红袖姐姐,春夏不是这样的人。”

  秋冬边哭边道,越哭越大声。

  方才萧长歌在时她不敢哭出声来,生怕萧长歌会生气。

  她也想替春夏辩解,可谁知一向胆小如鼠的春夏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着实让她震惊。

  “逝者已去,如今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何况这事不本就是春夏的错,若不是自己做贼心虚,怎会让自寻短见?”

  红袖冷声一笑,秋冬点头。

  “天色不早,你快去找人再带张草席来,若明日让别人见了又要嚼舌根了。”

  “是,我这就去。”

  秋冬抹了抹眼泪,提着裙子往外跑。

  望着众人离开,红袖神色一变。

  掏出绣包,从里面拿出银针。

  银针映入眼中,她浅浅一笑。

  手上的银针一点点地扎入春夏的头颅上,昏阙的身子突然抽搐着,疼痛万分。

  见春夏脸色难看,半醒半昏,红袖也没半点停手的意思。

  手加大力度,将长针刺入她头颅呢。

  细针入骨,怎可能还有活命。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这话还是萧长歌教她的,对萧长歌说过的每一个字她都谨记在心里呢。

  现在才明白萧长歌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到觉得自己领悟得有些晚,若不然…

  红袖冷笑。

  她了解楚钰跟萧长歌,若她说人已死她们绝不会亲自验证地。

  “红袖姐姐,人来了人来了。”

  秋冬踏入门栏中,人未到声音先传入红袖耳中。、

  “快,快将人抬走,留在东院真晦气。”

  红袖起身,催促着。

  家丁们本有困意,一见倒在地上的尸首时清醒万分。

  这大半夜见尸首,是人都会被吓到。

  “还愣着干什么?”

  见两家丁还站着呆呆地看着春夏的尸首,红袖催促。

  家丁才回过神来,搬着春夏的尸首往草席上放,而后裹起来抬出去。

  “好秋冬,这事已经过了你也别乱想了。”

  见秋冬神色异常,红袖握着她双肩劝倒。

  秋冬点点头,神色难看。

  “红袖姐姐,以后我们可要相依为命伺候后王妃,这院子可就剩我们两个照顾王妃了。”

  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落下。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红袖搂着秋冬,轻拍着她后背轻声道。

  宛如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大姐姐般,对秋冬无微不至。

  回了院内,萧长歌无眠楚钰也无眠。

  楚钰心里有些气氛,白白的美梦让人给扰了,怎会高兴?

  春夏虽在府内久可到底是个丫鬟,他对丫鬟可没像对萧长歌那么好的脾气。

  “春夏一死,无凭无据。”

  萧长歌冷笑,身子抖着。

  以前从未这般气愤过,可现在她却生气。

  气自己无法帮朱儿找到真凶,无法帮朱儿鸣不平。

  “你还是怀疑灵儿。”

  “是。”

  萧长歌肯定道。

  怎有那么巧合的事,刚巧轮到换班朱儿就去湖边捡香囊了。

  春夏这般迫切想死,是在维护谁?

  “我一定会找出证据的!”

  萧长歌肯定道,楚钰眯眼而笑。

  对萧长歌这认真的模样,他喜欢至极,又有些怕,怕将来萧长歌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这盘大棋,萧长歌是关键,萧家也是关键。

  他与萧长歌合作却没与萧家合作。

  萧家太忠心了,必须除。

  若不除也可,只是想让萧永德站他这边是比登天还难。

  皇宫,大半夜地也发生了件大事。

  楚皇帝到燕安无那边,谁知燕安无以感染风寒为由拒寝了,楚皇帝从燕安无的殿内灰溜溜出来,转而去了凤欢殿内。

  一听楚皇帝来,凤欢殿的人都忙上忙下地,最后楚皇帝还是在凤欢殿内过夜了。

  其他宫内的妃子一听楚皇帝没在燕安无那边过夜,不知多高兴。

  几月了,楚皇帝天天都去燕安无那边,如今终于肯去其他人的宫殿了。

  翌日,晨醒时分。

  昨日天色昏沉却没下雨,今日倒是阳光洒落,艳阳天一天。

  楚钰老早便命人备好马车,萧长歌跟楚钰穿着一身白素衣便往萧府去了。

  萧府门外左右挂着两白灯笼跟花圈,丫鬟家丁们不仅身穿丧服连耳朵边都带着白花。

  听闻萧家丧事,那些人都借机来祭拜。

  萧长歌来时,屋外已有许多人候着,排着队给老太太上香。

  “王妃,王爷你们来了。”

  胡氏披麻戴孝,见王爷府的马车时赶忙往马车方向走去,楚钰拨开帘子先行下车,萧长歌也从里头钻出来,楚钰牵着萧长歌的手,从里面下来。

  “二娘。”

  清冽的眼扫向胡氏,才一月没见,胡氏现在倒是风光,不仅操办萧家大小事,连老太太的丧事都是她在操办,不过这背后教她的人该是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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