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秋冬跟前的丫鬟边说边挽起袖子,她该是这些丫鬟之间头儿,这一说,其他丫鬟都转了转眼,挽起袖子。
南院的人循规蹈矩了一个多月,今儿个有人送上门来她们怎可错过。
再者白灵儿对她们一向不错,秋冬才刚来没几个时辰就被责罚了,这证明什么?
证明白灵儿根本不想留这个人,既如此,她们当然要替白灵儿‘好好招待’一下了。
穿着粉衣在南院乱晃,这本就不成规矩。
没规矩不成方圆,她们可不许这种没规矩的人在南院跟她们共处。
“你们想干什么。”
秋冬挑眉,意识到不对劲。
一眨眼的功夫,六个丫鬟两家丁都纷纷将她包围住。
秋冬后退,红肿的脸微微变色。
后退没两步,身后早被人堵住,双手握着她肩膀。
“姐妹们,上。”
为首的女人率先扑上去,解开扣子,其余人都围着看好戏。
有些还嫌事儿不够大大声喊着呢,而这声音该将屋内的主儿吵醒才对,可到弄出这么大声响都没人出来说什么,明摆着白灵儿也等着看好戏。
“放开,你们放开。”
秋冬挣扎,撕拉一声,扣子被解开,露出里衣。
方才被春夏扇巴掌她都没哭,可这一刻泪水忍不住掉落。
这些人想做什么!
眼模糊,挣扎却抵不过这些人,连力气都不如她们。
院内还有两个家丁等着看好戏,两人色眯眯地看着,连嘴上笑容都让人觉着恶心。
“放开?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来了这你可与我们一样是下等丫鬟,这衣服你不配穿。”
音提高了几分,又一颗纽扣解开,里衣露出。
氤氲的眼望着这些人,想求救,可这些人脸上神情兴奋,都等着看好戏。
谁,谁能救救我…
卧房内,白灵儿说是歇下可却坐在床上听着外头的声音。
春夏心里担心却不敢替秋冬求情,手上拿着扇子替白灵儿扇着风。
“这香竟换了。”
双儿闻着香炉内的香味,不再是之前的麝香味了,闻起来虽没麝香味好闻却也不错。
清淡又香。
“自然得换,除非那老不死的不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活着。”
白灵儿平淡道,从早上丫鬟端香炉来时她就察觉到这不是麝香味了。
不过每日在麝香的香味下她也能怀孕,这不更能说明老天爷是在帮她吗。
“哼,那老不死的速度还真快。”
双儿点上香,香气逼人。
“你这是没吃饭吗?这点风跟没有似地。”
双儿瞥向春夏,对她没什么好感,连说话都带吼的。
“是。”
春夏被这么一吓唬,赶忙用力扇着,只是手早红肿疼得厉害。
可跟前这两人似没看到一样。
外头的哭声跟嬉笑声还在继续,春夏心里害怕,害怕会成为第二个秋冬。
她不想沦落到跟秋冬一样,任由别人欺负。
“双儿,你可别吓到春夏,将来你与她可要共同伺候本夫人呢,这会儿将她吓着了让人以为本夫人是个凶神恶煞的主儿多不好。”
白灵儿轻斥,可语气间都是宠溺。
春夏一听,背后发凉,神情慌乱。
“夫人心地善良,如救世菩萨,怎会凶神恶煞呢!”
春夏赶忙道,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滴落。
“这小嘴倒是挺甜的,你放心,只要伺候好我,他日我有的你跟双儿都会有一份。”
白灵儿莞尔,春夏低头不敢看她一眼,听得外面的声音她心更是紧揪着。
“是,夫人放心,春夏这辈子都是你脚下的狗,夫人说去哪春夏就去哪,夫人说咬谁春夏就咬谁。”
眼眉一抬,白灵儿满意点头。
“快,将她里衣也扒了。”
外衣被褪去,内里若隐若现。
这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是种耻辱,泪布满整张脸,这般轰动引得其他院的人都放下手上的活儿过来围观了。
本出现这么大的事徐福该过来才是,府内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逃不了他眼睛,可今日却没半点动静。
“放开,放开我。”
秋冬挣扎,连声音都喊得沙哑了几分,却依旧挣扎着。
“你说东院那两人把你当自己人,你瞧这些人在你出事时可有赶来救你?”
为首的丫鬟将粉衣丢在地上,伸出脚一踩,衣上印着个脚印。
尖酸刻薄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她已看不清眼前是谁跟谁了,连她们那丑恶的嘴脸都看不清了。
东院
红袖跟朱儿看着挡在跟前的家丁。
秋冬这叫声连东院都听到了,凄惨万分。
她们听着都觉着揪心。
这才刚去就闹出这样的事来,白灵儿肯定是想整她们。
“红袖姐姐,现在如何是好。”
朱儿握着红袖的手,小手冰凉。
一听秋冬那凄惨的叫声她心里发凉又担心。
“后窗那边如何?”
“后窗那边也有人守着,一个窗户两人。”
朱儿压低声道,说着说着差点儿想哭。
前院四人,后窗一个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白灵儿是打定主意要整秋冬,才做了这么多准备。
只是这么大动静,徐福竟不管不顾。
他可是府内的总管,怎能任由府内丫鬟出事呢!
“朱儿,我们必须想办法救秋冬。”
红袖半眯眼,似想到法子了一样。
灵光一闪,凑近朱儿耳边。
南院
里衣褪去,内里红色鸳鸯肚兜若隐若现。
“哎哟竟还穿着鸳鸯肚兜呢,瞧这绣工还真上等,这是乘着王妃不注意时偷来的吧!”
“冬儿姐,我猜肯定是了,不然以她这月钱怎能买得起这样绣工的肚兜呢。”
一人附和道。
“冬儿姐,不如连这肚兜也脱了如何?反正这肚兜也是她偷来的,可不属于她。”
一丫鬟凑近冬儿身边提议道。
秋冬已露出锁骨,嫩|滑的肌肤呈现众人眼前,有些男人看着连口水都流下了。
不等人解释,一口咬定秋冬身上的肚兜就是偷的。
冬儿神色一动,眼中闪着异光。
“我看这主意不错。”
伸手,手缓缓接近秋冬跟前。
在听得她们说要将她肚兜脱下时,秋冬清醒了几分。
不行,唯独这个不行!
若在这脱了肚兜,她的清白,她的名誉可都没了!
她还是个姑娘未出阁,可是等着攒些钱年纪到了能寻个好人家,可不能…
“不要。”
声音划破天际,连栖息在树上的鸟都被惊动,拍打着翅膀离开。
尖锐刺耳,凄凉又带着求救。
久久,冬儿悬起的手停在半空。
而后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方才还起哄的众人在这一刻都惊呆了。
有些人反应过来,望着挡在秋冬跟前之人,那张阴森的脸宛如从地狱来。
清冽的眸紧盯着跟前着绿衣丫鬟身上,双眸泛着冷意。
“鬼啊,鬼啊!”
有人一喊,那些人都吓得四处逃窜。
“所有人统统不准离开!”
“卫。”
冷意骤然袭来,见这些人想逃,萧长歌冷声一喊。
卫步伐迅速,挡在院门,腰间的刀亮出,锋利无比。
刘紫旬看了看这些人,再看着坐在地上衣服被扒得剩下肚兜的女子,乘着混乱走到秋冬身边,将外衣褪下披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地。
他好歹是个君子,可见不得这样的事发生。
没想王爷府内也乱成这样,这些丫鬟都无法无天了,而且闹出这动静连总管都不出现。
卫亮出刀时,那些人都吓得后退。
“谁敢踏出一步,杀。”
萧长歌厉声厉色道,脸上的神情阴森得可怕。
“王妃,奴婢就知道,就知道王妃还活着。”
秋冬推开跟前的刘紫旬,热泪盈眶地看着萧长歌。
光是看着萧长歌的背影都觉得高大无比,让她温暖。
萧长歌回过头,蹲下,朝秋冬温柔一笑。
刘紫旬看萧长歌这样的转变还真看呆了眼,他可不知萧长歌这冷面女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萧长歌抱着秋冬,手轻轻抚着。
“没事了,我回来了。”
这话,让秋冬安心下来。
她就知道她家王妃还活着,好人的命会很长的。
“少爷,我的丫鬟先交个你照顾一下了。”
萧长歌转向方才被推到在地的刘紫旬,她相信刘紫旬不会做出逾越的事来,若不然就不会第一时间将外衣脱下披在秋冬身上了。
“至于你,想逃去哪呢?”
萧长歌起身,见冬儿想乘着混乱逃时,冷声一笑。
那双眸死死地盯着她,慢步走到她跟前,一脚踩在她后背上。
丝毫不顾眼前这人是个姑娘。
那只脚似很有力量,让冬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宛如一只王八正在岸上垂死挣扎一样。
卧房内,本还听着声音觉着愉悦的白灵儿被外面的叫声惊扰了。
“外面是怎么回事?”
不仅听不到秋冬的叫声,还有那些人尖叫的声,白灵儿脸色微变。
“夫人莫慌,双儿这就去看看。”
话音刚落,白灵儿已起身往外走去,双儿与春夏都追了上去。
她的右眼皮在跳着,心里也突然发闷,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白灵儿刚踏出门,便见一道熟悉的背影站在院中,让她惊讶震惊。
萧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