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狂妄!”
“你找死!”
此言一出,车候家的强者们,集体暴怒了。
哪怕是四大宿老,也都面色铁青。
堂堂车候支族,何曾被人这般威胁?
更离谱的是,威胁他们的,还是一个七八岁,修为勉强在元婴层次的小童。
“那小子死定了!”
“车候潇也是蠢货,居然跟这种脑子进水的人走到一起,活该被连累!”
车候玫心中冷笑。
其他人,大多也是这种想法,看死人般望着赵放,以及,车候潇!
“小辈,你太放肆了!这里是车候家,堂堂第八世界,轮回界第二大势力的车候家,你就算是其他前十世界的嫡系,敢这样威胁我们,也没谁能够救你!”
灰衣老者身旁,一个面容阴鸷,眼含杀意的宿老跳出来,冷声道。
“车候源毐宿老。”
车候潇眼皮一跳,连忙传音给赵放,“师尊小心,他是车候心猿车候一马的老祖。”
“原来你就算是那两个不懂规矩的蠢货的老祖啊。”
赵放望着车候源毐,哂然一笑,“听你这口气,还想杀我?就是不知道,你有这个实力没有!”
咻!
藏锋剑在虚空划出一道冰冷的剑光,光芒一绕,直接缠向车候源毐。
“你找死!”
车候源毐又惊又怒。
惊的是,赵放如此果决霸道,一言不合就动手。
怒的是,区区元婴,竟敢对自己这个合道六重强者出手!
“小心,他那柄剑有古怪!”
灰衣老者连忙提醒。
车候源毐也看出来了,在剑光奔袭来的那刻,直接撑开防御,“只要老夫挡住你这一剑,接下来,就是你的死期!”
他暗自冷笑。
却渐渐察觉,四周气氛不太对。
身旁另外两个宿老,都一副见鬼的模样,远远躲开。
灰衣老者更是一脸惊骇,似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至于不远处的其他人,更是呆若木鸡,死死盯着自己的脖子。
车候源毐一愣,低头看去。
咔擦!
一道脆响,脑袋离开了身体。
那一霎,他看到了自己的无头尸体。
“怎么可能?”
这是车候源毐最后的一道意念。
“好锋利的剑,比普通准九品仙器还要锋锐,竟一瞬间切开了车候源毐的所有防御!”
车候麟眼皮微跳。
现场,唯有寥寥几人,能够模糊看到那一剑的风姿。
他便是其中之一。
“如果这一剑,斩向我的话……”
车候麟脸色有些阴沉,他发觉,自己除了动用那件九品仙甲外,似乎再无别的手段,能挡住这一剑!
嘭!
车候源毐的脑袋,重重砸在地上,鲜血溅了灰衣老者车候汤一身。
现场一片死寂!
只有藏锋剑在空间盘旋传出的阵阵剑鸣声,还在持续不断的回响。
“这……”
车候潇也目瞪口呆。
他与赵放呆在一起,也有段时间,自认对他性情有所了解。
可今日,他才发觉,自己了解个屁啊!
“你,你太放肆了!”车候汤开启所有防御,站在车候麟一旁,指着赵放,气急败坏道。
两个合道一重强者的死,已然让支族大受打击。
再加上一个合道六重,支族这次可谓是元气大伤,没个几百年,根本恢复不过来。
“麟公子,您也看到了,此子如此狷狂,藐视圣族,传扬出去,我族如何在轮回界立足?”
车候汤准备拉车候麟下水。
藏锋剑的锐利程度,出乎他的想象,他也没把握,能够挡住那一剑。
只能把这位主脉出身,实力权位都极重的公子哥拖进战局,以此来对抗赵放。
车候麟似笑非笑的看着车候汤。
车候汤如老狐狸般,安忍不动,神色如常。
“罢了,这里毕竟是支族。”车候麟摇了摇头,眼皮微抬,扫向赵放,道:“阁下,到此为止吧!”
“你也想阻我?”赵放眸光微阖,藏锋剑森然的剑气,瞬间如狂风横压过去。
噗嗤!
噗嗤!
几个合道一重的支族强者,当场血肉模糊,身受重伤。
哪怕是宿老,也是浑身染血,模样狼狈。
唯有车候麟,一动不动,他的体表亮起一道金色的护甲,将所有剑气都挡在身外。
“嗯?”
赵放微微挑眉,“九品仙甲?”
吞噬掉龙泉剑与阴阳剑后,藏锋已然跻身九品仙剑行列。
尽管只是九品下等,但锋芒之盛,几近于普通的九品中等仙器。
车候麟身上铠甲能挡下藏锋的剑气,品级至少是九品。
“果然不愧是炼器家族。九品仙器,竟赐给一个小辈。”赵放咂舌。
“单凭这柄剑,你杀不了我。而且,以你的实力,能御剑多久?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一旦你力竭,死的那个人,就会是你!”
车候麟淡淡道,一副掌控全局的笃定模样。
“是吗?”
赵放笑了起来,随手取出一块玉牌,其上隐有雷霆闪烁。
看到玉牌的瞬间,车候麟淡然的神情,骤然凝肃起来,他在玉牌上,感觉到一股极狂暴恐怖的雷霆气息。
让他生出一种久违的危机感。
他接连退后数百步,取出数件防御性仙器,防护自身后,才神色凝重看着赵放,“阁下到底是何人?”
赵放不再理他。
而是望向,面色难看的车候汤。
“想让它在车候家炸开吗?我可以保证,整个支族,都会为你的愚蠢决定而陪葬!”
赵放这番话,听的车候汤眼皮狂跳。
本以为,有车候麟出马,可以力扛赵放。
万万没想到,赵放身上还有这等惊人的底牌。
他神情变幻,最终长叹一声,向着赵放遥遥躬身一礼,沉声道:“是老夫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老夫代表整个支族,向道友赔罪!”
哗!
人群哗然。
堂堂支族最强者,合道七重的车候汤,居然对一个元婴小辈低头了?
哪怕是亲眼所见,车候玫这些车候族人,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车候麟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真要把赵放逼急,动用那块玉牌,他也要跟着陪葬!
“该死,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车候麟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