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行就这么死了,陈阳手中的长剑一直没有出窍,万念俱灰之下的唐天行自刎而死。
唐天行很想证明一次,哪怕只是一次,可是他从来没有证明过自己比陈阳要强,即便他押上了生命做赌注,他的证明还是没有成功,也许陈阳的内心充斥着对自己的鄙夷吧,哪怕自己还能看到一丝战胜陈阳的希望,哪怕只有一丝,自己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陈阳走上前去,伸出手把唐天行的眼睛闭上,如果他不是出生在唐家,如果他同夏雪柔没有婚约,也许他与自己还会成为朋友,就像虞子凡那样,可惜的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陈阳起身,他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并不是因为做贼心虚,只是唐天行死得气氛有些悲伤,他的确是个很特别的对手。
刚刚出了凉亭,陈阳这才发现自己走不掉了。
四名长衫剑客向着陈阳奔来,很不巧的是这四个人中竟然有两人自己都认识,准确的说还有一笔恩怨。
“唐家家主唐宏道,你好啊。”
自知无法脱身的陈阳淡定的站在原地,他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背后的剑柄。
“你...你杀了行儿。”
唐宏道的声音颤抖无比,这个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还是难以置信。
“你们唐家的人可真是够无聊的,唐天行约战与我,就差没有签生死状了,现在他败在我的手里你们又不肯罢休,怎么?是我的剑还不够锋利?”
“陈阳,你以为这世间就只有你一个人的宝剑够锋利?”
唐宏道近乎在嘶吼着,经历了丧子之痛后他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
“不好意思,我杀他根本不需要拔剑的,不怕死的话,你们四个尽管来吧。”
陈阳知道,不需要自己激怒,唐宏道也会像一头暴躁的狮子,这个时候自己还有得选择吗?
“家主息怒,这可能是异能者联盟的一石二鸟之计。”
唐儒眼睛一转,他附在唐宏道的耳边悄悄说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陈阳,今天你说我以多欺少赢得不光彩我也认了,今天你必须死,剑气略空阵。”
唐宏道近乎是咬着牙说出这段话的,随着他的话身后三人立即动手,四人站在不同的方位就这么静静的和陈阳对峙着。
“我若是想走谁又能拦得住我?”
陈阳快速驱散了这个念头,走?还往哪里走?现在已经到舞阳市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唐宏道绝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更何况自己又间接杀了他的儿子唐天行,这个唐家,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
剑气略空阵一摆出来,唐宏道率先抽出了手中的宝剑,陈阳这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他同唐天行一样,直接将剑鞘扔掉了,这摆明唐宏道此刻已经视死如归了。
“唐家的臭虫们,大胆来吧,我今天就好好看看四大古老家族的底蕴何在。”
陈阳放肆大笑,此刻的唐宏道若不是因为脸色铁青,肯定会因此羞红脸,此刻还何谈四大古老家族的底蕴,不仅四人的剑气是由异能者联盟的剑气异能而来,就连这剑气略空阵都是自己在联盟异能者的帮助下改成而成。
唐宏道抬手就是一剑,另外三名唐家剑客皆是被这一剑的气机所牵引,气势上磅礴无比不输陆先蓄力发出的剑气向着陈阳的身体而来,陈阳毫不怀疑哪怕是在强力防御符下的自己中了这么一道剑气都会被切成两半。
脚尖一点,陈阳一个纵身,尽管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这道磅礴的剑气后背还是阵阵冷汗,再看自己刚刚身后的凉亭,此刻虽未倒塌,但已经被一切为二,最最诡异的还是切掉了中间三分之一的部分。
“好强的剑气。”
陈阳不再隐藏实力,一个闪身,诡异莫测的出现在了唐宏道的身后,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唐宏道应该就是这个阵法的阵眼,只要自己杀了他,剑气略空阵不破自破。
三名唐家剑客的长剑分为三个方向向着陈阳的要害处刺来,这个时候的陈阳有一个选择,要么杀了唐宏道身体中剑,要么反身向一个方向冲去。
陈阳没有拿性命这种东西开玩笑,一个转身躲过那两名唐家剑客的利剑,下一刻向着唐儒抽剑出剑,最后收剑,一剑封侯唐儒,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场面安静了下来,转过身来的唐宏道看见自己的弟弟倒在血泊之中,陈阳站在他的身前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唐儒喉咙上喷涌而出的血迹和陈阳剑鞘上的血迹是那么的刺目。
“唐儒。”
唐宏道凄厉的喊出声来,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胆小怕事,刚刚要自己收住怒火不与陈阳动手就是害怕丢了性命,也许自己的确不应该被仇恨蒙蔽住双眼而忘了顾忌他人。
很快,场面之中唐宏道眼中的镇定,两名唐家剑客眼中的慌乱和畏惧一一映在陈阳的眼中。
“陈阳,我知道你想杀的是我,你杀了我吧,放了我唐家后人就行。”
随着这句话唐宏道手中的宝剑咣的一声落在了石板上。
“家主,不要这样...”
两名唐家剑客砰的一声向着唐宏道跪下了。
“我们留下,家主快早。”
两名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唐家后人异口同声,陈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都给我停下,都别求死了,我可没心情看你们在这里求死,你们一起来受死,反正今晚唐家就要在四大古老家族中除名了。”
陈阳紧紧的握住了剑柄,他的声音宛如死神一般,就这样无情的宣告了唐家众人的命运。
“呀...”
唐宏道捡起地上的宝剑,既然已经逃脱不了命运何不再试一次,两名唐家后人看到家主的动作也是不约而同的捡起地上的剑向着陈阳而去。
一连三剑,三人再次倒在血泊之中,唐宏道临死之前悲壮的一剑倒是给了陈阳一番别样的感悟,也许唐家早已认清了自己的实力,本无意再与自己做对,只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一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