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容慕林的胸腔瞬间被怒火淹没,他刚才就该现身了结那人的性命!
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如此烦躁,哪里还有往日里的沉着冷静,难道,难道他是在吃那男人的醋?
容慕林一想到这个可能,脸上闪过一抹诧异,这份感觉太过于陌生,是他从来体验没有过的,但是除了这个可能,他想不到其他,那既然他吃那男人的醋,也就意味着自己喜欢的是眼前的陌漓,不是因为曾经的那些记忆?
想到这个可能,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陌漓,只要他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他们就能重归于好了。
举足轻点,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奢华的马车不紧不慢地驶入人来人往的街道,陌漓透着珠帘碧玉看着车厢外的热闹景象,这是她没有来过的地方。
她看到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在娇笑着揽客,那应该就是青楼了。
陌漓不禁想到了二十一世纪隐藏在ktv甚至酒吧的那些个小姐,同样是做着揽客的活,这待遇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想那现代,那可是一经发现,就要被扫黄带走的。而在这里,这青楼却是正经营生。
陌漓一时间有些尴尬。思绪飘得有些乱,估计是这几日太过于清闲的缘故。
正这样想着,却听到正闭目养神的颜左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还有种停不下来的趋势。
看得陌漓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听这咳嗽声,颜左的身体是一日比一日差了,且那病可是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根本就是与阎王在抢时间啊。
不多时,只听到一声驭―
洛易急色匆匆地闪入了马车,只见他从衣袖中取出一罐药瓶,将一粒丹药置于颜左的手中。
须臾间,便没了那丹药的影子。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余香提醒着刚才那一幕是真实存在的。
一个病入膏肓的武圣。
这也太过于可惜了。
陌漓低了低眸,密而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眸中的情绪,等到她再次抬眸时,只余淡淡的微笑。
礼貌而不失优雅。
待颜左吞咽入腹,停顿了数息后,才止住了咳嗽声。
“这具破身体,也真够麻烦的。”颜左轻扯了下唇角,淡淡的嘲弄,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洛易只是闷声不响地离开。
陌漓自知不管她答什么,在这个时候,语言都是苍白的,她淡淡地扫过车厢内细致的物,轻轻地勾了勾唇。
“我在这里下罢,你府上机关重重,我也不敢乱走,今日趁巧出来,我去随便逛逛。”
颜左慵懒地往轮椅上靠了靠,邪魅地低笑出声,“也好。”
陌漓这才起身掀起珠帘,正要下车的时候,颜左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南国不比你自个儿府上,等你玩够,早点回府。”
“好!”
颜左说话低沉而缓慢,却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强势,陌漓想到明日还要参加那比武大会,便没有出声拒绝。
这些日子,每天都是在玉塔结界中度过,除了修炼唯有修炼,但是自那日修为突然提升后,不管后来自己如何修炼,这修为完全止步不前了。
思来想去,便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于急躁了,也就有了现在的闲逛。
出于特工的本能,她总能感觉到身后有一簇奇怪的视线,正紧紧地锁住她,不同于之前的灼热,这次像是幽怨的。
这让陌漓一阵莫名。
她一边四处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留意着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可是等到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下车的地方,也不见对方动静。
陌漓心中有一个猜测,但又觉得有些不可能。
当她抬头看了一眼在二层楼上摇曳着手中锦帕的美女们,心生一计。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只见她抬脚就往里走去。
“诶哟,公子,您这是生面孔呀。”老鸨扭动着柳枝腰笑眯眯地看着走进来的陌漓,见她皮肤白皙细腻,再看那圆润的耳珠上那小小的一点,眸中划过一抹异色。
但是嘴上仍旧高喊着,“姑娘们,快下来迎客啦!”
老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也不乏那些身份不凡却不想透露的人,所以在一眼瞧出陌漓是女子时,她也仅仅只是好奇了那么一瞬。
话音都未落,红红绿绿莺莺燕燕突然从四周出现,将陌漓围在了中间。
“哟,公子啊,您是第一次来吧。”
“对呀,公子,我可是从没见过您呢!”
“诶哟,公子,您怎么长得这么俊呢,让樱樱来伺候你吧。”
“还是我吧,我吧,公子。”
一群女人对着陌漓拉拉扯扯,使得鼻间都是浓浓的胭脂水粉的气息,陌漓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着男人的品味。
这都是什么俗人俗事,也太没眼光了。但是当她看到倚在扶栏上那抹淡紫色身影时,不禁挑了挑眉。
只见女人与其他迎客的姑娘不同,她身穿一袭紫色纱裙,简单却又高雅,看起来十分清冷,没有那种急着往上凑的感觉。
就好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陌漓似笑非笑地盯着对方瞧了几眼,这估计是青楼中的一股清流了。
想到自己的措辞,她都有种想笑的冲动。
“就她吧!”陌漓伸出青葱手指,点了那个不一般的姑娘。
“这…公子,我们姑娘那么多,你怎就看上她呢!”
“就是呀,她可是个怪胎,明明长着一副好容貌,可就是一木头桩子…”
众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因为陌漓点了那个所谓的怪胎,而开始轻轻推搡起来。
陌漓柳眉一蹙,她不喜男人的触碰,同样,她也不喜欢女人这般近距离地接触。
青楼之中,能被称为人精的,非老鸨莫属了。虽说青楼赚得是青春饭,但是正所谓给银子的便是大爷。
“姑娘们,静一静,静一静,这位公子今日瞧上了我们的沐沐,大家儿都散了罢!”
老鸨一出马,伴随着细细碎碎的不可置信,也是无可奈何地扭动着各自的腰肢,皆散了去。
徒留那个仍旧倚靠在扶栏上的姑娘。
“公子,沐沐她…”老鸨有些踟蹰不安地凑到陌漓面前,正欲解释这个姑娘奇特的地方。
而陌漓干脆从荷包中取出一张银票,在老鸨的眼前一晃。
瞬间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