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白慕彤放学回来了。
一进家门,看到白慕凝在,脸色就变了。
“没事来献什么殷勤,这个家不欢迎你。”
“这又不是你的家,我要想来,也不用经过你的同意吧。”白慕凝实在搞不懂,这个丫头现在怎么变得这样偏激,真不知道,于丹彤都给她灌输了些什么。
白成林看了一眼白慕彤,大声呵斥道,“不许这样说你姐姐。”
“哼,我没有她这样的姐姐。”
说完瞪了一眼白慕凝,扭身去自己卧室了。
看着这个骄横的小女儿,白成林觉得自己当真欠白慕凝的太多了。
“慕凝,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这些年,慕彤她被惯坏了。”白成林满心愧疚地说。
白慕凝看着年迈的爸爸,默不作声,自己小时候缺失的东西太多了。父母的宠爱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在这个家,她从来都是一个外人。
看着白慕凝不说话,白城林越发觉得愧疚。
“慕凝,爸爸老了,公司管不动了,我还是想把公司交给你。”他又重新提起来这件事,或许想对自己的女儿有所补偿吧。
“爸,既然这样,我这一段时间就暂时先代你管理吧。”她见爸爸一直坚持,只好先应承下来。想等着过段时间,爸爸的身体好点了,自己再离开公司,这也是权宜之计。
白成林这几天也听说了目前公司已经有所好转,当然了,除了白慕凝的努力,里面更多的是景行止的功劳。
如若不是恒丰的扶持,恐怕白氏也不会这么快的好转吧。
所以,把公司交给慕凝,是目前最正确的选择。
“以前都是爸爸对不起你,忽略了你。”说到这里,白成林有些哽咽。
“别说了,都过去了。”白慕凝的心里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只是经过爸爸的这一场病,她也不想计较太多了。
殊不知,父女这一番对话,恰好被白慕彤偷偷听去了。
白慕彤听到父亲执意要把公司给姐姐,心里不免更加愤怒了。
姐姐把好好的一个家拆散了,妈妈对她那么好,她为了和那个景行止在一起,还陷害妈妈和刘叔叔,害他们远走高飞,不能在家。
就连一向宠爱自己的爸爸也一再忽略自己,对自己没有以前好了。
她心里突然有点委屈,想妈妈了,想起了妈妈临走时的嘱托,家里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她说。
她拿出手机,翻出了那个电话号码。
……
白慕凝回到家后,空空的房间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晚了,景行止还没有回来。
大概是去应酬了。
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失落,这种感觉或许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
习惯了景行止的陪伴,哪怕是两个人在一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心里也是满满的。突然变成一个人,心里还是空荡荡的,有落差的。
酒吧的一个豪华包间内,灯光昏暗迷离。
里面充斥着奢华萎靡的格调。
景行止和自己的那帮弟兄坐在一起。
“行止兄,自从你结婚后,就不再和兄弟出来喝酒了。”一个挨着他的兄弟端着酒杯说道。
“怎么,软玉温香抱满怀,就不要兄弟了。”另一个兄弟也笑了,接着说。
“就是,真是重色轻友啊,行止。”
“居家好男人,我看非你莫属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数落这个昔日的好兄弟。
景行止听着哥们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嬉笑,默不作声,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深邃的眼眸里一片暗沉。
也是,不怪他们这样说,自己真的好久没和这帮朋友出来了。
好像是结婚前一晚以后,就再没出来过。
他闷声端起酒杯,往嘴里送去。
嘴沾到酒杯,突然想到了家里那个小女人的温温软软的叮咛。
“把这个酒换成温水。”他抬手,叫过来服务员,低声吩咐。
众人都目瞪口呆,被看到的这一幕惊呆了!
这个还是那个景行止吗?怎么转型了?
“我说,不会吧。哥,什么时候戒酒了?”另一个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几个都是以前一起玩,感情比较好的的兄弟,都是见识过景行止以前那段晦暗的日子的。
那时的他,没日没夜的工作,也没日没夜的喝酒,堪称他们这一帮子里最为能喝的。
可结婚后,却变成了这样子,真是不可思议!
此时看到景行止的变化,无不为之惊讶,都为他家里那个小女人称叹。
姚希文也不动声色的静静看着景行止,他真的变了,单就不喝酒这一项,他就对他家里那个女人另眼相看,果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看来自己妹妹是真的没有这个缘分,她十几年的感情不及人家几个月的感情,她能放下是最好的选择。
他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今天就是他借着这个由头想和景行止一起聚聚。
自己妹妹放下了,自己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本来这帮朋友就是想着让他出来喝酒的,可看到他不喝,一下子变得兴味索然。
“你们不是要喝酒吗?还喝不喝了!?”景行止的眼神扫了一圈,最后道。
“啧啧,哥你真是让嫂子调教的,我们只有刮目相看的份。”
景行止的眸色更沉了,自己真的变了吗?自己倒是没觉得。
而景行止此时也突然想起了家里那个温柔的小女人,想起了昨夜那个撩人的吻,冷冽的嘴唇顿时有种酥麻的感觉,身上也一阵燥热。
他郁闷的扯了一下领带,有点坐不住了。
等到终于和朋友聚会完,到家后,天已经很晚了。
他到浴室冲了澡,躺在了床的另一边。
想必这两天累坏了,那个小女人已经呼呼熟睡。
昏黄温暖的灯光照着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边,抱作一团。
看着这女人的睡相,他嘴角一扯,伸手把她捞了过来。
白慕凝动了一动,朝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又呼呼睡去。
景行止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