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城外,围堵的人群纷纷看向孙逸,不少人的眼中,都是充满了羡慕嫉妒。
加入玉皇宫,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缘和造化啊。
玉皇宫,天下绝顶势力,乃是无数人渴望进入的修炼圣地。
他们很少对外招人,除非资质卓绝,天赋异禀。
以至于无数人撞破脑袋,都是难得机会。
如今一个陌生的家伙,居然得到宇少的承诺,有意拉拢他加入玉皇宫。
这种殊荣和福气,多少人八辈子都是修不来的。
陆展俊都是目光艳羡的看向了孙逸,眸子深处,团团火焰在燃烧,感叹着孙逸的好运。
但他也清楚,这种运气是羡慕不来的。
所以,陆展俊很快放平了自己的态度,心下打定主意,要和孙逸搞好关系。
被宇少看中,以后必然平步青云,交好这样的人物,没有坏处。
想到这些,陆展俊的脸颊,重又恢复了笑容。
一脸艳羡又佩服的看向孙逸,陆展俊嘴唇嚅动,便想要代宇少询问清楚。
然而,陆展俊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孙逸淡然摇头,从容不迫的道:“我没兴趣!”
“嘎……”
陆展俊的笑容,刹那间僵在了脸上。
刚刚要吐出口的话,硬生生的顿在了喉咙,差点让他哽咽到窒息。
“哗!”
周围无数期待的人,艳羡的人都是瞬间哗然,轰然剧震。
原本一双双震惊而圆睁的眼睛,此时更是瞪得溜圆,漆黑的眼珠子都是快要瞪出了眼眶。
那副模样,宛如遇见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情,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我的天呐,那家伙在想什么?他居然说没兴趣加入玉皇宫吗?
他是不是傻?那可是玉皇宫,是宇少亲自相邀的啊。
震撼之余,一个个如同看待傻子的眼神,看着孙逸。
许多人都是扼腕痛惜,恨铁不成钢,似乎恨不能将孙逸吊打一顿,才能够宣泄内心的愤懑。
他们梦寐以求的机缘,居然被无情的拒绝,一副不屑一顾的推拒掉。
这是打脸吗?
不仅是打的玉皇宫的脸,更是打着他们这些无数撞破南墙也想加入玉皇宫的人的脸啊。
许多人愤懑至极,双拳紧攥,恨不能将孙逸掐死。
宇少听到孙逸的话,淡然的笑容也是僵硬了下来。
一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孙逸,愣了许久。
似乎,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有意思的家伙,居然敢拒绝他的善意。
又或者,他没想到,孙逸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果断,且毫不留情面。
寻常人就算拒绝,那也是婉拒,不会太直白。
但孙逸这样的拒绝,却不加掩饰,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充满了裸露在外的嫌弃。
刹那间,宇少的眼神,深沉了些许,看向孙逸的目光,都是凛然了许多。
“好!很好!”
宇少沉声一笑,勾起的嘴角,掠过一丝残忍的意味。
但孙逸视若无睹,面不改色,不为所动,依旧淡然平静,从容不迫。
俊秀干净的面庞,看不出半点情绪。
倒是和孙逸站在一起的陆展俊,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和孙逸拉开了些许距离。
“孙兄弟,你……哎……”
轻叹了声,陆展俊无奈摇头,然后又退后了两步,一副和孙逸划清界限的样子。
不难看出,陆展俊对玉皇宫还是很敬畏的。
作为无量山的绝对主宰,哪怕陆展俊出自名门,也不敢与玉皇宫为敌。
“嘿嘿嘿……小子,你死定了!”
而在宇少身边的苏庆恩则是狞笑了起来,冲着孙逸做了个划脖子的动作。
残忍的威胁意思,不加掩饰。
苏庆恩这话传开,孙逸附近簇拥的人群,也都是哗啦散开,一副如避瘟疫的架势,似乎深怕和孙逸沾染了关系,而被玉皇宫误会。
一个个躲得远远地,深怕被殃及池鱼。
那些人再看向孙逸时,犹如看待一个死人。
先前的羡慕嫉妒,全都消失不见,反倒被幸灾乐祸迅速取代。
敢拒绝玉皇宫的邀请,不是没有,但这样干脆果断,不留情面的,却是第一次。
孙逸是第一个敢这样的人。
以玉皇宫的行事风格,孙逸恐怕难以活命。
人呐,要学会知进退,识大体。
否则,一个选择,便会改变不同的命运。
许多人暗笑,对孙逸嗤之以鼻。
但孙逸仿若未觉,毫不在意,淡然的灌着酒,目不斜视,从容的看着城池。
“开城!”
而就在这个时候,平山城内,传出一声似黄钟大吕般的断喝。
声音自城内散开,传遍四方,城外簇拥的人群纷纷听得清楚。
许多人耳闻到这声断喝,都是有种被醍醐灌顶,当头棒喝的震撼感。
识海翻滚,气血沸腾,震耳发聩。
一时间,原本纷纷私议的人群,迅速闭嘴,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了平山城门。
在这个时候,紧闭已久的平山城门缓缓拉开。
城门厚重,在拉开的过程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城外人群,纷纷噤若寒蝉,鸦雀无声起来,神色肃穆的站好,静等起来。
甚至是玉皇宫宇少,都是转过了身,看向了城门。
城门彻底打开,一道身影,毫无保留的映入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穿黑色铠甲,手按宝刀,脸色肃然的站在城门中央。
男子不苟言笑,一声不吭,就那么渊渟岳峙的站在那里。
昂藏的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男子的面容看起来普普通通,十分生硬,但满场众人,却没谁敢忽视。
在其身上,散发着一股并不强烈的气息,不算逼人,但稍稍感知,却犹如龙鹏虎兽一般,恐怖绝伦。
“好强!”
看到中年男子的刹那,赵忠仁和贺德隆都是瞳孔收缩了下,眼中掠过一丝凝重的色彩。
毫无疑问,中年男子的修为,绝对在赵忠仁和贺德隆之上。
面对着中年男子,哪怕桀骜如宇少,都是神情肃穆起来,不卑不亢,不敢张扬。
中年男子横眼扫过全场,淡然道:“所有人,护卫队一律留下。亲族,长辈方可随行。”
全场所有人,无人敢反驳,纷纷示意护卫队退去。
一时间,城门口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