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帝亲自下了退位诏书,通告整个大联盟传位于天后。
尽管大家都觉得这事情很突然也很不合常理,但是,西帝手谕清清楚楚,无可造假,于是,便纷纷行礼,以天帝的礼仪拜见了天后。
天后肃穆的面上,这才稍稍有了一点笑意,可是,当她转眼看到西王母的使者团队里竟然没有青元夫人的影子,为首的只是玉女青瑶,心里顿时大不悦又很是不安。
青元夫人怎么没有来?
她明明早已暗中答应,已一定会亲自前来。
现在,她只派出了一个玉女,虽然是她手下第一玉女,可是,这也大为掉价啊。
天后很是不悦,却又没法当场翻脸,只是强忍不快,接受诸神的道贺。
几千神族,已经比预想中好太多了。
总不至于让自己的登基显得太过寒酸。
几千神族中,有好几个是西帝的兄弟姐妹以及他以前的老情人极其子女们。他们中的一大半也行了礼,可是,有几个人一直站着,神情充满了狐疑,分明在说:西帝怎会下这样的诏书?
可是,他们既然亲眼看见了诏书,就不敢公然提出质疑,只是愤愤地不敢作声。
尤其,当他们看到天穆之野的使者团队赫然在场时,就更是惴惴不安――众所周知,天穆之野乃天下第一神族,但凡她们公开支持的团队,绝对坐稳中央天帝的宝座,而天后居然取得了天穆之野的支持,也难怪如此有恃无恐了。
很显然,今天前来的大部分神族,其实是看在天穆之野的份上。
天后扫到他们的面色时,声音也变了:“你们几个站着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不配做这个中央天帝了?”
天后两旁的侍卫队,一起发出了怒喝之声。
几人见状,不敢顶撞,立即慌忙行礼。
天后神色这才稍缓。
她站起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件信物。
那是金色焰火令――只有历代中央天帝才有资格使用的信物。
待得金色焰火令一发散,整个宇宙都能看到这信号,于是,今天的登基仪式才算是正式完成了。
要发射金色焰火令,必须具备超人的元气。
本来,凭借天后的元气,是无法发射的,不过,她已经从藏宝库里吞噬了大把的元气提升丹以确保今天不至于出糗。
她拿着焰火令,正要发送,可也许是太过紧张,第一下,竟然落空了。当然,因为她只是试探性的,其他诸神并未发现这个异常,只以为她是在测试而已。
她屏息凝神,准备再次发射。
刚刚要启动,一声大喝从天而降:“叛贼快快住手……”
她一惊,焰火令差点掉在了地上。
随即,一股飓风从天而降,饶是天后退得极快,也差点被飓风的尾巴扫住――那是一抹金蓝色的人影,一把神弓模样的金色斧头几乎将她劈成两半。
天后好不容易站稳脚跟,那个金蓝色的人影已经落在了地上。
诸神惊呼:“帕拉斯……”
帕拉斯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天后的面上,冷笑一声:“看这样子,天后是要做中央天帝了?可是,这是谁允许的?我父王他同意吗?”
一队侍卫护在了天后两旁,天后稍稍安心,这才疾言厉色:“我登基乃陛下亲自传位!传位诏书在此,帕拉斯你敢犯上作乱?”
帕拉斯看了一眼诏书,冷笑一声:“假的!这是伪造的诏书。”
天后大怒:“明明乃陛下手谕,怎会是假的?你休要信口胡言!你身为陛下之女,你竟然连陛下的手谕都认不出来,我看你才是假冒者……来人,将这个冒牌货打出去……”
一队侍卫,一拥而上。
天后一看这丫头在这时候赶回来,情知不妙,当机立断下了绝杀令。
可是,帕拉斯也不是好对付的,她左右开弓,一队侍卫竟然近不了她的身,更别说一举杀掉她了。
可是,她要想突破重围也不可能,反而随时侍卫的增加,很快就落了下风。
天后叛乱起家,当然惧怕诸神当即和自己对抗,所以,提前做了许多准备。她毕竟做了多年天后,而且分享了西帝的一半权利,平素自然有自己的一支心腹团队,也有自己的势力所在,这一次,她为了确保顺利登基,已经动用了全部的力量。
她一声令下:“帕拉斯犯上作乱,杀无赦!”
诸神都亲眼见过西帝的手谕,情知那准确无语,而且,他们之所以赶来,自然也是天后的拥趸,至少是为了天后的面子而来,所以,竟无任何人相助帕拉斯,都眼睁睁地看着。
帕拉斯陷入重围,却大喊大叫:“天后谋逆,罪无可赦!你既然说是我父王传位于你,那好,你把父王叫出来,你让父王现身,让他亲口告诉我们。只要他当众宣称真的传位给你,那么我一定心服口服,否则,你便是个不折不扣的谋逆者……”
天后根本不理她,只厉声道:“快杀了这该死的丫头……”
帕拉斯却一下跃出重围,身选半空,厉声道:“我帕拉斯从父王头部出生,乃父王之一部分,你们这些叛逆者居然敢杀我?杀我乃杀父王本人……”
侍卫们一愣,不由得纷纷停下手来。
众所周知,帕拉斯没有母亲。
帕拉斯没有母亲的原因也很简单――不是因为她的母亲死了或者什么的,而是因为她真的没有母亲――她是西帝本人生出来的!
有一天,西帝脑袋变得很沉重,像要爆炸似的,于是,他拿着斧头一下劈开了自己的脑袋,随即便从他脑袋里跳出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一身战袍,提着战弓,迎风生长,顷刻间就长大成人。
这小女孩,便是帕拉斯。
因着她乃西帝本人所生,也是西帝唯一一个自己所生的孩子,所以,西帝对她的宠爱远在其他子女之上――就算战狂也远远比不上。
战狂因子凭母贵,仗着天后的势力,将其他兄弟姐妹全不放在眼底,任何人都要忌他三分,可是,遇到帕拉斯就不行了。
他从来不敢招惹帕拉斯。
尽管帕拉斯的封地、赏赐都远远超过他,可是,他还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很简单,只要他一多嘴,帕拉斯就会揍他一顿。
而他,又往往不是帕拉斯的对手。
最初,他每次被揍了之后就要去父王面前哭诉,可是,父王总是板着脸训斥他:你连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你还好意思告状?你还有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