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逸当即缓缓道来:
“在沧澜还未开国时,欧阳家族便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绵延子孙血脉,据族谱记载、历史可追溯至几千年前。”
“家族内、有一传家之宝,乃是由几千年前代代传承至今。”
“哦?”
叶洛柳眉微挑,眼中涌出几丝兴趣。
沧澜首富的传家之宝、定然不会是些普通凡品。
“传闻,此宝暗藏着一方宝藏,又闻、藏着长生不老的秘诀,更闻、藏着……”
欧阳逸望向叶洛,目光认真、字句冷硬清晰:
“龙的血脉!”
叶洛猛然一怔,龙……
几千年前、龙……
她眸光微转、藏起眼底讶异,淡淡道:
“你的话如此不确切,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幅地图在家族传承几千年,迄今为止,无人看得懂、无人能够解开。”
欧阳逸认真道:
“是否珍宝、一见便知。”
叶洛眸光微垂,暗暗流转光波。
无论真假、她倒是来了兴趣。
“此物何在?”
“藏在欧阳家族祠堂之中。”
欧阳逸沉声:
“若你愿意放了我父亲,半月后、我愿双手奉上。”
“半月后,摄政王府见。”
“好!”
欧阳逸连忙站起身来:
“一言为定!”
半个月后,一手换宝、一手放人。
两人达成共识、欧阳逸当即离开。
叶洛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对于欧阳家族这等大家族而言,最重要的是传承。
倘若此宝物当真传承了几千年,又怎会为了区区一个欧阳绝而葬送?
欧阳逸来求她,究竟想做什么……
她沉吟半秒,忽然扬声:
“韩若,跟上去看看。”
“是!”
暗处,暗影一闪,疾速离开。
叶洛端起茶杯、轻抿着。
让她感兴趣的是:
欧阳逸乃是凡人,却道出‘龙的血脉’四字。
花影说,龙族于千百年前便已没落,倘若能够有幸寻到、夜便有救了……
踏踏踏……
厅外,管家大步走来:
“王妃,王爷已下朝、快走到府外了。”
叶洛闻声,放下茶杯、折身而起,提步、向外走去。
府外。
门口、停放着一辆马车、两匹骏马,一旁、韩影与桑瑞拉静候着。
不远处、一辆挂着摄政王府标志的轿子缓缓走来。
终于、停轿。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揽起轿帘、折身而下。
一记抬眸、便见这一幕,顿怔:
“这是……”
“去神医谷。”
叶洛声音一落,手一扬,便拉着男人、上了马车。
帘子一放、声线一扬:
“出发。”
车夫领命,当即挥起长鞭:
“驾――”
长鞭落下、马儿吃痛,顿时扬起蹄子、向着前方走去。
马车驶动,韩影与桑瑞拉上了马、紧随于马车之后。
马车内。
男人的身子轻摇轻晃着,墨眸内除却柔和、更多的是无奈:
“洛洛,我……”
“你且放心,我一切都安排好了。”
叶洛抓着他的手,道:
“王府有韩若韩梦看着,皇宫有萧王尚在,有龙将军、厉将军、李大人等人尽忠尽心辅佐。”
“边疆……北寒联合西疆……紫阳皇一颗心扑在煜儿身上,煜儿向来最听我的话,沧澜也算是与紫阳国联合,他们若是贸然进攻、得不到什么好处。”
“现在、”
叶洛手臂一扬,霸气的勾着他的脖子:
“你是本王妃的!”
朝政事事忙不到尽头,该为自己的身子着想!
沧澜夜大掌一扬、掐着她纤细的腰身,将人带入怀中:
“王妃端庄持家,如此贤良,娶之吾幸。”
男人感叹:
“拜谢上天,赐给我如此贤德的妻子。”
再叹:
“王妃太厉害,倒将本王衬托成吃软饭的……”
“够了!”
叶洛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你欺负欺负萧王也就得了。”
话音一落,男人不禁低笑出声……
萧王在皇宫内、煎熬了整整半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沧澜夜。
如今……
想来、叶洛不禁抿唇窃笑:
“唉……”
幽幽一叹:
“不知萧王现在过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床大不大、一个人睡怕不怕?”
沧澜夜眼中的笑意涌开三分:
“我担心他寂寞,今日朝堂、特地为他荐妃。”
“哦?”
叶洛偏偏脑袋、来了几丝兴趣:
“他纳了否?”
“否。”
男人摇头:
“你认为、君琦如何?”
“不错。”
一年来、两人打打闹闹、分分合合、争争吵吵,倒也是一对欢喜冤家。
“不过……”
叶洛话锋微转:
“听闻,先皇的霜妃乃是萧王所爱,只是不知……”
不知、两人为何会分开……
沧澜夜微默。
马车内、顿时沉默,气息安宁。
须臾,男人沉声:“顺其自然罢。”
一切、顺其自然……
简单的队伍出了城,沿着官道、向着不知名的方向缓缓驶去……
车轮滚动,声音重复、机械、无聊而乏味。
在咕噜咕噜的声音中,日升月落,不知不觉、三日便弹指而过。
第四日,抵达一座山谷外。
山谷入口,生长着茂密的树木、荆棘,凌乱而复杂、遮住道路。
远远眺望而去、望不到尽头。
微风拂来、隐约能够闻到一抹药草的清香……
马背之上,韩影抓着缰绳、扬声:
“属下去看看……驾。”
马儿扬蹄、向前走去。
四周皆是荆棘、没有道路,没有方向、没有入口。
可神医谷的位置着实在此……
荆棘没过马蹄、高达马儿的大腿处。
韩影无法上前,当即抽出长剑、正欲斩下,一道清冷的声音却是猛然扬起:
“何人胆敢在神医谷撒野!”
咻――
白影一闪、凌厉之气直逼韩影!
韩影连忙提剑一挡,倒退数步。
站稳时,乍见不远处立着一抹纤细的白影。
是一名女子。
她脸戴面纱,若隐若现间、可见她的脸上布着青紫的印记……
手中挎着一只竹篮,周身散发着清冷的药香,一袭肃冷不容近身。
“你们是何人!”
“抱歉!”
韩影翻身下马、双手抱拳,道:
“我等乃是摄政王府之人,于今日随摄政王前来、求医。”
“摄政王府?”
女子柳眉微蹙,睨向马车:
“哪个国家的摄政王?”
马车内、扬起男人低沉的声线:
“沧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