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谁也没有出声,生怕出一点声音都会破坏了雪三娘的现场验尸。人们都在观望,看看这位神医姑娘到底能不能查出马是谁的。
两个塞外人也都好奇的看着雪三娘,他们也在猜测,难道这位姑娘真的能查出马是谁的吗,看这位姑娘文文弱弱的,竟然也像他们的族中的女人一样,大胆的给动物开膛破肚,不尽心生敬意。两个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而那个梁州男人此时却有点害怕了,他不时的向四周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人。一会又直直的看着雪三娘在那儿弄着那堆没有被马消化的稻草。
人群中那个神一般的男人看着雪三娘做着这一切,若有所思,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的表情。若要不出他的所料,雪三娘可能就要宣布结果了。
正如这个人所料,雪清凌看了看马胃上流出来的稻草,再看了看用药水浸泡过的紫色的圆叶子,眉心展开了。
她粉唇轻轻的翘了翘,来到了钦差大人齐木迟的面前,说道:“齐大人,这匹死马的主人我已经查出来了。”
齐木迟看到雪三娘走过来,心中明白,一定是雪三娘查出了真象了。他深情的看了看雪三娘,说道:“雪姑娘,那这匹马到底是谁的呢?”
雪清凌大声说道:“这匹马是,是这两位外国朋友的。”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雪三娘,可谁也没有看到,那个梁州男子此时见自己已经败露,心说还是走为上策,他脚底抹油跐溜一下就跑了。
人们都在关注着雪三娘,谁也没有料到梁州男子跑了。雪清凌转过身来,冲着在场的人们说道:“各位,经过我刚才验尸发现,这匹马是这两个外国朋友的,这位梁州人是个赖皮的坏人。”她转过身再一看,那个梁州男人不见了。
这时有人在叫喊:“那个人跑了。”有的百姓在骂:真不要脸,给我们梁州人丢人呢,这么坏。
钦差大人看男人已经跑了,而自己又没有带随从,也就算了。
围观的众人说道:“雪姑娘,你怎么才能证明这匹马是这两位外国人的呢?”
雪清凌微微一笑,说道:“大家看一下,我在马胃中取出的稻草,这此稻草都是新鲜的牧草,这牧草只有草原上才有,而咱们梁州现在只有往年的稻草,也就是干稻草。这就说明这匹马是这两位塞外朋友的。
众人一阵掌声响起,大喊声不断:好,好,真是神女,断案如神呀。
雪三娘向大家摆了摆手说道:“大家不要宣哗,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说清呢。”
她回身看了看这两位塞外朋友,说道:“两位朋友,你们的马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跑到这里才倒地而死的吧?”
两个塞外人睁大了双眼,点着头,惊讶的说道:“是的,我们,两个,今天一大早,来梁州买东西,谁知,马儿进了城就,乱跑,不听话了。我们两个,一直追,追到了这里,马不动倒下了,还口吐白沫,就在这时,那个坏蛋,那个男人,说是他的马。”
众人这才明白,那个梁州男人是想拣个便宜,赖人家的马。大家又不免骂起了那个男人。
雪清凌对两个塞外男人说道:“朋友,你们的马是中毒而死的,你们看,”她拿过那些紫色的圆叶递给这两位塞外人看。
两个塞外人看了后脸色大变,他们说道:“雪姑娘,你说的没错,这些叶子正是我们大漠上的一种最毒的叶草,这种叶草很少见,如果误食,就会丧命,是无药可医的。”
人们听了他们的对话,都大大的瞪了眼睛,幸亏这叶草是被马儿吃了,如果是被人误食了那还了的。大家都用敬配的眼光看着雪三娘,这姑娘真是利害呀。
人群中的那双猎鹰一样的眼睛,眯着一条缝在看着雪三娘,他不得不配服这个女子的聪明才华,大胆悟智,看来这个九府监察使向皇帝推荐的人还是不错的。他笑了,自己这一试,得到的结果还是不错的。
原来,刚才那个梁州男子是这位神一样的人派来的,他看到雪三娘和春花走在大街上,耳朵里那些传言又浮现了出来,什么神医呀,才女呀,开棺验尸呀,所以才决定派人试一试雪三娘。这一试,他对雪三娘也心生敬配了。
钦差大人齐木迟对在场的众人说道:“现在此案已经审清,这匹死马是两位塞外朋友的,大家散了吧。”他回头看了看雪三娘,说道:“雪姑娘,咱们回驿馆吧。”
雪清凌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齐大人,咱们回驿馆。”她说着随手把手术衣和手套都摘了下来。回头交给了春花。
春花帮雪三娘收拾着白色医药包,小嘴嘟嘟着,心说又玩不成了,怎么这么倒霉呀,本想和姑娘好好玩一玩,却碰上了这匹死马。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唉!”
雪清凌看见春花小嘴嘟着,还唉声叹气的,不由的笑了,知道春花没有玩成,不高兴了。
钦差大人齐木迟也看出了春花的心事。他和雪三娘对视了一下,对春花说道:“春花,咱们一块去那边游玩好吗?”
春花一听就蹦了起来,她像打了鸡血一样,摇着雪三娘说道:“真的呀?姑娘,是真的吗?”
雪清凌含笑向春花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快把我的白色医药包收好,咱们这就去。”心说,这小丫头,就知道玩,天天这么开心。
春花一会就收拾好了雪三娘的白色医药包,扶着雪三娘说道:“齐大人,姑娘,咱们走呀,去游玩。”
齐木迟笑了笑,说道:“走,春花和齐忠你们前面带路。”
齐忠应声说道:“遵命,春花走”,其实齐忠的年龄也不大,这一说游玩,他也是十分兴奋的。他带着春花在前面走着,而钦差大人齐木迟则用手揽着雪三娘在后面走着,他们有说有笑的,就像一对情侣。
远处的一双鹰眼正在放射着一道寒光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