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娆怒气冲冲的看着苏锦一行人,她想要冲上去撕了江暖暖的嘴,可惜她的腿不听使唤,又是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怎么看都矮了一头。
“苏锦,你扶我回去吧。”盛云芙不想再跟盛云娆纠缠,她的脚还在流血,身体十分虚弱。
苏锦点了点头,上前扶着她的胳膊,与江暖暖慢慢的搀扶起了她。
眼看着三人就要离开舞台,盛云娆急了:“别走,帮帮我。”
苏锦停下脚步,回头眼神冰冷的看向她:“只要你跟云芙道歉,我就帮你。”
“什么?”盛云芙瞪大了眼睛,不甘心的道:“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我是不会向她低头的。”
“哦,是吗?”苏锦拉长了声调:“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自己的位置,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跪在这里吧,等下宾客过来,你想想会在多少人面前丢脸。”
盛云娆死死的咬着下嘴唇,眼珠子却在不停的转动,苏锦说的没错如果她这副样子被别人看到,一定会被笑掉大牙。
思虑再三,她决定先低这个头,等事情过去之后再找盛云芙和苏锦算帐。
“对不起。”盛云娆不甘心的吐出三个字,虽然服了软,可是语气却没什么诚意。
苏锦故意上前一步,对着她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做了什么就对不起盛云芙了?”
“你……”盛云娆气到语结,眼神凶狠的瞪着苏锦,愤愤的道:“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苏锦不屑的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你就跪在这里好好的呆着吧。”
她说完挽着盛云芙的胳膊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了脚步声,盛云娆一下子慌了,急声道:“我不该在云芙的鞋里放刀片,伤了她的脚我做错了,对不起云芙。”
苏锦停下脚步,走到盛云娆的跟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盛云娆惊奇的发现,她的腿又恢复知觉了。
她害怕的看着苏锦,一脸防备:“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像你一样丧心病狂,我只是想让你长点教训,做坏事时多想一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说完,苏锦扶着盛云芙慢慢的往外走,盛云芙感激的对着她道:“谢谢你啊,苏锦。”
“跟我客气什么,如果这次不给她一点教训,以后她会爬到你的头上去,云芙你不要考虑太多,谁欺负你你就狠狠的报复回去。”苏锦对着盛云芙示威性的挥了挥拳头,让盛云芙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笑过之后,她的脸上又忧愁了起来:“你没在我家,你根本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如果真的能像你一样洒脱就好了。”
盛家的事苏锦确实知道的不多,但看盛云芙一脸为难的样子,她心里也不好受。
苏锦为她重新包扎伤口,脱下舞鞋才发现,整只鞋子都被血浸湿/了。
江暖暖倒吸一口冷气,十分不忍的道:“你也太能忍了,如果是我早就倒下了。”
盛云芙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因为……”
“云芙。”就在这时,一道严厉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
苏锦抬眸就看到盛云芙的母亲柳如梦出现在面前,她一脸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就甩了盛云芙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盛云芙的脸歪向一边,缓缓的吐出了剩下的那半句话:“我没有选择。”
苏锦想要阻拦已经晚了,只能又惊又气的看着柳如梦,质问道:“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没有看到她的脚还在流着血吗?”
柳如梦挑着细长的丹凤眼,不屑的看了苏锦一眼,嗤笑道:“原来是你,苏家的三小姐苏锦,你还真是稀客。”
言语之中的讽刺,苏锦自然听得出来。
可是现在不是跟柳如梦说这些的时候,盛云芙才是最重要的。
自从被柳如梦甩了一巴掌,她就一直侧着脸没有说话。
沉默的像失去了生命力的枯木。
江暖暖也十分气愤,出口讽刺道:“豪门里的生活,可真让我涨见识了,果然都是冷血动物没有人情味儿。”
柳如梦冷眼扫向江暖暖,阴阳怪气的道:“哪里来的土包子,居然也敢高攀我家云芙。”
“妈。”一直沉默不出声的盛云芙,却在此时开了口:“暖暖和苏锦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许你这么说她们。”
柳如梦不耐烦的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问你,让你办的事你为什么不去做,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
盛云芙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不去看柳如梦的脸,低声哀求道:“妈,我求求你不要在我朋友面前说这些好吗,今天是我生日,我只想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个生日。”
“怎么,你怕丢人?”柳如梦一点面子都不给盛云芙,冷笑道:“我栽培你十八年,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是想要让你变的优秀而已吧,我告诉你盛云芙,你生在盛家你的命运就由不得你做主,我花了那么大心思栽培你,现在就是你给我报恩的时候了。”
“妈,我求求你了。”盛云芙看柳如梦越说越不像话,干脆跪在了她的脚下,哭泣道:“求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做的。”
“你不去勾/引傅思洐,我有什么底气在盛家立足?现在林丽那个贱/人带着她的野种都跑到家里来向我耀武扬威来了,如果你再没出息,是想看我们母女流落街头吗?”
一番话,让苏锦和江暖暖全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世上居然还有母亲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逼自己的女儿去献身的,简直是匪夷所思。
苏锦的拳头紧紧的攥起,她不是为自己感到愤怒,而是为盛云芙感到不值。
“妈,我死都不会那么做的,苏锦是我的好朋友,我是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的。”盛云芙哭倒在地,哪怕她苦苦哀求,柳如梦依然不肯松口。
“好朋友?”柳如梦冷哼一声:“她算你哪门子的好朋友?你以为她接近傅思洐没有图谋,她是完全为了她自己,这样的女人心机最深了,否则现在苏氏也不会落到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