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在山上！”
“山上？”
“对，就在山上，在观碑山上。”
“那今晚我们偷偷去！”
“是该偷偷去，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观碑登顶了。”
“师兄，你在逗我吗？”
“逗你？【斩龙剑】在观碑山最顶层，只要你能上顶峰，肯定能见着，甚至唾手可得。”
“你不是说观碑山没人上得去吗？怎么会在上面？”
“之前我与你说过了，千年前仙门出现过一场祸乱，为的就是这鼎【斩龙剑】，所以前代仙主为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便将【斩龙剑】置于观碑山顶，只要能踏上观碑山顶，就能看见。”
“意思说，只有仙主可以另辟蹊跷登顶？”
“不，只有前代仙主可以。”
霍星尘明白了，前代仙主为避免再次发生这类事情，连当代仙主也一并隐瞒了下来，没将登顶线交予当代仙主，甚至一并将【斩龙剑】一些秘密隐瞒了下来。
仙门中人为窥探其神秘色彩，必会日夜观碑修行。
前代仙主果然深谋远虑，不仅制止了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也可让仙门重新崛起。
“师兄，那仙门千年来有没有人登顶？”
“没有！”
“没有？”
“对，没有，仙门人才凋零，况且与世隔绝，子孙后代皆不与外界联姻。”佐之顺道：“这就是我最奇怪的地方了，每当有婴儿出生，不是夭折便是智力有问题，像芸儿便是这种情况。”
“仙门现在有多少人？”
“算下来不足千人，而且很多都是智力不全，或是有病理在身，能长成为人的不过十之一数。”
一千人，就只有一百人是正常的。
这个霍星尘并没有什么研究，但他也知道一些，很多时候不可近亲为亲，这种列子在平民区最是多见。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不过也是，仙门久不出世，找不到合适的结亲对象，甚至有可能会和自己的妹妹结亲。
这种有悖伦理的事情，出现畸形儿很正常。
但，也有正常的时候。
拿平民区某皇亲来说，讲的是一代皇帝其妹生了一对双胞胎，双胞胎姐妹渐渐长大成人，落得闭月羞花，美艳绝伦，完全承自皇帝妹妹的绝色容貌，皇帝起了色心，便找了一个谋逆的理由将驸马府全员抄斩，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驸马府那时血流成河。
但，唯独那双胞胎女儿被关进了掖幽庭。
之后就有了荒唐的一幕，皇帝将双胞胎姐妹揽入后宫封为才子，皇帝临幸，双胞胎姐妹居然同时怀孕。
不过，姐姐的孩子早夭，死于胎腹，而妹妹的孩子确实顺利产下，虽左眼有顽疾，看不大清东西，但好歹活了下来。
可最后那孩子却还是死了。
之后双胞胎姐妹再次怀孕，这次妹妹就没那么幸运了，姐姐难产而死，妹妹生下的孩子也在三月后夭折，妹妹便在那时疯了。
最后民间有一郎中，别人都当此事为笑谈，他却从中推理出不可近亲联姻一说，否则生下的孩子不是夭折，便是有残疾。
对此很多人都嗤之以鼻，直到郎中最后医道才名远播，渐渐才有人相信，才觉得合乎常理。
不过，郎中却是被继承皇位的皇帝给乱棍打死，说他妖言惑众，但想来，这位皇帝和他老爹是一副德行，郎中阻止了他选宫之事，皇帝怎能容忍。
皇帝不信，民间却是信了，毕竟身边不乏此类事件发生。
但，穷人家的孩子却没能逃过此类命运，主要还是无钱无粮结亲，才不得已与自家表亲联姻。
霍星尘知道了又有何用，仙门隐世不出，自羽仙人，他们就像平民区的皇帝一般独断独|裁，谁能劝得动。
不过这不是霍星尘关心的问题，仙门就算灭门和他也没关系，只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便行。
“那这些不健全的人都怎样了？”
“还能怎样，养着呗？”
“也对，无法修炼便无法辟谷，这是一笔庞大的开销。”霍星尘看向佐之顺道：“这些开销从哪里得来的？”
佐之顺摇头道：“不清楚，这不是我所能知道的。”
霍星尘想想也是，可他突然想到了万念芸，她亦属智力有缺，怎么能将修为提升到如此地步？
“芸儿她......”
佐之顺看了霍星尘一眼，道：“芸儿虽智力只有五、六岁，但也能思考了不是，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霍星尘尴尬一笑，他以为仙门有传功之类的功法存在。
佐之顺气笑道：“若是有这类功法在，那些大能死后便有衣钵可传，何至于将传承留在世间，随便找个人传功不就行了？”
霍星尘挠挠头，他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
霍星尘灵光一闪，道：“师兄，我有个问题，若是您觉得不妥，就当我没说，行吗？”
佐之顺皱眉道：“你说说看？”
霍星尘盯着佐之顺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能解决仙门那十之九数人的温饱，又能化解其生下孩子的弊端，仙门可否为我所用，至少在灵族一统之前为我所用？”
佐之顺听罢，并没有多少表情，而是静静地沉思不语。
对佐之顺来说，仙门就像他另一个家，他呆在这里足有两百余年，对这里感情深厚，霍星尘若能解决此类问题再好不过，但仙主一定不会答应，毕竟仙门一旦出世，就代表着风云又多了一个种族，对风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况且仙门术法与风云不同，甚至凌驾于风云之上，若是风云突遭另一种族崛起，就会演变成一场祸乱，就如同当年的琉璃族一样，仙门必会处处受到限制。
哪怕圣地每百年只开启一年，但只要圣地开启，只要被风云找到，风云那些强大的武者绝对不会放过仙门。
强大就意味着冒险，冒险就意味着被灭门。
佐之顺轻轻摇头，道：“此事仙主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也不会为你所用，顶多在暗中辅助你，绝不会现于风云。”
霍星尘心头一喜，道：“有仙门在暗中辅助，灵族一统绝对有望，况且灵族一统对仙门也有利，毕竟灵族只对【斩龙剑】感兴趣，一旦【斩龙剑】在灵族出现，必会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灵族身上，那仙门便可在圣地自由出入，哪还用得着躲躲藏藏。”
霍星尘想了想又道：“若仙主开明，必会运用此次契机，以灵族为屏障，与风云隔绝，甚至仙门还有可能与灵族结姻，不用药物作用，也可化解那十之九数人的事情。”
佐之顺道：“你的意思是，那十之九数是因近亲而得？”
霍星尘点点头，当下将平民区出现的问题与佐之顺说了，然后道：“听起来虽很荒谬，但胜在有理。”
佐之顺眉宇不展，似在考虑霍星尘的话。
“听起来有些道理！”佐之顺说道。
“那师兄您看......”霍星尘颇为期待看向佐之顺，他真希望佐之顺能与仙主谈谈，哪怕只让他说上一说也是极好，信与不信他可就管不着人家仙主的想法了。
“嗯，我可以去说，但不保证能成功。”
“多谢师兄！”
霍星尘高兴得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