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处处表现的没了自己不行,感情只要金钱到位,随时都能把自己抛弃啊?
岑也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温贤宁。
她就差在脸上写一行字:你是不是想死?
原本舒年正跟她闹呢,这会儿也不闹了,安静地坐在边上看好戏。
温贤宁没有惊慌,而是伸手在她肩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
岑也愣了下,紧接着,竟然从他的眼底读懂了他没有说出来的含义――
夫妻嘛,自然是要合伙欺负外人的。
……
因为南城这边事情多,温贤宁和岑也并没有在苏城过夜。
原本岑也是想留下来照顾陆白几天的,但陆白不要。
回去的车上岑也就跟温贤宁吐槽:“他小时每天都跟在我屁股后面,差不多是我带大的,现在跟我整害羞这一套,哼!”
温贤宁笑着看了她一眼。
岑也又道:“我也不会什么事都我自己上啊,男女有别我还能不知道啊?”
温贤宁:“他不是害羞,他在等人。”
岑也:“啊?等谁?”
“你觉得呢?”
岑也眉头一皱,想了两秒就明白过来了,然后叹了口气。
“我觉得时音不会来。”
温贤宁:“我也觉得时音不会来。”
他们都不是第一天认识时音,也都知道时家现在的情况。
越是成熟的人,在处理感情的时候越能冷静绝情。
时音既然能快刀斩乱麻跟陆白分手,现在也绝不会因为陆白受了点伤就跑过来看陆白。
她或许心里是担心的,可以她的人脉,想要知道陆白伤得重不重,实在太简单了。
只要知道陆白没有生命危险,时音就会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继续该干嘛还是干嘛。
岑也越想越觉得自己弟弟可怜,忽然来了句:“要不我给陆白安排相亲吧?”
温贤宁:“……”
看他一脸无语,岑也又觉得自己的提议实在是荒唐,“我就是不想他继续这样。”
可能是因为自己之前经历过这种折磨,所以不想看到陆白也这样萎靡不振。
“你急也没用。”温贤宁缓缓劝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你强行去改变他的前进方向,最后可能会事与愿违。”
时音是个有野心的人,而且野心很大。
温贤宁猜测,她肯定是既想拯救时家,又不想放弃陆白。
眼前的放弃,只是一时的。
等时家的危机过去,她和姜聿必然分道扬镳。
至于时音为什么不把这些事告诉陆白,可能是考虑到陆白太冲动,演技又不好,会出什么差错吧。
一场感情中,能力居高者,往往喜欢自己单独客服困难,最后站在登顶处等另一人到来。
温贤宁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身陷跟时音同意的困境里,自己所做的决定,应该跟时音相差无几。
想及此,他忍不住转头看了岑也一眼。
岑也正好也看过来,便问道:“怎么了?”
温贤宁事后觉得自己肯定脑抽了,才会问出这种假设――
“如果我跟别人结过婚,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