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凌厉公子再现
于是,菊香就贴着俪清寒,满足地睡下了。
这段日子以来,她便是这么这么过得,虽然和公子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可他们还是没有越矩。
公子忘了前尘旧事,当然也忘了她,她不怪公子,反而很开心公子没有把她推开。
这样,她便知足了。
菊香自觉幸福,连睡觉的时候,脸上都扬着笑。
就这样,菊香带着俪清寒,在皇宫里停留了几日,这才离开。
临行之际,洛清歌带着朝中众人,送到了城外。
“俪清寒,此去荒渠困难重重,还望你能尽心尽力。”
洛清歌淡淡地瞧着俪清寒,嘱咐着。
“陛下请放心,俪清寒必定不辱使命。”
俪清寒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好。”
洛清歌爽朗地说了一句,“朕等你的好消息!如果朕得了空闲,也会和凤后去看你们的。”
俪清寒微微点了点头。
“那臣告辞了。”
他说了一句,带着菊香和孩子,上了马车。
车轮一路的尘土,往荒渠的方向而去。
马车上,俪清寒掀开车帘,幽幽地望了一眼,许久没有说话。
“公子,你在看什么?”
菊香轻轻地问。
“在看她。”
俪清寒淡淡地回了一句。
菊香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公子……你,你说什么?”
此时,马车已经渐行渐远,眼前清晰的人脸,化作了一团黑影,直至消失在眼前。
俪清寒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车帘,回身幽幽地看着菊香,“你很惊讶?”
菊香颦蹙着柳眉,讶然地问:“你,你想起来了?”
问这句话的同时,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俪清寒淡淡地勾唇,漫出一抹凉凉的笑。
他压根就没失忆好吗?
只不过,他是不会说的。
“公子?”
菊香凝眉唤了一声。
“嗯。”
俪清寒淡淡地应了一声,身子靠在了马车壁上。
“您恢复记忆了?”
菊香已经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了。
有期待,有忐忑,掺杂不清。
俪清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
菊香喉咙吞咽了一下,试探着看向俪清寒,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
俪清寒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带着一抹厉色,淡淡地问。
菊香霎时凝眉,暗暗有些心惊。
果然,恢复了记忆的公子,又变得凌厉了。
菊香轻轻挑眉望着他,“你……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为什么他看到小姐的时候,那般淡定自若,那般平淡无波,以至于她和小姐都没有看出来……
“不久。”
俪清寒惜字如金地回了两个字,目光带着探究看向了菊香,“你很意外?”
菊香晃了晃头,“没有啊,菊香一直在给公子诊病,当然希望公子能好起来了。”
“是吗?”
俪清寒淡淡地瞧着菊香,眼神里带着一抹疏离。
“当然是了。”
菊香有些忐忑地回答。
俪清寒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游移在菊香的身上,“你应该不会希望我恢复记忆吧?”
菊香心下一凛,连忙晃头,“菊香可没有这样想……只要公子从此能够解脱,菊香高兴都来不及。”
俪清寒唇角轻勾起自嘲的笑,从此解脱……说得真好。
他仰头靠在马车壁上,闭上了眼睛,只是那颤动的睫毛,显示着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
天知道为了在丫头面前保持平静,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盯着俪清寒面无表情的脸,菊香沉默了。
逼仄的空间里,气氛有些沉闷。
小姐,您可知道,公子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菊香暗暗地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姐。
洛清歌耳朵一热,她揉了揉。
“怎么了?”
墨子烨问道。
“没事,好像是谁在嘀咕我?怎么觉得耳朵热热的?”
“是吗?让为夫看看。”
墨子烨走过来,似笑非笑地捏了捏洛清歌的耳朵,“好点没有?”
“你来糊弄两下就好了?你又不是大夫。”
洛清歌简直被他逗笑了。
“为夫虽不是大夫,可能治你……”
某王在洛清歌的耳畔轻轻地说了一句,继而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洛清歌霎时心颤,浑身绵软无力。
“是不是好了很多?”
墨子烨顺势拥住了洛清歌,吻住了她。
良久,墨子烨终于放开了洛清歌。
“相公,你最近吃豆腐的次数有点多啊……”
某丫头带着一丝无奈瞪着墨子烨,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吃豆腐?”
墨子烨愣了一下,困惑地挠了挠头。
“傻样……”
洛清歌忍不住抿嘴笑了,“是说你占我便宜啦!”
墨子烨也跟着笑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靠近洛清歌,特有的气息萦绕在洛清歌的身旁,“如果你觉得吃亏了,那为夫让你占回去如何?”
某王说得一本正经的。
“去!”
洛清歌一巴掌拍在某王的俊脸上,“左右你都不吃亏是不是?”
墨子烨淡然轻笑,轻轻握住了人家的小手,讲人家顺势拉进了怀里,“你不喜欢吗?”
他就想这样寸步不离地跟着丫头,想和丫头合二为一。
“喜欢――”
洛清歌捧起墨子烨的脸,“娘子喜欢的不得了!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说着,踮起脚尖,深情地吻住了墨子烨的唇。
墨子烨扬唇笑着,眼里满是幸福的味道,心都跟着酥了。
“好了,人家要去办正事了。”
某丫头终于放开了墨子烨,小脸微红,洋溢着柔情蜜意。
“办什么正事?”
墨子烨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为夫闲得慌,让我去办吧。”
“好啊!”
洛清歌拉着墨子烨,“走,我们去给白公庙选址去。”
“白公庙?”
墨子烨怔了一下,忽然顿悟,“你是说给小白建庙?”
“对!”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气,“小白现在情形如何,我们不得而知,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给他建一座庙,供奉香火,希望他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她说着,脸上氤氲起淡淡的愁绪。
“好。”
墨子烨轻轻地揽过洛清歌的腰身,“我们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