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就是打电话给伊顿的人。
伊顿赶紧把瓶盖旋开,一边倒一边问:“要几粒?”
“三粒。本来还研制出来一种可以静脉注射的药水,那个见效更快,疗程也短,不过对身体伤害太大。我身体底子不好,今年又做过开胸取子弹的手术,禁不起折腾,只能用这个见效慢的办法。”
“能治好就行,咱不着急。”伊顿一边说,一边把药喂进他的嘴里,又拿起杯子放到他嘴边,喂他喝水。
阿诺示意其他人跟着自己退了出去。
有老板在,他们还是别在这里碍眼了。
白桦的病情慢慢好转,他感觉如果不是这次突然病发,依照进展,伊顿这几天就得把他拉上床。
只是这场病吓坏了对方,现在男人每次过来时,虽然目光灼热得烫死人,偏偏肢体守礼得像个古代君子,绝不越雷池一步,就连偶尔的亲吻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成分。
这更说明男人对他的珍惜。
珍惜,真情,又是他情缘的对象。白桦一边想着,一边倒了杯红酒,慢慢啜了一口。
按照经验,感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差不多了,可以考虑品尝甜美果实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场病,他都忍不住要主动扑对方,难得那个男人明明欲望强烈,却偏偏忍得住。
果然自制力不是一般的强。
既然身子好了一大半,也是时候好好享受一下了。
“小白,在想什么?”门开了,伊顿走进来。每天的生意一处理完,他就直接过来。不过并不是每次都有机会看到这么闲适慵懒的小家伙,很多时候小家伙还在实验室里做研究,一身白大褂,表情冷冽严肃,跟现在的白桦判若两人。
“在想你是不是该还我钱了。”白桦抬起头,看着伊顿边说边笑。这个身体酒量很差,虽然不是一滴倒也差不多。一口红酒下去,他有些微醺,脸泛红晕,眼带桃花,看得男人身下立刻硬了起来,却不得不强忍。
“还什么钱?”伊顿问。
白桦起身凑近男人,揪着对方的衬衫领口带着醉意控诉:“你不是借了我好多钱吗?只还了一小部分,现在我要讨债,难道欠了钱不用还?”
伊顿只觉得小家伙比平日更加诱人,青草香和酒香混杂在一起,比世上最好的催QING药都有效,暗火从下面一直烧到他眼睛里。
他咽了下口水,声音低沉沙哑,理智还在努力和YU望搏斗:“怎么突然想起要钱了?你要钱干什么?”大概是同为男人的原因,白桦换衣一类并不怎么避着他,让他的眼睛吃足了豆腐,但除了换药却从来没有这么主动接近他过。
“我啊,”白桦又喝了一口红酒,感觉头开始发晕,揪领口的手不得不用力支撑自己站着,“老这么呆着不是个办法,我想开个医院,你说怎么样?我要救好多好多的人,我要当个大好人,与人,为善,为善么……,”这是他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开了医院,能救治的人很多,善人值会上升得快一些,更何况,他还想通过这一步达到更深的目的,“还是说,你打算赖帐不还?你知道欠钱不还在c国会怎么样吗?”
说到最后,他甚至扔了红酒杯,两只手都攀上了对方的脖子,整个身子贴着对方。
“会怎么样?”伊顿隔着布料感觉到白桦身上的热度,悲哀地发现自己这次好像要十二分地发挥出忍耐力才能勉强过关。看来等下在浴室要多呆很长时间了。
偏偏对方还不知道他的难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停地挥着右手:“欠钱的,打屁股,卖身,卖身为奴。”
伊顿暗暗咬牙,勉强平静一下,努力不变了声调,好言好语地哄着身上的人:“你先离开点儿,等我叫人拿钱给你。”再不还钱,只怕他这一整夜都只好在左手右手反复交替中度过。这小家伙,就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多磨人么?
白桦低低笑着:“以为我喝了酒会变傻?我要是放开你,你就跑了,我找谁要钱?”说着把他抓得更紧,一只手甚至无意识地伸到他衬衫里面,在他肚皮上抓了一把。
伊顿倒吸了口凉气,白桦的手温度一直都很低,那一把虽然只是在腹肌上划过,却几乎要把自己整个人都点燃。
抓住他乱动的手,伊顿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你身体不好,信不信我马上让你几天都下不了床?”
白桦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着男人:“我身体哪里不好了?”说着推开男人,转身踉踉跄跄地往桌边走,“没看我吃的药都换了好几回吗?现在的药是温补的……。”
伊顿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下,伸手抓住他纤瘦的腰锢在怀里,不可置信地问:“你的病没事了?”
“好了一大半,只要调养……。”
伊顿眼里忍耐的火苗立刻燃烧成了熊熊大火,声音里带上了不自知的紧张和诱哄:“可以做一些体力运动吗?”
“蹦极搬砖都可以……。”
话没说完,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咬住了他的嘴唇,直接把他推到了桌子上。
桌子上原本的书本和红酒瓶都乒乒乓乓落到地上,暗红的酒液从瓶子里流出来,倒映着桌子上剧烈运动着的交叠人影,喘息和SHEN吟声在屋里响起,越来越大。
等白桦从晕晕乎乎的醉酒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全身酸软,身边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轻轻动了下身子,不由“咝”了一声。
玛蛋,好像先前撩拨得有点儿过火了,忘了这个身子不是他现代身经百战的那个,第一次就遇到这么激烈的情事,不受伤才怪。
可是……好满足怎么办?
他就是喜欢这种被人猛力贯穿的感觉,那种狂暴简直让他整个灵魂都有一种愉悦到漂浮起来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灵与肉的分离”么?
伊顿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这些天实在压抑得太厉害,在酒桌上控制不住,竟然要了一次又一次,就算最后身下的人哭泣着让他停下来,他也置若罔闻。后来把小家伙搬到床上时,原本是想让他好好休息的,结果头脑一热,又连着要了好几回。
现在想想,会不会被秋后算帐?
但却根本没有后悔的感觉,一想到当时白桦大眼睛里透出的迷离眼神,整个人都在他身下颤抖低吟,最后哭泣着求饶,他就忍不住地兴奋。
“你……。”
伊顿迟疑地伸出手,却看到白桦一下子坐起来,伸出手理所当然地说:“给我钱!”
男人一愣,心不由地往下沉。
难道小家伙委身于自己,就是为了把钱要回去?难道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真心?
怒火还没来得及升起来,伊顿就看到一秒钟前还理直气壮的小家伙“啊”地一声,猛地捂住了腰臀,整张脸都抽到一起,带着哭声说:“都是你害的!都怪你!”
想来是动得太快牵扯到了那里,这种反应真是太可爱了!
伊顿忍不住低笑一声,怒火彻底不翼而飞,一伸手把他揽到怀里,一边上下其手大吃豆腐,一边敷衍地哄着他:“是是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的,都怪我,我向你赔罪好不好?”
真是一个……让他愉悦的食草动物啊。这么样一个人,别说是讨债,就算把他的一切都拿走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