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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56节

  明娆到家时,虞砚就在屋里。他昨晚做的过火,还用量体的绳子将她手腕捆住,叫她背对着自己,跪在榻上……

  他今天没敢去军营,只想着,一会人从娘家回来,他给她再揉揉膝盖……

  听到下人传话,说夫人回来了,男人的脸上挂上浅淡笑意,站起身往外走。

  才刚出了门,女孩便迎面冲了过来,直直撞进他的怀里,牢牢地抱住他的腰。

  唇畔刚浮起笑容,便因她一句话而僵住。

  “虞砚,你找人跟踪我,是吗?”

  第35章 .幸而有你甜甜的一章。【一更】……

  “虞砚,你找人跟踪我,是吗?”

  这句话砸在虞砚的耳朵里,他浑身僵硬,不知该做何反应。

  他任由明娆抱着,像是灵魂被抽出,身体变成了一具空壳,再没有任何指望。

  明娆没注意他的异样,她把头用力抵在男人的胸膛里,吸了吸鼻子,“虞砚,我有些害怕。”

  这句话像是在虞砚耳边敲来了一道警钟。

  虞砚瞬间回神,反应过来,他发现明娆的身子在抖。

  他揽着她走进屋,见她连走路都有些勉强,将人拦腰抱起,抱到榻上,他半蹲在她面前,双手扶在她的膝上。

  “怎么了?手这样凉。”

  虞砚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合拢在中心暖着,动作轻柔,试探着,他看着明娆的表情,不敢错开眼神。

  明娆的手在发抖,十分不安。

  她闭了下眼睛,眼前还是前世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

  她反握住虞砚的手,又问了一遍:“你是派人跟着我了吗?”

  男人抿了下唇,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我……”他紧张地攥紧拳,凸起的关节硌在明娆的掌心,迟疑了许久,只憋出一句,“抱歉。”

  他也只能说一句抱歉了,除此之外,他说不了旁的,也没办法解释。

  即便虞砚心里知道,自己并不会真心认错,道歉也不意味着他会悔改。

  他向来就是这么不知悔改的人,不会为了什么人而改变自己,他想要了解她的全部,想要掌控她的时时刻刻。

  虞砚本以为自己会看到明娆或是躲闪,或是厌恶的表情,可惜她没有。

  明娆弯下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似是庆幸地舒了口气,劫后余生般感慨:“谢谢你。”

  当她得知虞砚一直派人跟着她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并不是生气,而是觉得“幸好”。

  她看到暗卫衣角的血迹,一想到自己被人尾随,稍有不慎就又会命丧黄泉,她就害怕。

  谁不怕死呢,她连疼都怕得不行。即便她活了两世,也依旧是怕死的。

  虞砚蓦地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谢谢?

  他大约是在做梦吧,不对,梦中他都不敢这么想。

  明娆依旧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虞砚……虞砚……”

  她一遍一遍叫他,似乎是想从这个名字里汲取到更多的安全感,搂着他脖子的手也越收越紧。

  “嗯。”

  虞砚终于意识到,明娆的情绪不太对劲,他强迫自己从偏执的怪圈中挣扎出来,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遍一遍应着。

  他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眼下他没办法去问,若是她不愿意告诉自己,也没关系,他可以问暗卫。

  这般想着,心里的烦躁消减许多,可一想到她说害怕,刚刚赶走的负.面情绪又都回来了。

  虞砚很不喜欢她担惊受怕的样子,他明明那么努力地叫她开心快乐了。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明娆,就算知道她因何苦恼,只怕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虞砚心烦意乱时,明娆松开了他。

  她向来澄澈透亮的眸子,今日似乎蒙上了一层灰,瞳中满是惊惧与忧虑。

  她轻声问:“虞砚,是有人要害我吗?”

  男人目光顿时一凛,抓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发生何事。”

  明娆的睫毛轻颤,又向前探身,再度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回答。

  她只要重复一遍当时的场景,脑海里就会闪过一遍前世饮下太后所赐毒酒的那个画面,腹腔就像是又被刀子搅了一遍。

  说到最后,她已经有些恍惚,浑身遍布冷汗,连虞砚焦急的呼喊声都听不真切了。

  太疼了,那种感觉她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她莫名地好委屈,为什么她要受这种苦,原先在家的时候,她是一点儿苦都吃不了的。

  明娆脸色苍白,双手冰凉,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整个人变得惶惶不安。

  虞砚不知该怎么安抚她,只能任由她牢牢抱着,笨拙地重复:“不怕,我在这。”

  他想把她抱到身前,看着她的眼睛,可是她却趴在他肩头,揪着肩上的衣料怎么都不松手。

  半晌,明娆突然颤着声音,问了一句:

  “虞砚,咱们家里,是安全的吗?”

  虞砚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

  家里……

  他的心突然狠狠疼了一下。

  是他疏忽了,光顾着防着外头的人,怎么忘了,京城的那位往他身边也安插了人。

  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凉州,他的府上,可从来都不是密不透风、干干净净的啊。

  只是他向来嫌麻烦,心里又笃定那位不会对他做什么,所以才置之不理。

  虞砚突然十分后怕,懊悔席卷全身,若是真的因为他的疏忽,明娆出了什么事,那才是最令人痛不欲生的事。

  今日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叫她这般惶然无措。

  他们成婚以来不过月余,虞砚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她每一声胆怯无助的呼唤,都像是在虞砚的心里钉上一根钉子。

  过了许久,等明娆终于平复好心情,虞砚不敢再提方才的事,生怕再勾起她痛苦的回忆。

  昨晚折腾了一宿,今天又受了惊吓,明娆很快累得昏睡过去。

  眼看着人睡熟了,又安抚地拍了拍,见她睡得熟,虞砚轻手轻脚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冷着脸出了门,就站在门口,没敢离开太远。

  要是明娆突然醒来,看不到他,只怕还要再害怕。

  虞砚头一次将护卫唤进了自己居住的院落,这里除了阿青和禾香,以及几个女护卫,从没有其他男子能踏入。

  今日,他自己破了规矩。

  他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只能叫人叫进来。

  暗卫单膝跪在离虞砚一丈多远的地方,低声将来龙去脉讲来。

  他说得更为详细,包括先前没有对明娆讲的那一部分。

  “主子,属下在他身上发现了刺青。”

  虞砚眯了下眸,目光陡然锐利而冰冷,“右肩?”

  “是,右肩有一梅花记。”

  传闻西戎王庭的二殿下豢养了一帮死士,他手下的人都会在右肩处烙上一朵红色梅花。

  虞砚冷笑了一声,垂下眸思索片刻,回头望了一眼房中。

  他缓步走下游廊,来到院中。

  下属惧怕不已,不敢抬头。侯爷从来没有离他们中的谁这么近过,他一般朝谁走近,那就是那个人死期将至。

  下属闭了闭眼睛,颓然地等着赴死,男人却停在他的面前。

  再往前一步,虞砚的衣摆就要碰到人,他止住脚步,压低了声音:

  “夫人今日有何异状?”

  下属愣了愣,头埋得更低,如实道:“属下不知。”

  他哪敢看安北侯的女人。

  虞砚默了片刻,淡声叫人退下,自己又在与院子里站了良久。

  明娆醒来的时候,虞砚就守在床边,他靠在床头,握着她的手,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的手背。男人修长有力的指骨有鲜明的棱角,手背看得见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

  凌厉的眉眼,薄唇收势锋利,此刻紧紧抿起,面部轮廓愈发冷峻,浑身那股懒洋洋的劲儿再寻不到一点踪迹,虽仍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看着便叫人安心。

  明娆才一动,身侧的男人便侧目望了过来。

  他神色担忧,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明娆已经觉得好很多了,她冲他笑了笑,“叫你担心了。”

  她一醒来就这样说,叫虞砚心里很不好受。

  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终究都要面对。

  虞砚已经想了许久,他不愿再这么折磨自己,打算来个痛快。

  “娆娆,我……抱歉,我派人……”

  明娆歪了下头,抢先道:“你派人盯着我?”

  虞砚喉间发涩,嘴里也尽是苦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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