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公――!”杏花发出竭嘶底里一声呼喊。
石宽在旁边也惊得目瞪口呆。
儿子被道森一枪打死,他怎么能熟视无睹?
悲愤,痛苦,仇恨,加上儿媳妇被辱的恼怒,他同样疯掉。
“道森!我要你的命!”
他伸手来掐道森的脖子。
道森怎么会让他靠近?扳机再次扣动。
咣!又是一枪,石宽同样被打飞。
子弹也把他的身体穿透,身体撞在石壁上。
“啊!爹,爹――!”杏花再次震惊,扑向公爹。
石宽的眼睛瞪大,仍旧不相信这是真的。
几天来,他跟道森称兄道弟,同吃同住,多好的关系?
还长途跋涉来到石桥镇,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什么都在一瞬间变了,变得不可思议,反目成仇。
瞧着石家父子倒地,道森一跺脚:“我不想杀你们的!是你们逼我!”
他蹬蹬蹬后退两步,身体晃了晃再次气馁。
完全是逼不得已。
“混蛋!你把我一块杀了吧!杀啊!杀死我算了!!”
杏花忽然暴跳而起,再奔道森。
首先抽他两耳光,然后挥起手爪,抓得他满脸开花。
道森没有还手,眼神里闪出凄楚。
“丫头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是石头的媳妇,真的不知道啊!”
“我跟你不共戴天!咱俩同归于尽!”
杏花说完捡起地上的石头,再奔道森砸来。
她不怕死,男人已经死去,一块到地狱相会算了。
道森根本不敢恋战,也不想一错再错。
他猛地拎起地上的行李,拔腿就跑,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空地上,只剩下石头跟石宽冰冷的尸体。
杏花一口气追出去老远,没有追到他,这才哭哭啼啼回来。
这边呼喊丈夫,那边呼唤公爹。
可石宽跟石头已经不能说话,尸体也慢慢凉透。
杏花踏着夜色,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家,将山谷口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婆婆。
当石氏听到丈夫跟儿子死去的消息,她白眼一翻:“嗷呜!”
扑通!跌倒在地上。
“娘!你不能晕,快想想办法,抓住道森为俺爹跟石头报仇!派人上山救他们啊!”杏花呼喊道。
老半天石氏才苏醒,猛地抓住儿媳妇的手。
“杏花,快通知村长!让杜鹃带人救你爹,追上那个天煞的道森,将他碎尸万段!”
“喔喔,娘你别着急,儿媳妇这就去。”
杏花顾不得婆婆,只能哭哭啼啼来找杜鹃。
因为杜鹃是村长,一呼百诺。
抓人跟救人,都需要召集群众。
她拍响了杜鹃的家门。
这时候,杜鹃跟王富贵已经回到石桥镇。
两口子进去被窝准备休息。
“杜鹃嫂!村长,开门啊,出事了,救人啊!”杏花的声音在外面特别焦急。
杜鹃赶紧穿衣服,打开门询问:“杏花,咋了?”
“俺爹跟石头……死了!是道森打死他俩的,快帮我去救人啊!”
扑通!杏花冲杜鹃跪了下去。
杜鹃听得一头雾水,老半天才明白咋回事。
“妹子你起来,别怕!有我呢!”杜鹃赶紧把她搀起。
然后打电话召集人。
一声令下,不仅仅整个镇子上的村民,包括工厂的员工全部赶到。
“大家快去山谷口救人,抓捕道森,快呀!”
“放心吧村长!我们一定做到!”
群众们兵分两路,一路去追道森,一路直奔山谷口。
王富贵带着几个保镖也亲自赶到。
大家发现了石头跟石宽的尸体。
王富贵首先检查他们的伤口,然后又摸他们的脉搏。
最后翻开爷儿俩的眼皮分别瞅瞅。
“老公,他俩还有救没救?”杜鹃问。
王富贵的脸色显得很伤感:“没救了,尸体都已经凉透,拉回家办丧事吧。”
“啊!”
扑通!石氏跟杏花再次晕倒,不省人事。
石宽跟石头的尸体后半夜被拉回家。
天明时分j队来了人,还来一个法医。
法医对两具尸体进行解刨,测量了伤口,并且留下照片做档案。
二姨也从隔壁的村子风风火火赶来。
瞧见外甥跟妹夫的尸体,同样坐在地上就哭。
“哎呀我的弟啊,我的娃啊!二姨对不起你们啊!
早知道那洋毛子是条狼,我就不该救他啊!
现在弄得你家破人亡,都是我在造孽啊……。”
二姨后悔不迭,但已经晚了。
她忙前忙后就是为妹妹的幸福,为石家好。
那知道好心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
她自责不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欲晕厥。
可半条街的人全都不心疼他们。
因为石头跟石宽本就是坏蛋。
不是坏蛋能坐牢?
还越狱,抓到监狱里也是死刑。
王富贵拉着杜鹃的手叹口气:“给他们办丧事吧。”
返回别墅,他气得嘴唇哆嗦。
道森疯了,完全失去理智。
关键手里还有枪。
杜鹃赶紧劝他:“老公你别生气,肝不好,气大伤身!”
“来人!给我抓住道森!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王富贵嚎叫道。
出去找道森的那拨人返回,根本没看到他的影子。
老家伙逃去了哪儿,也没人知道。
石头跟石宽的尸体被装进棺材里,三天后抬上后山埋掉。
坟墓距离那个谷口不远。
石氏跟杏花身穿孝衣,哭得死去活来。
杏花气得咬牙切齿,返回家将孝衣脱下,她跑来见杜鹃。
“嫂子,你给我几个人,我要去抓住道森,为石头报仇!”
杜鹃赶紧劝她:“妹妹你别,你是女人,他可有枪啊!”
“不管!我不管!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不能让石头死不瞑目!”
王富贵说:“你放心,我会安排人去找他,早晚抓住他!”
“富贵哥,你带上我吧,求你了!”杏花继续哭哭啼啼。
那天晚上,王富贵让人将大山封闭。
可出山的道路不止一条。
从这头搜到那头,也没瞧见道森的身影。
不用问,他已经坐上公交车逃出大山。
“来人,让j方的人封锁所有的车站,还有路段,设置路障,专门检查各地来往的公交车。我不信他能跑到天边去!”王富贵怒吼道。
“是!”保镖立刻给j方这边打电话。
方圆几百里所有大路,全都设置路障,专门锁定长途公交。
道森的画像贴满大街小巷,光头,鞋拔子脸,大胡子,蓝眼珠子。
可足足找一个月,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王富贵很担心,害怕老东西再杀人。
那是一把j枪,威力很大,可以单发也能连发。
最后,他研究一下地图,忽然打个冷战。
“不好!道森一定去了大西北,咱们去哪儿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