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马路,队长跟丁磊不好意思说:“喜凤,本来想跟你一块出来赚钱的,没想到还让你赔钱,真是对不起。”
喜凤却咯咯一笑:“没关系,谁让咱们是朋友?丁磊,给介绍一下啊。”
丁磊赶紧给她介绍:“这位是我们的队长,叫陶阳,旁边的是架子鼓手,小谢,哪位是吹短号的,叫小张……。”
喜凤赶紧跟他们握手:“不好意思,我把你们的生意给搅黄了。”
陶阳立刻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喜凤,让你受委屈了。”
“你们都是出来勤工俭学的?”
陶阳说:“是,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不想父母辛苦,就主动成立了乐队。”
“不知道你们要不要我?我以后跟着你们好不好!”
陶阳跟几个兄弟相视一笑:“当然可以!我们巴不得呢,欢迎你参加。但这个酒吧是呆不成了,只能换一家!”
“好,等你们找到新的酒吧驻唱,一定要通知我,俺家也很穷。”
“一定一定!”
就这样,几个人分开各自返回学校。
一路上丁磊都对喜凤很好奇,问她的一身功夫从哪儿学来的?
还有,你细皮嫩肉一瞅就不是穷人,你爹是干啥的?
喜凤又是咯咯一笑:“俺家是种地的,俺爹是放牛的。”
来到学校门口,大门已经封锁,学校不准学生半夜出入。
于是他俩就翻墙。
喜凤垫步拧腰,蹭,从墙这边跳到那边,丁磊吭吭哧哧老半天才爬过来。
“瞧你,恁笨!换上俺哥啊,一个箭步就过来了。”
“你哥是谁?也会功夫吗?”丁磊问。
“嗯,俺哥的功夫可好了,打遍c市没对手,他是十八省拳王的徒弟。”
丁磊说:“吹,接着吹!你家的牛肯定不是吃草长大的,是被吹大的。”
“嘻嘻嘻,信不信由你,再见!”
“拜拜!”
他俩在操场上分手,各自返回宿舍。
进去宿舍门,躺在床上,喜凤怎么都睡不着。
觉得去酒吧唱歌真有意思。
那个公鸡头也是找死。
这是碰到了自己,如果碰到她哥王如意,这人多半已经残废了。
嗯,明后天还去,一首歌十八,一晚上唱七八首,差不多一百块呢。
自己能养活自己了。
这一晚,喜凤做着甜美的梦睡着。
第二天晚自习过后,丁磊又带她出门。
这次他们换了酒吧,距离学校大概一公里左右。
那个酒吧很大,很阔气,给的钱也多。
喜凤跟丁磊赶到的时候,乐队已经到齐,陶阳正在哪儿唱。
看到喜凤跟丁磊来,大家都很高兴。
这一晚比较顺利,他们每人拿到了八十多块。
从此以后,喜凤一发不可收拾,足足在酒吧里唱了半个月。
价格也从十八块涨到了每首25块。
两个礼拜以后的一天夜晚,忽然,酒吧的门口一阵骚乱。
呼啦啦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正是公鸡头。
这孙子已经寻找喜凤半个月了。
上次被打,几个兄弟受伤不轻,至今没从医院里出来。
公鸡头终于找到丁磊跟陶阳他们,特意带人来砸场子。
每人手里一根棒球拍。
“别唱了,别唱了!小妞,我们找你很久了!”
喜凤看到公鸡头,不但没害怕,反而噗嗤乐了。
“公鸡大哥,你挨打没够是不是?怎么又找来了!”
“废话!你打伤我几个兄弟就算了?没那么便宜?”
“你想怎么样?”喜凤问。
“简单!你们这群人,每人让我打断一条腿,这件事就算扯平!!”
公鸡头气势汹汹,这条街都是他说了算。
他的上面有大哥,大哥的大哥是长毛。
长毛的大哥是王如意。
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小姑娘会是王如意的妹妹,鼎鼎大名天下第一庄主王富贵的亲生闺女。
如果知道,多半会当场吓得窜稀。
丁磊跟陶阳一瞅,发现公鸡头阴魂不散,也很头疼。
两个男人怎么会让一个姑娘出头?只能再次将喜凤保护在身后。
“有什么事冲我们来,不要欺负女学生!!”
公鸡头上下打量他们几眼,不削一顾道:“就凭你们?算个鸡毛!要嘛让老子打断腿,要嘛磕头作揖,从我的腿下钻过去!”
这孙子嚣张得很,觉得自己是个人物。
陶阳和丁磊根本惹不起他们,眼瞅着就要吃亏。
哪知道喜凤笑了,声音跟银铃一样:“咯咯咯……。”
“你笑什么?”公鸡头问。
喜凤说:“你们才算个鸡毛?我一个电话过去,你们全都会跟本姑娘跪下,信不信?”
公鸡头嘿嘿一笑:“小妹妹,好大的口气,你想叫人?”
“对!”
“好啊!想叫谁,我倒要瞅瞅是哪路人马?”
“我叫来的人一点都不厉害,但对付你绰绰有余!”
“好啊,打电话!”公鸡头不信邪,涩迷迷瞅着她。
c市的人大部分不认识喜凤。
十二岁以前,她没在桃花镇,而是跟着母亲杜鹃在石桥镇。
十二岁那年回来,又昏迷两年,最近两年才到c市上学的。
因为做人低调,从来不说是王富贵的女儿。
公鸡头觉得这是自己的地盘,眼前的丫头叫谁来都不怕!
喜凤不紧不慢拿起手机,终于拨响一个电话号码。
她没打给哥哥,而是打给了长毛,知道这条街归长毛管。
长毛猛地接到喜凤的电话,顿时吓一跳。
赶紧立正,稍息,向前看,身体笔直,恭恭敬敬。
“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哥,我在你的地盘上,被人欺负了。”喜凤说。
“谁?”
“一个脑袋梳得像公鸡的人。”
长毛立刻道:“大小姐您别着急,属下马上就到,把他打残废!”
王如意的妹妹被人欺负,这还了得?
长毛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十分钟不到,轰!开来五十辆汽车,将酒吧团团围住,至少两百兄弟蜂拥进酒吧。
外面还有两百,将几个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长毛气势汹汹进去,看到了喜凤,也看到了公鸡头。
公鸡头还以为长毛是来帮自己的,赶紧屁颠颠上前,递烟,点头哈腰。
哪知道长毛没搭理他,反而冲喜凤深鞠一躬:“大小姐,您说,谁欺负您了?”
“就是这个公鸡头!还有他带来的兄弟。”喜凤说。
“属下明白!来人!把公鸡这小子跟他的人全部摁在地上,当场放血,每人剁去一只手,为大小姐出气!”
“遵命!”
公鸡头没反应过来,嘁哩喀喳!他带来的人统统被摁在地上。
长毛的兄弟将刀子举起,要剁去他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