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晴朗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
随即,乌云密布,光线瞬间暗了下来,一轮巨大的银月,赫然而现!
众人抬头望去,满脸惊愕,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上官琴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之极。
“唰!”
那轮银月如流星坠落,向着祭天台急速落下,转眼之间,便落在了台上,“砰”地一声,直接把整个祭天台斩成了两半!
光芒一闪,那轮银月急速缩小,随即化为了一柄弯刀,悬浮而起,从人群的头顶飘过,缓缓地落在了一名少年的手中。
“琴儿,当初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你都忘记了吗?你为何要抛弃为夫,要与这个冰雪仙子成亲呢?为夫真的很伤心啊。”
那少年握着银月弯刀,满脸悲伤地看着站在半截祭天台上的上官琴,说出这句让众人瞠目结舌的话来。
“颜雨辰!你……”
人群中,秦梦看着这名少年,满脸呆滞的表情。
她如何也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跟高高在上的宫主有染!今日宫主大婚,他竟然要来搞破坏,不想活了吗?
祭天台上,陆冰灵看着那名死而复生的少年,顿时满脸泪水。
原来他,并没有死。
而上官琴,则是浑身哆嗦,面孔扭曲地怒吼道:“黑燕!你这废物,这小杂碎为什么还没有死!”
黑燕站在人群中,身子僵硬,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从未想过这个少年,能够在雷电之阵中活下来。
她之前去禁地,见雷电之阵停息,而吴荡却惨死当场,以为因为宝物的缘故,吴荡是被别人杀害的。
如今看来,那位成名多年的吴峰主,竟然是这个少年杀的!
到底怎么回事?
他明明只是通灵八境的修为,明明不可能在雷电之阵中存活下来的,结果为何变成了这番模样?
正在众人惊愕不已之时,颜雨辰却旁若无人地穿过人群,走上了红毯,目光哀伤地看着台上的上官琴道:“琴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当初咱们在洞中缠缠绵绵的时候,你是何等的温柔,何等的乖顺啊……”
“住口!你给本宫住口!”
上官琴歇斯底里地打断了他的话,双眼赤红,气的浑身乱颤,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小杂碎,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再敢胡说八道……”
“哦,是吗?”
颜雨辰满脸伤心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吃干抹净了,就当做不认识了吗?琴儿啊,可是为夫还记得你的上的一个红色胎记,还有,你的右上却一道小小的伤疤,难道你都忘记了?”
此话一出,全场皆是目瞪口呆。
站在人群中的黑燕,更是身子一震,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她很清楚,这个少年说的全部正确,宫主的确是有着这两道明显的记号。
难道这少年真与宫主有一腿?
宫主不是只喜欢女人吗?难道宫主不仅喜欢女人,还喜欢男人?
黑燕惊愕的张着嘴巴,脑中一片空白。
而上官琴,则被气的牙齿打颤,全身寒气弥漫,雪白的肌肤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渣,就连地面,都开始冒着寒气。
那晚在瀑布之下,她被人追杀,身上衣衫破裂,被水冲散,全身上下,都被对方看到了。
可是她做梦都想不到,这个该死的小杂碎,竟然会在这里说出来!
“大家若是不信我的话,尽管去询问她的贴身丫鬟。”
颜雨辰放大声音,满脸委屈地道:“你们家宫主见异思迁啊,她本来与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甚至还对我说过要给我生孩子,可是现在呢?她突然看上了陆峰主,竟然派人暗杀于我,我的心,好痛啊!”
他一边捂着心脏,一边大声哭诉。
四周那些本来准备上来动手的护卫们,一时之间,都愣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真假。
颜雨辰突然又满脸愤怒地指着台上的陆冰灵道:“陆峰主!你竟然敢抢我的女人,你身为女子,怎能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了?”
正在陆冰灵满脸泪渍一脸呆傻之际,又听他怒目圆睁道:“你过来!马上过来!本公子要跟你做生死决斗,谁赢了,谁才有资格娶琴儿!”
陆冰灵愣了一下,就要走下那裂开的祭天台。
颜雨辰心中一喜,正要继续大声吆喝之时,上官琴一把抓住了陆冰灵的胳膊,满脸怨毒地咬牙喝道:“黑影护卫何在!给本宫杀了这个小杂碎!”
铺着红毯的地面黑影一闪,四名身穿黑衣的身影幽灵般蹿了出来,手中寒芒点点,狠辣地射向了颜雨辰,瞬间封住了他四面退路!
颜雨辰站在原地未动,手中银月弯刀光芒闪烁。
待那四道黑影闪电般扑到身前之时,“嗡”地一声,他手中弯刀忽地亮起了一道紫色的雷电,手腕一抖,弯刀旋转而出,顺着他身子就转了一圈。
“滋――”
雷电化为刀芒,滋滋作响,竟瞬间把那四道黑影劈成了两半!
“灵动境!”
看到这一幕,黑燕顿时身子一震,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三天前,这个少年,明明只有通灵八境的修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成为了灵动境的修士?
人群中的秦梦,更是满脸震撼和惊愕的神情。
突然间,她就想到了那晚他对她说过的话。
“秦梦,你愿意,跟我走吗?如果有个地方,也能修仙……”
这一刻,她忽地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对她异常重要的东西,她没有抓住,已经离她远去了。
她引以为傲敬畏羡慕的师尊,如今,也只不过才灵动境的修为啊!
那少年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祭天台上,上官琴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她如何也想不到,这本是奴隶的低贱少年,短短几天功夫,竟然晋升到了灵动境!
“九毒宫全宗听令!”
她举起了宫主令牌,扭曲的面孔上,充满了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