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团宠竹马是种怎样的体验[电竞] 完结+番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乔晖已经看出来了,这并不是自己家的那只猫,庆幸的同时,他又觉得一阵失望。
这时候,又是一声低沉的“喵嗷”声,乔晖抬眼一看,那人争抢不过,居然抬脚踹了猫一脚,踹完又不知打哪摸出一把弹簧.刀,直接要去割断书包的带子。那只猫见状大叫一声,后腿一蹬,照着那人胳膊冲了过去,似是要阻止,而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刀在手,胆子也大起来,居然企图用刀子去对抗那只小猫。
乔晖看到这里,脑子一热,当即快步冲过去,想将那只猫救下来。
可那人好似做贼心虚,看到乔晖跑过来,以为他是冲自己的,一边后退着找机会跑,一边挥着刀子,凶神恶煞朝他喊:“别过来!”
乔晖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眼睛一转,看着他身后道:“后边有人。”
他本以为对方会像电视剧里一样往后看,这样他也可以趁此机会救下那只猫,没想到这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乔晖的手都伸过去了,那人竟然没往后看。
对方见乔晖靠过来,下意识以为他要抢包,抬脚一踢,却被对方稍一偏身躲过去了。
乔晖趁对方略一愣神的功夫,迅速伸手去抱猫,但那只猫似乎并不畏惧危险,依然呲牙咧嘴的挂在那人身上,尖利的爪子还死死的勾着背包的包带。
趁这时间,那个人也反应过来,他胳膊一搡,揪着乔晖的衣领子往旁边一带,直接将他甩出去。
情急之中,乔晖伸手拽住那条黑色的书包带。这一拽,他摔出去的力度得到缓冲,同时也把那个凶神恶煞的人拽个踉跄。
那人见乔晖几番阻挠,十分不知死活,他开始的慌乱已经不见,眼看天慢慢亮了,再耗下去实在对自己不利,于是眼中凶光一闪,举起那把弹簧.刀就要向乔晖刺过来。
乔晖下意识抬手,护住自己的脸――直到这时候,他发胀的脑袋才渐渐冷却下来,同时后知后觉的感到点害怕。
在那把刀落下的短短时间里,他已经脑补出一万种自己的结局――运气好的话,刀可能并不快,划在他手臂上也只是一道浅浅的伤口,他回去只要好好处理一下,又是一条好汉!只是又要去医院了,还有可能因为这伤而暂时上不了比赛……运气不好的话,刀子锋利无比,可能会给他留下一道这辈子都消不下去的疤痕,更严重了,可能会血流不止,失血过多,但断手臂这把小破刀怕是还做不到,也就更不会要了自己小命了。不过不排除这歹徒在砍完一刀后不过瘾,又反复多来几刀,那小命保不保得住可就难说了。
真要保不住命了,他连冠军都还没拿到,连阙最后一面也还没见到……不止,他还没回家跟他爸妈承认错误呢,他还有遗嘱,对,俱乐部那事儿他也还没办完呢。
乔晖脑中思绪万千,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已经在他脑袋里转了整整一圈,预想的疼痛却并没有如期来到。
慌乱与恐惧暂时隔绝了他的听力,等他再次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他发现情况似乎有了新的发展。
乔晖把手臂放下来,奇怪的抬头去看,他看到刚刚想要袭击他的歹徒此时双臂被反剪在背后,并被迫趴跪在地上,他头上的帽子已经从脑袋上掉下来,乱糟糟的头发如鸡窝一般顶在头上,口罩也掉了一边,露出他的大半张脸。
钳制他的人一手抱着猫,脚尖略微一勾,将他护了半天的黑色背包踢到一边。在方才的拉扯中,背包已经被扯破,如今被人一踢,竟从残破处露出了人.民.币的一角。
乔晖视线落在那红票票的一角上,倒抽了口凉气。
接着,他听到连阙的声音说:“报警。”
乔晖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将歹徒钳制住的人是连阙。
乔晖慌慌张张的拿出手机,慌乱中抬头一瞥,正看到连阙的手臂――他的外衣上被划了一道一扎宽的道子,鲜红的血正不断流出来,已经将周边袖子染红了。
此刻天更亮一些,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天边的一点朝霞。
连阙就站在朝霞之下,乔晖惊然发现,连阙手臂上的伤,竟比朝霞还要红艳、刺眼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出去的电话,更不记得当接线员向他提问时,他是如何做出的回答。
十五分钟后,警察赶到,带走了歹徒。
在看到连阙手臂上的伤时,关切询问,让他先去附近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再去警局做个简单笔录。
连阙看了眼身边的乔晖,抬手在他头上摸了下,“先跟你们去吧,伤不要紧。”
乔晖大概是吓傻了,从看到连阙受伤,就没说过一句话。
两人跟着警察,艰难做完笔录,再出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暖融融的阳光驱散了些秋日里的寒气,可笼罩在身上却并没能让乔晖感觉回暖,反而让他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
“冷么?”连阙看到他,微微皱起眉,继而张开手臂抱了他一下。
他这一和乔晖有身体上的接触,令乔晖立马醒转过来。乔晖先是慢慢睁大眼睛,随即立马变脸,抓着他大步往外走,“赶紧,去医院。”
连阙的伤口并不深,一来隔着两件衣服,二来歹徒的刀的确不怎么快。
等连阙进到诊室包扎时,乔晖接到了月光的电话。
他昨晚从基地离开,也没跟别人说,早上集合要跑步了,大家才发现他们的新任队长不见了。在这通电话之前,TAN已经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了,不过那时候乔晖还在警局,手机关了静音并没听到。
月光已经通过小熊的微博知道猫丢了的事,也猜到他可能是跟着一块去找了。
“怎么样了?猫找到了么?”
“……没有。”乔晖有点丧丧的,一宿没睡,外加受了惊吓,他现在的嗓音有些发紧,“忘了跟教练请假了,刚才我也没看到他给我打电话,帮我跟他说声吧……连阙受伤了,我现在带他在医院处理伤口,暂时回不去,等事情解决我再回去找他补个假条。”
月光应了声,立马从他的话中捕捉到重点:“镰雀受伤了?你没事吧?”
乔晖摇了摇头,“我没事。”
月光松了口气,随口问道:“怎么你们找猫还能找受了伤呢?”
乔晖撇了撇嘴,“就……遇上个抢钱的……”
月光的心立马又提起来:“抢钱的?抢你们?”
“不是。”乔晖道,“不知道抢的谁的,一个黑书包,里面成捆的人.民.币好几大沓,我看见时候,发现歹徒正跟一只不知道哪来的猫撕扯那个包,那人还对猫行凶,我脑袋一热,就冲上去了……”
“……”月光不知道怎么夸他好,“镰雀现在怎么样?伤的重么?”
“他自己说不重。”乔晖道,“不过血流了好多,把衣服都染红一片――那歹徒带着刀,要不是连阙,可能受伤的就是我了。”
一想起这个,乔晖的心就狠狠的揪了一下。
月光不怎么会安慰人,听他说这个,自己心里也怪不是滋味,只好道:“伤得不重就好。”
“嗯。”乔晖吸了吸鼻子,应了声,“那我先去照看连阙了,麻烦你帮我跟TAN请个假。”
挂上电话,月光盯着自己的手机,眉头深深地蹙起。
TAN身上穿着件宝石蓝条纹西装,手插着兜慢慢向他靠近,“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