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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奶奶她修仙回来了 第294节

  “我使不上力气。”她道。

  怕她掉下去,他下意识伸手环住了她往下滑的腰,于是,那整个人就都挂在了他身上,而他就像是那被恶霸逼至墙角的娇娘子,红着脸,无措的站着,眼睛都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三省,你偷偷长高了。”她伸手比划着两人的身高,少年不知何时,早已经高出她一个头。

  不但如此,少年身上的稚气也早已退去,一身白衣出尘,容貌俊逸。行事也沉稳了,一身修为更是跑在了大部分人的前头,她望尘莫及。

  “谁说我不喜欢你的?”王舒月两手捧着他的脸,神情微恼。

  三省一愣,低头看她,想要看清她眼里的情绪又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

  “那师叔......”喜欢三省吗?

  她用一指堵在了他嘴上,截下了他小心翼翼的试探。

  “别问,问就是喜欢。”

  夜风吹来,撩乱了两颗年轻的心,她踮脚,捧着他的头,亲了上去。

  风吹落一树的绿叶,两片绿叶被风裹挟着缠在一起,青涩又缠绵。

  正是青春期的少年,叛逆不服输,满脑子的礼教规矩在这绵风中彻底粉碎。

  他愣怔不过片刻,隐藏在心中的情愫尽情释放,化被动为主动,手上一转,怀里的人调了个个儿,被他抵在墙上,紧紧圈在身下......

  ......

  “啾啾~,啾啾~”

  竹林里,早起的鸟儿们在啾啾歌唱,却吵醒了躺在屋内床榻上的人。

  王舒月揉着脑袋爬起来,宿醉后的大脑一片空白,茫然的坐在床上,楞了好几秒,这才恍惚知道,自己喝醉了。

  “该死的顾子明!”她痛骂这大骗子,说什么果酒不会醉,她这怎么就醉了?

  口有些干涩,王舒月下意识舔了下嘴巴,却不妨一股刺痛传来,冷不丁的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嘴怎么啦?

  王舒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又是一阵刺刺的疼,手下的唇瓣好像破了一角。

  什么情况?

  王舒月忙掏出一面镜子照了照,好家伙,下嘴唇上好大一个破口子。

  “我把自己给咬了?”王舒月不敢置信的看着镜子猜测道。

  “咚咚咚......”房门被轻轻敲响。

  “师叔,你醒了吗?”门外少年轻声问。

  王舒月忙收起镜子,拉扯好身上凌乱的衣裳,这才下床打开房门。

  少年端着一碟吃食站在门口,飞快撇了一眼她破了的下嘴唇,立马就低下头去,整张脸腾的就红到了耳尖。

  “师叔、昨晚......昨晚我......”鼓足了勇气,想起自己的鲁莽弄破了她的唇,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王舒月一脸茫然,“昨晚?什么昨晚?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我这嘴巴是怎么回事?”王舒月好奇问,心想着,不会真是自己磕着的吧?

  却不想,听见她这几句话,少年红扑扑的脸顿时一白,焦急的问:“昨晚的事,师叔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是她喝醉酒出糗了吗?王舒月惊悚的想到。

  三省盯盯看了她两秒,确定她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心就像是被一丛丛荆棘包围了一样,又疼又闷,难受得他连呼吸都不畅了。

  “没什么,师叔喝醉了,是我送师叔回来的,等师叔酒醒了就都知道了。”

  他看了眼她嘴上被自己不小心咬出的破口,摇摇头,终究是开不了口告诉她她忘了什么。

  或许,师叔是真的醉了,才会对他说那些话,做那些事。

  少年心里憋闷得很,见她一副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无来由的生出气来,尽量温柔的把食物放下,嘱咐她再好好睡一觉,就冷着脸,气冲冲的走了。

  王舒月揉着还发晕的脑袋,倚在门框上看着那少年捡起她换下来的衣服在池水边用棒槌敲得“梆梆”响,只觉自己好像成了那棒槌下的衣裳。

  “哎!三省,你吃了没?”莫名心虚的王舒月冲水池那边喊了一声。

  少年不做声,手里的棒槌敲得更响了,王舒月瑟缩一下,没敢再开口,老老实实坐回屋子,吃早饭。

  洗衣服的少年听见屋子里安静下来,只觉得更气!

  为什么就不多问一次?

  兴许多问一次,他就不生气了呢?

  明知道他情绪不好,为什么就不知道过来哄哄他?

  昨晚分明就是她先对他那样的,还说喜欢他,结果一觉醒来就忘了,喜欢一个人这么容易就会忘吗?

  哼!师叔就是个大猪蹄子!

  第416章 告诉自己要坚强

  吃完早饭,王舒月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夏日炎炎,晒了一整天的屋子又闷又热,王舒月住的这处山坳冬天风很大,可到了夏天,就只剩下几缕清风,根本散不了这股西晒的热气。

  王舒月满身汗,粘嗒嗒的从床上爬起来,急忙往屋里甩了出一片冰霜,丝丝寒气升起,抹着额头上的汗,舒服的发出一声轻叹。

  “爽啊~”

  王舒月起身,拿起墙边木架子上的毛巾,就着水盆里的水洗了把冷水脸,顿觉神清气爽。

  头已经不昏了,早上总觉得使不上力气的手恢复了力气,王舒月觉得自己现在能一口气跑几百公里。

  不过,院子里安静得很,想来是那洗衣的少年已经离开了。

  王舒月伸了个懒腰,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抱着湿汗的弟子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原以为那少年已经走了,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盘膝坐在树荫下的白衣少年。

  可能打坐打得入神,她发出的动静并没有吵醒他,少年人仍旧坐得笔挺,纹丝不动。

  王舒月见此,忍不住抬手扶额。

  脑子清醒后,昨夜消失的记忆就回来了,两片唇上下碰了碰,破口还有点刺痛,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昨晚昏黄路灯下那刺激的画面,真是叫人脸红心跳。

  王舒月抬手扇了扇风,只觉得刚刚消解下去的热意又涌了上来,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抱着脏衣服去了水池边。

  远处太阳西垂,身前流水潺潺,一间竹屋,两个人,一派岁月静好。

  王舒月轻轻撩动水池,把衣服放在里面漂了两下,就施法将衣服取出,去掉水,挂在屋檐下的竹竿上晾晒。

  当然,本身衣服也干了,无需晾晒,但做人的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总觉得晒过的衣服要干净点,香一点。

  先前少年洗好的衣服也挂在屋檐下,王舒月抬眼一撇,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内内,当即心里便是一惊。

  不是吧,三省把她的衣服里里外外全给洗了?

  抬眼轻撇树下少年,脑补出他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蹲在水边搓洗的场面,王舒月只觉得“轰隆”一下,脑子炸开了。

  “三省!”她叉腰冲那树下喝了一声。

  装着没醒的少年顿时睁开了眼,扭头朝她望来,茫然中带着几分试探,眼神询问何事。

  王舒月到嘴的说教就被他这无辜的眼睛看得噎住,好一会儿这才喏喏道:

  “那个、下次我的衣服你不用给我洗了。”

  三省站了起来,不解的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有什么为什么的!”王舒月恼羞成怒,色厉内荏的吼道:“让你别洗就别洗了,没有为什么!”

  少年委屈的看了她一眼,“哦。”

  应着,眼看王舒月把屋檐下晾干的衣服全部收走,三省歪了歪头,后知后觉,某人是恼羞成怒了。

  不过,就是洗了她的贴身衣物而已,至于这么生气吗?

  女人真奇怪。三省如是想到,同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其实......早上他也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洗那两件小小的衣物,但后来可能太生气,就忘了这些顾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全部洗干净了。

  不过师叔的小衣服,还挺可爱的。

  少年站在树下,逐渐想入非非,双颊不自觉又红了起来。

  待到王舒月从屋里出来时,一抬眼就对上了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用一种带着强烈渴望的眼神,看着她的......嘴巴?

  “看什么看!”王舒月像是被火烫到了一般,一个健步冲上前,伸手一把捂住了少年那炙热的眼睛。

  “下山。”她喝道。

  少年跟上,在她背后小声的试探:“师叔可是想起来了?”

  “没有!”女人回答得十分迅速。

  少年眼里的光顿时黯淡下来,干巴巴的哦了一声,取出飞剑,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心里窝着火,先一步御剑而去。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王舒月看着少年化作一道光消失不见,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那个师叔前师叔后的小子,居然就这样撇下她走了?

  震惊归震惊,还是老老实实取出自己的宝扇追了上去。

  幸好,少年还在山脚下等她,不然以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王舒月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

  不过就算是在那等她,见她来了,他立马就走,一直同她保持一段距离,别扭得三省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他就是不想让这个大猪蹄子太痛快!

  于是,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的,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回到了神龙村。

  王舒月消失一天,村里却并没有什么人和事要找她,就好像有她没她都一样。

  这让王舒月小小失落了一下,不过很快情绪就好起来,乐得轻松。

  三省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就是不回东余村去看着他的煤矿。

  王舒月还记着刚刚他撇下她先走一步的事,小气的不管这别扭的小子,自顾自的找风兮和生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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