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好、他的习惯,哪怕他的人没有住在这里,都仍然像是在这座香山大宅里牢牢地长出了根基。
他这时也想起来,之前赵南殊曾经疯狂给他安利SKII的前男友面膜,但他其实并不是像赵南殊那样的护肤达人,所以用了几张却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所以也就闲置在那儿了,可是现在想起这个名字,忽然就觉得有点不高兴。
他别扭地哼了一声:“不想要那个面膜了。”
夏庭晚洗完之后,苏言给他把水擦干净,然后把光着身子的他抱回了房里。
刚泡完澡的身体正是松软懒怠的时候,夏庭晚整个人都钻到暖和厚实的鸭绒被里,被窝里都满溢着他自己身上的橙子甜香,他吸了口气,舒服得脚指头都忍不住想要蜷起来。
“苏言,”夏庭晚勾着苏言的脖子不放手,把苏言也趁势裹进了被子里,在苏言耳边悄声说:“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春梦,你要听吗?”
苏言警惕地想要起身,可是被他这样搂着,却不敢再多挣扎,生怕碰疼了他的右脚。
夏庭晚愈发无法无天起来,他啃咬着苏言的耳垂,不等苏言回答,就用膝盖磨蹭着苏言胯下已经高高隆起的部位,慢慢地说:“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只大猫,很凶地咬着我的脖颈,把我叼到了山洞里,然后骑在我身上干我。”
苏言听到这里不由自主闷哼了一声,他恨恨地把夏庭晚压在身下,沙哑着嗓音说:“小混蛋、你这个小混蛋。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夏庭晚抬头看苏言,男人的面孔因为对他难以自抑的欲望,眉宇都有些凶狠地拧在一起,忍不住浅浅笑了起来。
他一直都是个对欲望追求得很诚实的人。
他是个0,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就是苏言,可在他们的婚姻里,更多是他主动去勾引苏言。
苏言闷骚,看起来永远冷静自持,可他却是调皮而放荡的。
他会发裸照给出差在外的苏言,会搜罗火辣的GV缠着苏言和他一起看,会只穿着T字裤懒洋洋地趴在苏言巨大的书桌上。
他不过是个弱小的小孔雀,可苏言却偏偏是他在情爱场上的猎物。
苏言爱他,苏言爱他,苏言爱他爱到神魂颠倒、失魂落魄。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便感到一种近乎是生理上的满足和快慰,四肢酥麻起来。
他喃喃地说:“苏言,我想你,想要你。”
苏言分明是压在他身上,可是那个眼角发红的神情,却像是节节败退到给他跪下来一般。
欲望的凶狠与随之而来的软弱,在这个男人面孔上,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苏言捧起夏庭晚的脸蛋,喘着粗气,却还是强自保持着一丝残余的理智:“庭庭,现在做,一摇晃起来,你的脚受不了。”
夏庭晚用胳膊撑起上身,他的眼神湿漉漉的,欲念在他大大的褐色眼睛里,却近乎有种纯真的颜色。
“苏言,我给你口,好不好?”
他轻声说。
苏言的眸色有些危险地深沉了下来。
夏庭晚和苏言对视着,奇异的羞耻感在他的体内满溢,可却也有难言的炙热。
他和苏言在一块五年,苏言给他口过无数次,可是却很少要求他在床上以一样的形式回报。
苏言尺寸极大,他口过一次实在噎得难受,苏言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要他做了。
被疼爱着的时候,那种习惯形成的高高在上的骄矜,有时候也像是自己的一种枷锁。
他舍不下面子,也便不再提过。
可是在他的心底,却好像一直埋藏着某种羞耻的渴望。
想要苏言,想要被苏言残忍地填满,以所有可能的方式,被粗暴地、绝对地占有。
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沈叔的声音在门外咳了咳,随即低低地说道:“先生,温先生淋了一身雨,一直不肯走,还在大厅等您呢。我按您说的回绝过了,可他说您误会他了,他只有几句话想跟您说,求您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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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沈叔的声音在门外咳了咳,随即低低地说道:“先生,温先生淋了一身雨,一直不肯走,还在大厅等您呢。我按您说的回绝过了,可他说您误会他了,他只有几句话想跟您说,求您见他一面。”
夏庭晚看了苏言一眼,他没有开口,只是郁闷地躺下来把被子扯到了头顶盖上。
情欲戛然而止的时刻,数日来连绵不变的淫雨都让人感到烦躁。
夏庭晚有些别扭地躲在被子里想,苏言会去见温子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