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阎浮提人速度是平常人的五倍,这一秒钟五脚,十个人……
擦,她的背?现在应该都不成样子了吧?
安抚着弟弟,“放心好了,今日,我们都会安然无恙的出去,你三姐马上要成亲了,你将是大姐送给她,最好的礼物!今日我们所遭受的一切!以后定会千倍百倍的还给她!”
说罢。
再没有半分犹豫!
凤纸鸢抬眼的瞬间。
眼底一片冰冷,阴鸷的叫人颤栗!
“滚!!”浑厚的真气混着这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
一道无形的波浪气劲从她身后席卷而出!
陡然!
“哄--”的一声巨响。
凤纸鸢使出了全身解数!
身后的阎浮提人懵然齐齐向后撞去,身后的柱子一排排撞飞了去。
那些怪物好像也受了很重的伤,颓然倒在地上,半天也无法站立。
凤纸鸢将弟弟从弟子扶起来。
由于凤程熠现在不会走路,在监狱也没有轮椅可以使用。
此刻凤纸鸢想要将他背在背上。
“来,弟弟,上来,姐背你出去!”
“不!”凤程熠双目赤红,满是泪水,看着姐姐那已然血肉模糊的后背,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的颤栗。
鲜血不断从姐姐后背流出,甚至脊骨上的白骨都露了出来。
他看着姐姐受这么重的伤,宁可她不要来救自己。
让他压在姐姐伤痕累累的背上,他于心不忍!
一个有血有肉的陌生人尚且不可,更不要说他是她的弟弟了?
凤纸鸢此举虽然威力不小,可不过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式。
她自己背上本来就有伤,此刻伤得更重了。
从刚刚站起来不久,紧接着“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拉住凤程熠的手,“现在时间不多了,不能犹豫,快点上来吧!”
她没有能力再施展一次方才的招式。
此刻也顾不得弟弟愿不愿意,她只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背上疼不疼不打紧,弟弟救不出去,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猛然伸出二指来,快速点住了弟弟的大穴,一把将他甩到自己的背上。
“啪叽--”一声,是弟弟的身子砸到她的背上,是血肉混着鲜血击飞的声音。
“恩。”凤纸鸢疼的眉头大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但却咬紧牙关忍了下来。
再没有半分的犹豫,快速地背着弟弟往外跑去。
由于奔跑的时候挤压着背上的血肉,更是疼的她龇牙咧嘴。
同时在脸上戴上了面纱,她身为凌霄殿的殿主,暂时还不能向其他弟子显露她是女儿身的事情。
一边往外跑一边跟弟弟交代道,“弟弟,有些事情姐姐一时半会儿跟你讲不清楚,但是外面有我的人在支援,待会儿出去了,你可不能暴露我是你姐姐的事情,你要记住,我是凌霄殿的殿主,是一名叫做卫莫凡的男子。”
凤程熠虽然现在被点住了穴道,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却一直在掉眼泪。
姐姐的背虽然瘦弱,却十分温暖,但是那股刺鼻的鲜血味此刻却像一把把钢刀扎在他的心窝子上。
再加上姐姐跟他说的这些话?
他也猜出这些年来姐姐过的肯定也很不容易。
不然也不会用一个男子的身份,否则也不会十年来都不回家。
不知道这一次姐姐为了救他到底做出了多少的努力和牺牲?
但他知道从今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他不再孤单了。
他的姐姐凤纸鸢,回来了。
凤纸鸢跳出宫殿之后。
眼尖的碧萧立马就发现了她。
默然大喜!
太好了,主子没出事,并且看样子似乎已经救出了少爷。
不过看主子满身鲜血,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
碧霄立马奔走过去,接过了主子身上的小少爷。
当他看到主子后背上可怕的伤势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主上!你怎么?哪个娘养的伤你!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凤纸鸢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已经宰了他们了,只是我现在有点力竭,暂时不能救出其他二人,不过里面暂时没什么危险了,只需要将入口堵死,你带上几名弟子进去,将公羊先生和彦云锦救出来。”
“那主子您?”
凤纸鸢也知道自己的伤势严重,也不敢托大,虚弱的,“我现在还是躲在沙丘后面休息一会儿吧。”
“恩,是!”
碧萧立马招来几名弟子,掩护主子和小少爷去沙丘后面躲起来。
随即带着另外一队人马,找了许久终于将公羊先生和彦云锦救了出来。
碧萧进去之后还是吓了一跳。
宫殿被主子的气劲震的七零八落,破败不堪。
那些阎浮提人也狼狈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再无战斗力。
他的这番救援,也没废多大的力气。
目的达成之后。
凤纸鸢立马指挥大家撤离。
没必要在这里做过多的牺牲。
“撤!快撤!”
凤纸鸢一声令下,弟子们立马脱身,飞快的撤离战场。
还好这一次,凌霄殿的弟子身上都穿着特质的软胄甲,并且武器也比那些阎浮提人好上太多,此次一战也就折损了十几人而已。
而那阎浮提人的伤亡,则在一半以上。
光光是他们在沙丘上一起偷袭,用狙击枪扫射的时候,就已经杀了大半的阎浮提人。
说起来还是他们赚了。
凤纸鸢快速带着大家回到了密道中,飞快撤离。
虽然阎浮提人这十年来一直驻守在善见荒漠,但他们也并不知道善见荒漠地底下有密道。
追出去几公里之后,发现偌大的荒漠上,荒无一人?
不禁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这人还能从人间蒸发了不成?
追了许久也不见半点影子,而他们其实对这群东陵杀也心有余悸。
再追下去,恐怕死的更多。
既然追不到,那索性也就不管了,还好这群人只是从监牢里带走了三个囚犯。
其他的犯人,也没机会溜走。
就算太子殿下惩罚下来,应该也不会太严重吧?他们如是想着。
凤纸鸢一行人在密道中走了十余里路,这才停下来稍作休息。
绮雯立马上前去查看凤纸鸢后背的伤势,因为绮雯知道主子是女儿身,此刻也不便当着众弟子的面为她疗伤。
故而用众弟子的披风搭建成了一个小小的更衣室,在里面为主子疗伤。
一向坚强如女汉子的绮雯在看到主子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时,也忍不住哽咽。
“主子,你武功高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凤纸鸢只笑不语,觉得也没必要多说,反正将弟弟救出来就行了。
“无碍,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