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 常小山之死
巨汉见这个小个子家伙这么难缠,心里早就大怒,见常小山现在还伤到了他。
他把常小山往地下一顿之后,接着又举了起来,然后朝地上一摔,然后他把近一百五十公斤的身体往常小山身上一倒。
在巨汉及身的瞬间,常小山尽了最大的努力把双手双足往上一举,妄图挡住巨汉的下倒之力。
但是,他只感觉手肘的关节一错,明天的骨头断裂声响起。
然后,一阵剧痛从手臂传到大脑。
不过常小山能成为飞车党四把手,自然也是个狠角色,硬是一声没哼。
然后,巨汉的身体就压在了他的身上。
常小山原本想忍住的,但实在是忍不住,一口鲜血从嘴里射了出来。
但他的精神也着实强大异常,这个时候,还能从疼痛中保持头脑清晰,一口咬在了巨汉的脖子上。
巨汉一吃痛,猛然一拳击向常小山的头颅,但常小山的牙齿仿佛乌龟一样顽强,硬是咬着不松,而且牙齿还在不停的磨合,誓要把这个巨汉的大动脉咬碎一般。
穿着黑衣服的飞车党全被堵在了外围,红衣服的黑龙帮正在如推土机般朝前推进。
从高楼上俯瞰下去,只见万片红中一点黑,这一点黑,就是常小山。
鲜血如泉涌一样,从巨汉的脖子上流了出来。
鲜血的流失不仅没有让巨汉倒下,反而激起了他凶性,一把将常小山举起,但常小山还是死咬住他的大动脉不松。
然后,巨汉在恼怒之下,把常山再次从地上一摔。
巨汉终于摆脱了咬着他肚子的常小山,他脸上正要露出一丝微笑,但却感觉脖子迅速的变热。
脖子上仿佛开了个水龙头,热感瞬间流到胸口和腹部。
巨汉这才脸现惊惧,赶紧用手按住脖子上的伤口。
原来,他刚才一摔,虽然把常小山丢落地下,但常小山硬是靠着这股摔力,把巨汉脖子上的一团肉给咬了下来。
巨汉正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头脑一阵眩晕,接着庞大的身体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接着 “碰”的一声,巨汉的身子轰然倒地。
常小山嘴里和鼻也不停的冒着血,但却用戏谑的眼神望着倒地的巨汉。
那表情好像在说,“看吧,你比我先完蛋。”
接着,常小山感觉一阵困意袭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睡意,就此失去了知觉。
黑龙帮的人见这个仿佛地狱来的使者终于挂掉,全部朝剩余的飞车党人群冲去。
地上随处乱飞的白纸,在常小山的尸体上空狂乱飞舞,仿佛在为了他的死而哭泣一般。
陈成刚才虽然也想冲上去帮忙,但却被甘芝颜死死拉住。
陈成看了看自己已经没了电的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
等黑龙帮的人全部走光以后,陈成和某芝颜才从旁边悄悄的走了出来。
地上躺了很多伤号,清一色,全是飞车党的成员。
偶尔有几具躺着不动的人,不用看,早就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
“陈医生,这个,这个常小山在这里。”是甘芝颜的声音,不过明显带着哭腔。
陈成心里一惊,隐隐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果然,入目处,常小山全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正顺着地面缓缓流淌,从马路的中间,缓缓的流到下面的排水沟。
陈成也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身体,居然会流出这么多的血来。
常小山鼻青脸肿,四肢严重骨折,脑部仿佛被大锤砸过,一个血洞不停的流着血,胸口的胸骨全断。
甘芝颜一检查常小山的伤势,用绝望的眼神看向陈成。
却见陈成抬头望天,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但不时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陈医生,我们应该怎么办?”甘芝颜小心的问道。
这话刚一问完,街角上响起了声浩大的呐喊声,接着,是摩托车巨大的轰鸣声。
数也数不清的摩托车从街的另一边,向黑龙帮众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们在机车上不停的摆着各种高难度动作,就像蒙古人控马一样,简直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然后、后面就来了一大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开始把地上的伤号抬了起来,放进救护车。
飞车常的摩托国群里,有一名光头大汉,他明显是一名头目,在经过陈成身边的时候,把车一停,向陈成一躬身,叫了一声太上二长老。
接着,上千辆摩托车停了下来,齐齐的对陈成一躬身。
旁边的商店大门里,不时有些看热闹的人群,纷纷猜测着陈成的身体来历。
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一名拿着手机偷拍的身影,正脸上露出兴奋之色的看着手机里的画面。
而在天台的最高层,林婉芝正手拿硕大无朋的巴雷特狙击枪,在狙击镜里监视着黑龙帮众人的一举一动,耳朵上是一个小巧的耳机。
在城市里面打斗,黑龙帮和飞车党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禁制使用枪械。
其一是怕枪械的穿透力太强,误伤了普通市民,其二,就是带枪作战,容易造成死亡。
陈成给来救护的医务人员一阵耳语,然后就带着甘芝颜朝飞车党帮众的方向跑去。
但跑了一会儿,甘芝颜又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车上。
整个大街上,唯一还能动的四轮车,只有陈成和甘芝颜所坐的这一辆,其他任何车辆都早就跑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不到三分钟,飞车党的人群就碰到了把常小山一百多人团团包围起来的黑龙帮众人。
那群飞车党人群在一名看起来精悍的青年带领下,倒还算得上且战且退,
但无奈人数悬殊太大,再怎么退,也退不出这个包围圈,原先的一百五六十人,现在还能站着的,不到四十多人了。
黑龙帮除去那巨汉,现在带头的是两名长相差不多的高个青年。
他们的发型服饰都差不了多少,一个染了个绿毛,一个染了个红毛,两人正用戏谑的目光看着那名精悍青年,似乎是吃定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