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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头有人

高武27世纪 草鱼L 9159 2024-06-29 22:38

  “救我爸?

  “你知道熊泰光在哪?”

  王路峰的眼珠子瞬间亮了,就像是在黑炭上淋了一勺热油,晶莹剔透的。

  “熊泰光已经死了。”

  苏越黯然道。

  尸体应该是被那个叫潘一正的将军拿走了,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祭拜一下。

  “呵呵,有意思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消遣我?

  “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落魄武二代的下场,虎落平阳,世态炎凉。

  “苏越,作为同学,你落井下石,良心不痛吗?”

  王路峰刚刚提起的希望,被一桶水剿灭。

  也怪自己白痴。

  苏越的话也能信?

  如果熊泰光那么容易被抓,老爸又怎么会被牵连。

  几个市的侦缉局都有人员抽调过来,那么多武者,怎么可能不如一个高中生。

  熊泰光死了?

  那种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消遣我!

  连同学都开始消遣我了。

  苏越这小王八蛋,太恶毒。

  “离我远点,我怕我会打死你。”

  王路峰看了眼苏越,懒洋洋说道。

  心情不好,连打人都没力气。

  ……

  “你说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嘟一下花就会开呀~~”

  王路峰的电话又响了。

  “妈,我知道了,您也别太伤心,我爸被抓,家里还有我呢……”

  “什么……妈,您说什么?三舅说熊泰光死了?”

  “刚死?”

  “熊泰光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抓我爸……什么,有个涉案物品没找到?找到就能救我爸?”

  “这大海捞针,去哪找啊。”

  “好了,我知道了,我放学就去三舅家。”

  王路峰挂了电话,失魂落魄。

  三舅也在侦捕局工作,妈妈刚才打来电话,让他别回侦捕局大院了,老爸被抓,那地方再也不是自己的家了。

  三舅还告诉妈妈,熊泰光死了。

  可死了也没用啊。

  东西,什么涉案东西,层岩市这么大,去哪找啊。

  不对!

  苏越,这小子,刚才说要救我爸。

  还有,他怎么知道熊泰光死了?

  王路峰一头冷汗。

  “苏越,你怎么知道熊泰光死了?”

  王路峰急忙问道。

  熊泰光死了还不到一个小时,他三舅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苏越怎么会知道,这也太巧合了。

  “我上头有人,你到底救不救你爸,不救我赶紧上课去……卧槽,胳膊断了……你能不能别拉着我的手,老子最讨厌被男人拉手,恶心。”

  苏越话还没有说完,王路峰紧紧挽着他的手,就往学校大门外狂奔。

  手心里油腻腻的触感,恶心的苏越想吐。

  苏越试图甩开湿手的几秒时间,二人已经跑出了学校大门,门口的保安在风中凌乱。

  现在逃课都这么硬核吗?

  两个孩子手拉手,这是要去私奔?

  可这性别……

  “苏越,你是不是知道那东西的下落。”

  苏越好不容易挣脱了手,王路峰又拽住了自己的袖子。

  “废话!”

  苏越没好气,袖子都快拽破了。

  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孩倒霉,被王路峰拉着手,简直是折磨。

  那手掌也太油腻了。

  “神秘莫测,就知道你小子神秘莫测,劳资的探测器没白给你。”

  王路峰狠狠松了口气。

  上头有人。

  这家伙,果然不简单,不愧是前任提督的儿子。

  “糟糕,还没请假呢,咱俩就这样跑出来,算旷课。”

  苏越突然一愣。

  “不怕,只要能救了我爸,这都是小事,能摆平。”

  王路峰直接跑到公交站前。

  侦捕局距离学校,有一段路程。

  苏越点点头。

  也对,找到黑钥匙,王路峰的老爸,可能就要升官了,毕竟军令状有风险,也有大收益。

  堂堂副提督,一定能摆平旷课的小问题。

  苏越只是有些担忧,万一丁老师再被教务处训,就真的过意不去。

  但事态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公交怎么还不来!”

  王路峰焦急的跳脚。

  等哪趟,哪趟偏偏不来,这简直是灵异事件。

  “跑着去吧!”

  苏越皱了皱眉。

  “跑?30多公里啊。”

  “没时间了,公交一站一站停,现在早高峰,也快不到哪去。”

  “也罢,那就跑着去吧,苏越你可跟紧点,别跑丢了,我气血高,跑得太快……苏越,你着急什么,方向不对啊。”

  “跟着我,跑小路!”

  苏越号称层岩市的肉导航,就没有他找不到的小路。

  十分钟后。

  “苏越,你等等我啊,累死我了,你怎么跑这么快,不科学啊,明明我的气血那么高。”

  “别废话了,快点跑。”

  “苏越,你真的只有6卡的气血,不科学啊。”

  “大家都开始练武功了,你跟我讲科学?再快点,慢吞吞。”

  ……

  “将军,附近没有黑钥匙的线索。

  “熊泰光挑选的藏身地,正好是监控盲区,而且位置最隐秘,就连楼上的邻居,也大多是老人,他在易容的情况下,任何人都察觉不到问题。”

  潘一正将熊泰光的尸体安置好后,三人开始勘察熊泰光的住址。

  可惜,一无所获。

  潘一正点点头,作为奇迹军团的传奇人物,熊泰光要隐藏,一定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放眼整个军方,可以易容的侦查员,都找不出来十个。

  易容术,传承太困难,需要天赋,没有天赋,宗师都无法做到。

  “将军,熊泰光会不会将黑钥匙弄到了境外?”

  “不可能,熊泰光犯罪,只是因为心中的怨气,他不可能叛国。”

  潘一正摇摇头。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勘察价值了。

  “等等吧,可能黑钥匙很快就会出现,我相信他不会耽误科研院的大事。”

  见二人有些焦急,潘一正笑了笑。

  “将军,第九战场的湿鬼塔开始异动,咱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啊。”

  “我知道,可既然来了,就是军令,再勘察一次,就准备回侦捕局吧。找东西和杀人不一样,人多力量大。”

  潘一正叹了口气。

  他也不愿意在层岩市浪费时间,可黑钥匙事关重大。

  ……

  侦捕局会议室。

  众目睽睽下,王南国制服上的肩章,已经卸下。

  总督江复严向来雷厉风行,就在这会场,王南国已经被上了铐子。

  他被剥夺了官位,并且被逮捕。

  会场气氛一片死寂,所有侦捕局的人都口干舌燥,呼吸不畅。

  “王南国,我给了你一年时间。

  “如果你能找到黑钥匙,我会让你去隔壁宏园市当副提督,是你自己不争气,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江复严冷着脸。

  他也知道王南国没什么大错,但没办法,杀鸡儆猴,在所难免。

  “是我无能,毫无怨言。”

  王南国面无表情。

  “想开点,最多坐三五年的牢,总督没把你扔到第四战场已经够仁慈了。”

  李星佩拍了拍王南国肩膀,也只能安慰一句。

  闻言,王南国苦笑。

  第四战场?

  我只是渎职,又不是被判了死刑。

  第四战场的湿鬼塔最难守,在那里人命就是肉盾牌,尸体都快堆成山了,只有死刑犯才会去。

  王南国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地狱,但如果有,一定是第四战场。

  “散会吧。”

  总督摆摆手。

  ……

  “躲开,我要找我爸,我爸人呢?”

  “开什么会,我要找我爸!”

  ……

  会议室大门刚刚打开,门外一阵喧嚣。

  “是谁在喧哗?”

  总督黑着一张脸。

  侦捕局越来越没规矩了。

  “爸,他们怎么把你拷起来了,你们快给我爸松开。”

  这时候,两个高中生跑进来,后来还跟着几个侦捕局的人。

  没办法。

  王路峰是王南国的儿子,门卫并不知道王南国被抓,他们也没办法强行制止王路峰。

  “王路峰,你来干什么,快回学校去!”

  见到自己的儿子,王南国下意识将双手往袖子里缩。

  被儿子看见自己戴手铐,简直是酷刑。

  “爸,你都一年没回家睡觉了,又不是没有努力过,头发都白了,凭什么说抓就抓你。”

  王路峰气的脸红脖子粗。

  看着手铐,他嗓子都气哑了。

  堂堂侦捕局局长,怎么可以戴手铐。

  “总督,这是王南国的儿子,事情太突然,让他们叙叙旧吧。”

  李星佩心里有些不忍。

  “哼,侦缉局会议室,说闯就闯,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李星佩,你的能力,也堪忧啊。”

  江复严军方出生,最讨厌别人破坏纪律。

  “抱歉,我会整改。

  “我现在就让他儿子离开。”

  李星佩低着头,连忙说道。

  “算了,父子俩叙叙旧吧。”

  江复严摇摇头,来都来了,说几句话,也无伤大雅。

  “对了,有时间去相相亲,别和我一样,一辈子单身,连个儿子都没有。”

  突然,总督语重心长的提醒着李星佩。

  “我要向您学习,一辈子奉献给国家。”

  李星佩头大,我大小是个提督,怎么又被逼相亲了。

  “别找借口,我单身是因为性格倔,是活该。你别学我,如果有心报效国家,就为国家生儿子去。”

  总督语重心长。

  啥?

  为国生儿子?

  那也得有人要我啊!

  李星佩不想说话,选择了沉默。

  ……

  “爸,他们不能抓你,军令状一年期还不到。

  “你要找的东西,我知道在哪里。”

  这时候,王路峰突然尖着嗓子喊道。

  “别胡说八道。

  “儿子,你不是小孩了,有些话别乱说。

  “立刻去学校,以后好好照顾妈妈,过个三五年,我就回来了。”

  王南国直接一声训斥。

  都怪自己工作忙,疏于管教,这种事情也敢乱说。

  江复严和李星佩也面面相觑,王南国这个儿子,莫不是个弱智?

  什么话都乱说。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同学知道那东西的下落。”

  王路峰抓着王南国的胳膊,转头看向苏越。

  这时候,人们才注意到,王路峰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张通缉令,有100万悬赏额。有人让我拿着这个钥匙,来领100万的赏金。”

  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了,苏越轻咳了一声。

  随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通缉令,这是电线杆上揭下来的。

  他另一只手,捏着一枚漆黑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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