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他若有所指的看着她屁/股,雪惜条件反射地捂着屁/股,羞愤道:“混蛋,你就没个正形的时候?”池斯年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里,列数着她的罪状,“想要我有正形,也不要随时随地的刺激我呀,刚才嫌我老,现在又栽赃我男女通吃,我要不身体力行一下,下次难保不会被你说不举啊什么的。”
“除非我想死。”小说里不是写了么,说男人不行,就是让他行给你看。池斯年这种持久性的,她要骂他不举,他还不得将她绑在床上三天三夜,好好证明一下他行不行。
菜很快上上来了,私房菜的味道很不错,雪惜饿了一整天,早已经饥肠辘辘了。反正她在池斯年面前也没什么形象了,她拿起筷子吃起来。
边吃还边把自己尝着好吃的往他盘子里夹,“你快吃呀,看着我干什么?”雪惜嘴里包着饭菜,说话也说得不是很清楚。
池斯年眼前一热,低头吃菜,是他漂泊太久了吗,他居然开始渴望这样的温暖能够时时拥有,苏雪惜,你果真给我施了妖法。
吃完饭,池斯年结账,走出去才发现下雪了,“冷吗?”池斯年一边脱下黑色大衣罩在她肩头,一边问。
她摇头,“不冷,你把衣服穿上吧。”
“手这么凉,还说不冷。”池斯年斥道。
“我属蛇的呀,一整个冬天都这样,我真的不冷,你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雪惜笑眯眯道。
池斯年也不与她争,让她穿上他的大衣,这里离停车的地方有点远,刚才走过来时没下雪,现在地上已经积了些雪水,他看着她脚下穿着一双雪地靴,知道女孩子都爱美,于是蹲在她身前,“上来吧,我背你。”
雪惜高兴地扑上去,她吃饱喝足,浑身懒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有人背当然是最好的。
池斯年稳住冲力,将她背了起来,她很轻,怎么喂都喂不胖的样子。也怪自己不知节制,每晚都折腾她到天亮。他一定要好好克制一下,唉。
“池斯年,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吗?”雪惜趴在他背上昏昏欲睡,心里却涌动着什么急于表达。
“嗯?”
“是太阳,你驱散了我生命里所有的阴霾,让我看到了阳光,看到了希望。池斯年,谢谢你,让我可以遇见这么好的你,我爱你,此生不变……”雪惜趴在他肩头渐渐沉睡过去,所以她没有听到池斯年的话。
“傻瓜,你才是我生命里的阳光。”
………………
雪惜这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她醒来时,池斯年已经去上班了。他在床头贴了一张纸条,“小懒猪,我上班了,粥温在电饭煲里,醒了记得吃,今天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亲一个~~”
雪惜想象着他一本正经的写这张纸条时,忍不住笑起来,池斯年,再这样下去,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呢。
雪惜起身梳洗后,下楼。
走进厨房,里面果真飘着粥的香味,她诧异,他不是不会煮饭吗?粥不会熬糊吧。走到电饭煲前,她又看到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别急着感动,粥让远兮送来的,我只负责放进锅里温着。”
雪惜摇头,他现在是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琢磨透了。她揭开锅盖,拿勺子盛了一碗。虽然粥不是他亲自熬的,不过他终于知道她是人不是妖精,也需要吃五谷杂粮了,总算是进步了。
这个男人一个人生活太久了,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照顾别人,所以她对他的要求不高,能一点一点为她改变,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喝完粥,家里的座机响起来,她连忙跑过去接,“喂?”
“你在哪里呢,怎么不接电话?”对面传来池斯年有些着急的声音。
“我不是接你电话了么?”雪惜一头雾水。
“我说手机。”
“哦,手机我放在卧室了,我在楼下吃饭,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打个电话看你起来没,苏雪惜……”他叫了一声,又不说话。清越的声音透过电波,却有了种别样的温柔。
雪惜听得心都要醉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嗯?”
“苏雪惜……”他再唤。
“嗯?”
“苏雪惜……”他继续叫。
“嗯?”她继续嗯。
然后对方似乎终于没耐性了,咬牙切齿道:“苏雪惜,你是猪。”然后就响起电话挂断的声音。雪惜无语,他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自己是猪?
电话这端,池斯年气得不轻,他看了一眼医院的大楼,解了安全带下车,向楼上走去。
早上他去公司时,乔少桓还跪在那里,来往职员都看着他,他也不以为意,跪得笔直。池斯年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他不得不说,他真的被乔少桓打动了,可是他依然冷酷道:“你走吧,我不会去看她。”
“池斯年,我跪到现在,已经不求你去看梦洁,我为我爸当年对你们家做的事而忏悔,请你原谅他吧。这些年,他心里并不好受。”
“不好受他会对我们赶尽杀绝?乔少桓,就算你在这里跪一年,也抵消不了他对我家造成的伤害,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乔少桓最终还是离去了,池斯年站在窗边,看着他瘸着腿走远,他点燃烟,乔少桓,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最恨他的是什么?
池斯年走进重症监护室外,乔夫人、乔少桓与刘言心都在,乔夫人看到池斯年时,立即变成了一头凶狠的母狼,“池斯年,你给我滚,你害得梦洁还不够吗?我不想看到你,滚滚滚!”
斯年嘲讽地盯着她,“乔夫人,我一直有个疑问,当年你是怎么容忍自己的丈夫躺在别的女人身边,,你又是怎么容忍自己躺在了我妈睡过的床上,难道你都不会做噩梦吗?”
乔夫人脸上血色尽失,颤抖着嘴唇瞪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自然比我更清楚,我只是好奇,你这些年是怎么心安理得的度过的?知道我回来,你们不惜利用儿子的婚姻,女儿的清白,也要对付我,想来你们这些年也没有高枕无忧过,很抱歉,我没有如你们所愿死在边境。”池斯年的神情冷酷得宛如来自地狱的撒旦,让人不敢直视。
“你!”乔夫人瞳孔紧缩,血气上涌,她跌坐在椅子里,像濒临死亡的鱼,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
乔少桓挡了上来,“池斯年,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不是你下跪求我来的么?乔少桓,我不会像你老子一样言而无信,你也别妄想你给我下跪,我就会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
刘言心完全愣住了,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隐约中又似乎听懂了一些。
乔夫人听到这话,一把抓住乔少桓的手,“少桓,他说什么,你怎么这么蠢,他是回来报仇的,怎么会因为你下跪就放过我们?”
“妈,是我们对不起他在先啊。”
“你怎么能跪他,你怎么能跪他。”乔夫人捶打着他的肩,痛哭失声。
乔少桓搂着她,看着在一旁看好戏的池斯年,“请你离开!”
“你叫我来我就来,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我不是特没面子,我今天还就偏要进去看看了。”池斯年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也不管乔少桓与乔夫人目眦欲裂的样子,转身走了。
池斯年换了无菌服,走进重症监护室。乔梦洁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他静静地站着,也不靠近。
对她,他心里多少有些内疚。认识她时,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笑容阳光明媚,与十几年前那个一脸鄙夷的小女孩有着天壤之别。
如今,她却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等着命运的主宰。
他站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斯年,你真的来看我了,真好!”
池斯年转过身去,就看到满眼是泪的乔梦洁,他抿了抿唇,走过去两步,“生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就不会有人珍惜,不要再作践自己,没人会心疼的。”
“可你还是来了,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乔梦洁伸手欲握他的手,他却避开了。
池斯年讥讽地笑了,“乔梦洁,你的梦该醒了,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你趁早死了心吧。”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池斯年逼近她,对着她一字一句道:“为什么?乔梦洁,还记得十几年前跪在你家,不,确切的说那是我家门外的那个男孩吗,你说他是乞丐的那个男孩?”
乔梦洁瞬间就想起来,她惊愕地撑大双眸,池斯年犹觉得不够残忍,他轻吐:“你说,我怎么会爱上那样的你?”
“不,你不是他,不是!”乔梦洁慌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拉住他,却只能看见他离她越来越远。
“想起来了?如果我还是当年的乞丐,你不会多看我一眼,所以你爱上的是我的身份,不要再干蠢事了,你应该明白没有人会比我更希望你死。”池斯年说完,再也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