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九王爷。”
众人高呼,吓得管家紧忙跪下。
秦隐拉着邱婧辞径直入内。
院子里张灯结彩,宾客其乐。
刘语琴有两个人搀扶着走到前面,一身绛紫色的红,带了许多的金叉,足见她今日的得意了。
“九王爷,九王妃到。”
有人在门口大喊,刘语琴急忙从座位上起来,心里乐开花了,没想到九王爷都来了。
刘语琴忙着走到秦隐面前,也没看清是什么人,忙着跪倒地上给秦隐磕头。
“民妇拜见九王爷。”
刘语琴兴高采烈的就磕了头。
“起来吧。”秦隐不想跟她多言,他和阿辞皇上赐婚的事情,她想必是不知道。
刘语琴谢恩起身,正准备讨好秦隐的时候,看到邱婧辞一下愣住了:“你?”
邱婧辞一袭白衣胜雪,身上有几朵兰花草,看上去十分雅致。
但今日是殷家大喜的日子,邱婧辞穿了一身素白来,分明就是晦气来的。
刘语琴怎么看都不痛快,二话不说就要赶人出去:“真是晦气,你怎么进来的?”
如今的尚书府已经不在,刘语琴都不想让邱芷惜进门,要不是儿子强行要让邱芷惜进门,她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这门亲事。
当初答应娶邱婧辞要不是因为尚书府的门面,她是不会答应的,他儿子可是将军。
不过既然说做个小妾,那她也就勉强同意了,就当做是养了一条狗。
可今天她儿子大喜的日子,她穿成这样来,是要她们晦气的?
邱婧辞并未多言,手里只是握着扇子看刘语琴。
她前世就没少受这个女人的欺负,如今她还想么?
“放肆!”秦隐脸色冰寒,拉着邱婧辞的手朝着身上贴了贴。
邱婧辞靠过去,看了眼秦隐,她其实懒得理会刘语琴,但秦隐非要拉她一下,那就拉吧。
刘语琴有些不解:“九王爷,你这是?”
“阿辞是本王父皇赐婚的人,本王今日来祝贺殷将军,顺道带阿辞来看看,怎么?殷将军没有说过这件事么?”
“没有!”刘语琴恨得直咬牙,不敢声张,只能忍气吞声的说了一句。
“本王知道,你对阿辞有意见,但本王对你何尝没意见,本王的女人,不容任何人诋毁,你又算什么?”秦隐可说毫不留情,刘语琴一听浑身一哆嗦,吓的脸都白了。
周遭的人也都纷纷退后了一些,有人甚至要离开。
“殷夫人,我还有事,就不留下了,我先走了。”有官员上前告辞。
刘语琴脸上一阵难看,强颜欢笑道:“慢走!”
管家去送人,又来了几个朝中大员,纷纷借口有事走了。
刘语琴气的直哆嗦,又不敢把邱婧辞怎么样。
周围的人都到跟前恭喜秦隐,秦隐则是寒暄了几句,便去了里面。
刘语琴叫人找到秦隐,憋气的去了前面。
新人拜堂,刘语琴的脸色就不好,冷着脸,看着出来的儿子和邱芷惜。
本来是说好为了,让邱芷惜做个妾,但成亲办的风光一点,一来是殷家的脸面,二来是邱芷惜也有个交代。
殷韦淮把家传玉佩给了邱芷惜,总不好就这么要回来。
但刘语琴此时吃了瘪,越开邱芷惜越不顺眼。
邱芷惜敬茶,刘语琴便起身站了起来:“不喝了!”
转身刘语琴便走了。
邱芷惜捧着茶脸都僵了。
她回头去看殷韦淮,殷韦淮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能去叫刘语琴:“娘,你这是?”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也铺张这么大,真是丢尽我殷家的脸面。”
说完刘语琴便走了,也不管来了多少宾客。
殷韦淮断然没想到,刘语琴会这么做,邱芷惜跪在地上手哆嗦着,她今天嫁进门,本来计划好了的,说清楚了,不拜堂,但要当众敬茶,刘语琴也都答应了。
虽然不是正妻,和殷韦淮先前说的有些不一样,但她也想过,如果能当众敬茶,日后即便是当真有正妻进门,她也会和娘亲一样,攥住殷家的后院。
她这不算拜堂的拜堂,也是拜堂了。
谁家的女儿会愿意在她后面进门呢?
可是今天这样,邱芷惜是万万没想到。
周围开始议论,声音虽小,但邱芷惜却听的清清楚楚。
“邱长霖现在算什么,尚书府已经没了,他宠妾灭妻,害死了正妻,就为了这个女儿,现在好了,这个女儿……成了笑话!”
“可不是么?这殷将军还是太年少了,娶正妻,正妻还没过门就与小姨子珠胎暗结。”
……
大家众说纷纭,邱芷惜跪在地上直哆嗦,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干脆一下晕倒了过去。
“夫人!”
看到邱芷惜晕倒,霜儿急忙喊道。
众人奇怪,怎么是夫人。
霜儿也是来前,范姨娘交代的,要叫夫人,不必理会旁人,也是为了抬高邱芷惜的身份。
殷韦淮转身回去看邱芷惜,急忙将人抱了起来。
正准备离开,秦隐起身站了起来,说道:“师兄,恭喜你!”
秦隐这一起来,众人都看向秦隐那边,看到邱婧辞一身白衣胜雪,宛若天仙,不由得惊呼。
这高低之分一下就出来了。
殷韦淮看到秦隐愣了一下,他一身大红,与邱芷惜身着同色,众人中,如鹤立鸡群,英姿飒飒。
但他怀中昏迷的邱芷惜忽然间黯淡无光。
倒是觉得,殷韦淮是瞎了眼了。
“难怪娘那么不高兴,原来是九王爷带着人来了。”殷韦淮只是看了一眼邱婧辞,便看向秦隐。
“本王出行带着本王的王妃,难道还不成了?难道不是殷将军送了贴在来的?”秦隐说着随手把贴在扔了出去,红色的贴在只朝着邱芷惜打了过去,殷韦淮担忧的要护着邱芷惜,不等他动作,邱婧辞啊的一声抱着头哆嗦起来。
众人震惊,纷纷看向装晕被吓醒的邱芷惜。
就是殷韦淮也愣住了。
低头殷韦淮看怀里的邱芷惜,邱芷惜吓得直哆嗦,紧紧抱着头。
秦隐的喜帖打的是邱芷惜的脸,她害怕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邱芷惜要不是一早就偷看,是不可能知道秦隐打她的脸的。
殷韦淮的脸苍白,抬头看秦隐。
秦隐说道:“今日来只为来看看你,希望日后你不要后悔,本王从来只喜欢最好的。”
秦隐伸手握住邱婧辞握着纨扇的手,转身背着手离开。
邱婧辞转身跟着出去,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秦隐,竟觉得他不是来祝贺的,是专门来踢场子的。
一来没准备礼物,二来他这样走了,让婚礼成了灾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