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芷惜打发了丫鬟在门口等,她去换了一声衣服,回来后混进人群,想要混进李府,结果到了门口便给人发现了,小厮把她请到了一边,半点机会都没有。
邱芷惜气不过,站在门口盯着小厮看。
小厮也不理会,要忙的还很多。
邱婧辞在里面看了几个人,几个人都拿了药离开,小厮们送人还给一些碎银子,人走了送了很远。
邱芷惜越看越气,这么下去,邱婧辞的名气很快就会传开,那以后对付起来就更难了。
“你过来。”邱芷惜在丫鬟耳边说了几句话,丫鬟急忙去了。
没过多久,邱芷惜的人混了进去,下午看了病拿了药,晚上就回来闹事了。
“你们草菅人命啊!”来闹事的人是邱芷惜的老妈子,她的人陆续都来了。
“这是什么啊,我家的猫吃了都死了,你这是草菅人命啊,你赔我的猫,赔我的猫。”
门口很快就闹了起来,大家乱做一团。
有些百姓也开始害怕了,所有人都担心邱婧辞不是要治病救人,而是要害人的。
大家都担心的后退,地上的人哭喊起来。
小厮有些不知所措,七皇子八皇子都出来看是怎么回事,看到有人在地上哭喊,还死了一只猫,也是吓得不轻,闹出人命了?
七皇子八皇子转身回去,急忙去找镇北王。
镇北王就在一边坐着,他不敢说话,帮不上忙,就安生的坐着。
邱婧辞义诊,就在李府的前院摆了桌子,因为没时间理会镇北王,便也不去看。
倒是六皇子秦远走了出来:“我去看看。”
秦远今天也来帮忙了,他来的早,来的时候,七皇子和八皇子还没有过来。
眼下外面出了事,便去门口看。
擎苍也去了门口,看清楚怎么回事便回来告诉邱婧辞。
邱婧辞正在给一位老大妈看病,就跟没听见一样,给老大妈诊治。
“您平时就是太操劳了,加上你总有心事,想的事情太多了,这个病一来要治,但也要养着,特别是养心,特别是什么事情不能往心里去。”
邱婧辞那样说,老大妈眼泪落下来:“我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不听话,他们爹走的早,我一个人把他们拉扯大不容易,老大爱赌钱,把家里的房子田地都给抵押了出去,就连妻儿也被他给狠心的卖了,现在他还整天的问我要钱,我没有钱,他就来找我威胁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二儿子倒是个老实的,但就是太老实,爱犯糊涂,跟着几个人出去办事,给人骗了,到现在还在大牢里面没有出来,我想看看他,见一面都很难。
我那个小儿子,是个寻花问柳的人,家里本来就没钱,他还把我的棺材本弄走了。
他们三个都这样,我本来也不想管,可我放心不下,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我要是死了,他们一个个的可怎么办?”
邱婧辞若有所思:“您怎么不想,您死了他们就独立了?您难道没有想过,他们之所以现在这样,并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天性的堕落,而是您的溺爱,把他们变成了这样,试问没有您给他们什么都做了,给他们吃穿用度,他们怎么就能成了这样?”
老大妈看着邱婧辞不说话,邱婧辞说道:“您别走了,留在我这院子里帮我的忙,您吃药的钱我来出,您就留在这里打工,等您三个儿子来了,我帮您管教管教。”
老大妈这才说:“可他们不讲道理的。”
“不讲道理的人我见的多了,自然不必您来理会,放心吧。”
邱婧辞看向一边,吩咐了人把老大妈带下去,老大妈离开邱婧辞继续看病,不管外面闹成了什么样。
外面的病人越来越少,邱婧辞看完最后一个,才起身去外面。
门口的人聚集了一群,其中就有那几个闹事的人。
邱婧辞起身镇北王便起身跟了过去,六皇子回来告诉邱婧辞:“他们是故意闹事的,我看到一个人,像是殷韦淮府里的人。”
邱婧辞站在台阶上在周围看了一圈,看到躲在人群中的邱芷惜,才去看地上的猫。
“这猫分明就是打死的,后腰鼓都断了,嘴巴还有血,而且也不是家猫。
家猫抓老鼠,爪子锋利,外面的猫爪子不锋利,而且也比较脏一些。”
邱婧辞一开口周围的人都围绕了上来,地上闹事的几个人开始后退,他们都害怕不已。
邱婧辞说道:“你们是殷韦淮府上的人吧?来李府闹事也不怕坐牢吗,这里可是朝廷官员的府门上,即便你们是将军府的人,来此闹事,仅凭这一点都可以掉脑袋,你们殷将军的胆子这么大么?母亲来了,你们来,怎么,李府这么好欺负?”
“啊?”
地上的人开始后退,有人打算跑。
邱婧辞说道:“来人,把这些闹事的人都送到府衙去,让府衙的人好好审问审问,到底是我的药有问题,还是他们的人有问题。”
邱婧辞说完看向邱芷惜那边,转身准备回去。
刚刚转身,听见邱芷惜喊她:“姐姐。”
邱婧辞转身看着邱芷惜,她是那么淡然无波。
邱芷惜走近,微微福了福身子:“姐姐。”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我不是你姐姐,殷夫人认错人了。”邱婧辞淡然道。
邱芷惜说道:“姐姐还生气呢,因为我和将军在一起,便一直不与我说话,今日我来这里见姐姐,姐姐也不肯见我,可见姐姐心里是生气的。
可是姐姐,不管如何你我都是姐妹啊?
就算姐姐不喜欢我这个庶出的妹妹,瞧不上我的小家子气,可是我到底和将军是真心喜欢的。
想起那时姐姐和九王爷在一起,而我为了不让人耻笑,只好嫁给将军,这事在我心里,一直很愧疚,我本可以不嫁将军,可是将军一片痴心爱慕姐姐,姐姐却不喜将军,如此伤了将军的心,我怎能忍心!”
邱芷惜说着擦了擦眼泪,真是我见犹怜。
周遭议论起来:“原来是攀附了九王爷,才会不嫁殷将军,不得已庶妹待嫁。”
“那后来九王爷出事,便和镇北王有了婚约又是怎么回事?”
“那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镇北王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把九王爷撇下了啊!”
大家众说纷纭,越说越离谱。
邱芷惜目的达到,笑起来也颇显得意。
邱婧辞看着邱芷惜得意的嘴脸,她本不想多加理会,但既然她非要自讨没趣,那她也不必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