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周琳的身边,这周的口译课是听听力,还算比较轻松。老师把录音一放,便不再搭理我们,听完之后便对对答案。可是这上面的听力是法语口译二级上面的听力,还算是比较难的,语速很快,我有点跟不上。我没有买书,老师在班级群里面发了这本书的扫描版,周琳去打印了,我和她一块看的。
想起去年我们8个人去北京考法语笔译三级的时候,还是自信满满地去了,发誓8个人都要过。可是当成绩出来后,我们8个人都没过……
题目太难……
可是现在听的二级口译的题,完完全全是懵逼的啊!
我又开始了怀疑我的能力,就我这水平还考口译的研究生呢,也不知道若是考上了,上研究生的时候会不会被老师虐死。
我怕迷迷糊糊上完了课,又开始了一天的复习,由于手机没电了,我把手机放在宿舍充电,一直没管。我这人只要带着手机就想着玩,但有时候没有手机我也不是不能活。我往书包里塞了不少米老头,便去了考研教室。
高远没在,可能又去了另外一间教室。
今天的效率很高,可能上课使我感到厌烦,使得我上课提不起精神来,复习的时候就精神满满了!也可能是因为没有手机在身边的缘故,就是查单词有些麻烦,平时我都是用手机查手机上面的法语助手,要是有人给我发消息,我会回复一下。心想着手机不在身边也好,虽然翻着三斤重的《拉鲁斯法汉大辞典》有些费劲,但明显觉得这一天的复习时间拉长了许多。
天哪,我以前复习过程中是有多粘手机……
今天特别累,我晚上10点多才回到宿舍,全身腰酸背痛,好似负重几十斤行了几十里路一样。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点着一颗烟,在无人的角落默默地一口一口地抽着,那忽明忽暗的鬼火,正吞噬着一颗疲惫之人的心。
我到了宿舍门口,刚好撞上去洗澡的林韵杰,撞见我,他停顿了一下,对我说:“你表哥来了好一阵子了,好像很着急。”
说完他就走了。
周肚皮又来干什么?
我心里突然有点慌,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进了门,周原立马就看见我了,他起身对我说:“你出来一下。”
我包都没放下,就跟着他出去了。
他似乎很不高兴,我也察觉到了他心中带火。他走路很快,身姿矫健,快得我都快跟不上他。我默默地在他后边跟着,直到湖畔。
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偶尔湖畔的椅子上坐着几对情侣。周原找了个离情侣约会较远且无人的角落,点了一根烟。火光一亮,一瞬间我也没看见他的笑脸,他没坐下,见我慢吞吞走来,他指了指长椅,说:“坐下。”
这是在命令我吗?
我滞了滞,忽然想起来他今天生气的原因。
我慢慢地坐下,把书包放在我身边。周原今天剪头发了,剪了个很短的寸头,轮廓在月色光华下似乎更清晰了些。
他渐渐靠近,递给我一根烟,我摇摇手,拒绝道:“我抽过了。”
他将烟重新放回烟盒,却始终没有坐下,摆出一副要训人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样。
嗯嗯,我准备好了。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他语气很不好听,但我觉得错在我,我也理解。
我点了点头,道:“又是严晓明吧。”
“你别怨他,他也只是关心你。”周原说,“他很在乎咱俩,所以才什么都跟我说。”
“我也很在乎他,所以我也才什么都跟他说。”我反驳道,“我知道他什么都会告诉你,我还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你不觉得我这样做是故意的吗?”
“是是,嗯嗯,你是故意的,你很高尚。”
这是在讽刺我吗?
但我觉得他火急攻心,我不想火上浇油,才道:“肚皮,你知道的,前天晚上我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周原笑笑,笑声很冷漠,“什么人你都见?”
“你不在局中,你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旁观者清!”
“清?你看清楚了什么?无非就是看清了对方想睡我!”我怒道,“你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何要去。”
“愿闻其详。”他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