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意帮助我们?”楚华衣突然问道。
微愣了一下,薛兰绯随即用力点头。
当今皇上凌云霄的品性他是知道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样的人管理下,北祁是不会长久的。
而且,他看好“战神”凌云彻与“财迷”楚华衣的组合,相信他们能够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实现宏图伟业。
“我自然十分乐意辅助王爷的帝王路,只是作为商人,王爷总要给我点利头我才好向我的族人交代,您说是或不是?”狡黠得像只小狐狸一样的薛兰绯紧紧盯着凌云彻。
“你想要什么?”凌云彻冷眸毫无波澜的回了他一眼问。
佯装思量一会儿,薛兰绯的狐眸转了转,落在楚华衣身上,“我要小衣衣,你可给我?”
最后一个字刚吐出来,脖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掐住,憋得他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四目相对,凌云彻那双冷眸里面汹涌翻腾着炽热的火焰,像是随时要将他化为灰烬一般。
旁边的楚华衣吓了一跳,立刻抓着凌云彻掐着薛兰绯的大手,“夫君,薛兰绯他只是跟你开玩笑,你先松开手,他快要被你掐死了。”
薛兰绯也抓着凌云彻的手,双眼冒着泪花,艰难的从口里挤出几个字来,“凌……凌云彻,我……和你……”
脖子的手骤然一松,薛兰绯立刻大口的喘着气,还没缓过来便听到凌云彻冷声道:“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这样的玩笑,薛公子想要怎样的利头,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说。”
“助我成为薛家家主。”
薛老爷子说有能力者才能够成为薛家的家主,但并没有说不能借助别人的力量。
“好!”凌云彻果断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经过了刚才的插曲,几人聊了一会儿之后,薛兰绯重返了薛家老宅。
翌日,薛老爷子果然将薛兰绯与薛竹墨贾叫到大厅,来的人除了他们,还有薛家的其他长辈,一干人等将大厅挤得满满当当的。
薛老爷子坐在大厅主座上,薛兰绯和薛竹墨分别坐在薛老爷子左右两边的位置,后边的位置一溜坐着薛家的其他长辈。
“今日找大家来是为了确定薛家家主之事。”薛老爷子轻咳了一声道,“如大家所见,我有这对双生子不仅长相相似,为了遵照薛家祖训,我让他们一个对外打击店铺良田之事。他们二人能力不分伯仲。然薛家家主的位置只有一个,有能力者居之。
我希望通过公平公正方法,在他们二人之中选出最有能力担任家主之位的一人。”
薛老爷子根本不理会一直在外宣称是薛家继承人的薛兰绯,他这么多年的功劳也被抹杀得一干二净。
苦涩一笑,薛兰绯狭长的狐眸半垂,略为失落的目光盯着他身上的宫廷雪缎上的竹叶暗纹上。
这是谁给他挑的衣服,为何是竹子。
厌烦的用手挡住眼前的竹纹,骤然听到薛老爷子叫他道:“兰绯,你可有意见?”
什么意见?一走神居然漏听了他说的话,但是他的意见有用吗?
“父亲做的决定,兰绯没有任何异议。”抬眸看向薛老爷子,薛兰绯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说道。
对面的薛竹墨嘲讽的看着薛兰绯,那清冷孤傲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已经被他猎获的小兔子,毫无威胁。
他不屑的眼神仿佛是在对薛兰绯道:没了楚华衣帮忙,你什么都不是。
“既然兰绯愿意公平比试,那我就出题了。”薛老爷子刻意忽略薛兰绯嘲讽的目光,清咳了一声,朗声道,“好!我给你们俩人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谁先赚到一千万两银子,谁就是胜利者,真正成为薛家家主。
比赛期间,我不管你们做什么生意,不能违法犯罪,不能投机取巧,不能利用曾经开的店铺,只能白手起家,从头开始。”
这样的考验,每一代薛家的家主都经历过,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担心有朝一日薛家垮了之后,家主至少有白手起家的能耐。
两人的脸上同时扬起一丝笑容,赚钱是他们的长处啊!
“是!”两人一道拱手应道。
作为陪衬的薛家其他人纷纷瞪大了双眼,他们从不知道,作为家主还经历过这样的考验。就是听到“一个月赚一千万两银子”之后,他们可都打消了觊觎家主之位的想法,还是做个混吃等死的薛家人就好。
“好,这是一千两银子,给你们作为本金使用。”
薛老爷子说完,薛管家即刻给他们二人各送上一千两银子。
唇角含笑的让蚕豆接过银子之后,薛兰绯起身向薛老爷子道:“父亲,为了早点赚到一千万两银子,孩儿先告退了。”
心中一紧,薛老爷子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薛兰绯即刻转身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薛竹墨便追了上来,冷声嘲讽道:“弟弟也未免太天真了,我们今日争夺薛家家主的考验估计半刻钟不到就传遍整个江南了,你以为以前那些做生意巴结你的人现在还会巴巴的给你钱,与你做生意?”
“大哥想说什么?”狐眸冷傲的瞥了薛竹墨一眼,不屑的说道。
薛竹墨瞧着他这副一贯不屑一顾的样子,怒火便上来了。
一个废物也敢看不起他!
“哼,你这段时间生意做得好不过是因为有凌云彻和楚华衣帮着你,现在他们都自身难保了,我看谁还能够帮你!”
“原来大哥是操心我赚不到钱赢不了你啊?”薛兰绯故作恍然大悟道,“多谢大哥关心,不过这个薛家家主的位置我坐定了!”
为了楚华衣,他必须要争下这个位置!
懒得再与薛竹墨废话,薛兰绯抬脚想往自己的院子走,却听到薛竹墨在后面不冷不热的讽刺道:“不过弟弟运气可真是好啊,我救下的女人铺好的路被你轻而易举的夺走了。呵,不过你也只能靠运气了,想要一千万两银子,对江南陈府而言,九牛一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