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伤势恶化了,我们就先回京治疗。”凌云彻担心的说道。
楚华衣听了凌云彻的话,心沉了一下。这次是难得的机会,她不能拖他的后腿。
“你那么重的伤势我都能治好,何况是我自己的呢。”楚华衣笑着在凌云彻面前转了一圈道,娇嗔道,“我刚刚不过是下床的时候头不小心碰到床角叫了一声,青鸾也真是大惊小怪的。”
凌云彻见她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的样子便不疑有他道:“你这段时间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哪里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
楚华衣笑着点头。
京城大药庄。
夜修带着楚华衣的书信前来找薛兰绯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人已经回了薛家老宅,杀手老二看过书信之后将他安置下来。
“薛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夜修本能的问道。
杀手老二一边吩咐人给夜修准备房间,一边回道:“薛公子离开的时候没有说,薛家在京城的生意繁多,他应该不会离开很久。”
与杀手老二不同,夜修的心思更为缜密一些。他思量片刻道:“那看来定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才回去了,否则也不会这么久都不回来。”
“王妃交代的事情我们会全力配合你去完成。”杀手老二压低声音道。
将暗卫部队重新找回来交到楚华衣手上对夜修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当他听到杀手老二的话时,点头道:“好!”
此时,薛家老宅内正在用晚膳。
“绯儿,这次叫你回来是要给你议亲的。”家宴上,薛老爷子开门见山的说道。
薛兰绯闻言嬉皮笑脸道:“爹,议亲之事要讲究顺序,哥哥都还没有议亲,我着什么急啊!”
坐在一旁默默吃饭的薛竹墨闻言看了薛兰绯一眼,“我是见不得光的,如何能议亲?”
有薛家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在,一般隐藏的孩子都必须在老宅生活,且不能在外人跟前露面。若是公开的继承人死了,隐藏的那个孩子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过因着薛兰绯与薛竹墨是双生子,两人样貌一模一样,即使外人见到也分不出,所以薛老爷子对薛竹墨并不苛刻,允许他同桌吃饭,甚至在家里各处自由出入。
尽管如此,薛竹墨还是不甘心自己是被隐藏的那一个。
何况他才是大哥,凭什么让他成为活在暗处的那个人。
薛老爷子闻言眉头微蹙了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竹墨,这是家族的决定,是无法更改的规矩!你不是见不得光,只是生活方式与绯儿不一样,你们有各自的使命。”
“父亲说得是!”薛竹墨不想辩驳,他的愤怒已经在这二十年里消磨殆尽了,所以此刻即使心有不甘也不会表现出来。
薛老爷子随后严肃的对薛兰绯道:“我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女子走得很近,她不仅帮你的大药庄起死回生,还夺得了神医大赛的头筹,可有此事?”
“爹,你都调查清楚了,也知道我和她走得近的原因了。”薛兰绯自然知道薛老爷子想要说什么,抓着他话里的漏洞打马虎眼道。
薛竹墨却在一旁冷笑道:“二弟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你知道她是胤王妃还与之如此亲近,且不说胤王是否会找你算账,光是流言蜚语也足以将你们淹死了。”
“绯儿,听你大哥的没错,我们薛家不缺大药庄这个生意,你关掉它,也断掉和那名女子的来往。皇室中人,我们不要去招惹为好。”薛老爷子赞同薛竹墨的话,十分严肃的说道。
薛兰绯立刻不干了,大药庄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且生意蒸蒸日上,他才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爹,我当初就是看不惯大药阁的所作所为才开了大药庄,现在好不容易能够与大药阁平起平坐,你怎么能让我把它关掉?再说,我和王妃之间清清白白,为何要断了联系。”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吗?”薛老爷子见他如此固执,语气开始不耐道。
“爹,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王爷也经常会到大药庄来的!”
“什么!”薛老爷子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听到薛兰绯这么一说整个脸色都变了。
在北祁,谁都知道凌云彻曾经是一个无往不胜的战神,性格狠辣果决,为人高冷淡漠。与这样的人来往,岂不是将自己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吗?
太危险了!
“那更不行了!”薛老爷子厉声道。
薛兰绯亦是强硬道:“爹,你太不讲道理了,大药庄现在也有胤王和王妃的份额,岂是我说关掉就能够关掉的。”
闻言,薛老爷子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一改刚才柔和慈祥的态度。
“你个臭小子,你这是在给薛家招惹麻烦啊!”
“哪里有什么麻烦?”薛兰绯不解,不过是做生意罢了!
“这!”他儿子怎么那么单纯?“你与他们往来定然牵扯到官家的事情,何况这个王妃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嫁给胤王之后还有太子和东临太子相争……”
“爹,流言不可信,小衣衣根本就没理会过他们,是他们一厢情愿!”薛兰绯为楚华衣争辩道。
“你个混小子竟敢这样称呼王妃,你这段时间就在老宅好好面壁思过,等你想明白了再出去!”薛老爷子越发恼火,直接说道。
这下薛兰绯急了,不能离开薛家老宅他可怎么去帮助楚华衣啊,“爹,你不能这样!”
“为何不能?”薛老爷子瞪着他,起身甩袖离开,丢下话道,“薛伯,等下绯儿吃饱了就将他锁房间里,没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去!”
“爹!爹!”薛兰绯对着薛老爷子的背影大声喊道,然薛老爷子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别叫了,你的确该好好在家反思。”一直沉默的薛竹墨嘲讽道,“除了在外面给薛家招惹麻烦,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用。”
“我……”在外面一向口齿伶俐的薛兰绯因对薛竹墨心怀愧疚,因此总是尽量谦让他。
然薛竹墨除了仇视他,根本不会在意他的苦心。
“难道我说得不对,好好一个大男人总是穿着女人的衣服,你可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叫你?”薛竹墨眼底的讽刺意味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