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一路抱着凤举出来,脚步急切,却异常沉稳。
凤举仰头注视着他眼中的焦虑,感受着他怀中的温度,虽然寒风依旧,她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句话――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她静静地靠在了他肩头。
“灼郎,你真的回来了吗?”
慕容灼脚步微缓,垂眸看向她:“……回来了!回来给一个狡诈的女郎做依靠。”
“可那个女郎怕你靠不住。”
“告诉她,再试着相信一次,就一次!”
“可是如果这一次你还是要犯错呢?”
“绝对不会。”
“如果呢?”
“天打雷劈。”
凤举极轻地鄙夷了一句:“这是最不可信的一句话。”
慕容灼略一皱眉,停下脚步低头凝视着她。
凤举抓起他胸前一缕墨发,当做鞭子抽在他身上,凤眸一嗔。
“看什么?继续走啊!”
慕容灼看着自己的发丝缠在她手上,仿佛自己的心也被她用发丝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再靠近,近到亲密无间。
“你没事?”疑惑的询问,带着些许轻松。
凤举轻嘲一笑:“身为云香榭与九品香榭的主人,在楚云的嗜血香上栽一次便罢了,区区一个穆觉霖,一点欢.情.香,便想令我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也是!”慕容灼极轻地勾了勾嘴角,如昙花一现,清丽惊艳。
“倒是你,我不是一早便送信给你吗?”
其实,早在接到穆老的邀请帖时她便看出来了,帖子上虽然有穆老的私印,上面的字迹也是极力模仿穆老的笔迹,可惜太过拙劣,空有其形,毫无其神。
而在更早之时,她尚未接到帖子的时候,叱罗氏便悄悄派人给她送信,告诉她穆觉霖偷偷潜入穆老的书房。
前后串联,她便知今日这邀约必是有人狗胆包天。
原本她完全可以不去赴约,但是,她想印证自己的一个猜测。
而想要得到答案,就必须将穆觉霖置之绝境,这便需要一个理由。
穆觉霖这好.色之徒恰恰将机会给她送上了门。
“本王担心你不慎被那混账算计!”
慕容灼想起自己破门而入时,看到凤举被穆觉霖欺负得躺在地上,越想越是窝火。
“不行!”
他再次停下脚步,作势便要折返。
“本王就该先将那混账拖去喂狼!”
凤举情急,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拉住。
“不成!”
慕容灼不悦,倾国倾城的脸覆着冰雪:“为何?他觊觎你。”
觊觎也就罢了,毕竟野狐狸如今的模样与从前大不相同,太容易招惹狂蜂浪蝶,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可那穆觉霖不该用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强迫她!
“因为他现在还是穆老之子。”
慕容灼眉梢轻挑:“那如若他一直都是穆丞相之子呢?”
“如若是那样,这次重伤他也够了。但若是……”
“若是他死性不改,本王日后有的是机会将他喂狼。”
“嗯!”
凤举点头,看到慕容灼脸上那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绷住了脸,抓住他的衣襟拽着他将头低向自己。
“你尚未回答方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