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晓璇抛出来的新话题,王小川先是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
“罗一鸣的案子?这案子又怎么了?不是已经抓到了柳博文了吗?难道说他是拒不承认罪名?”王小川疑惑道。
这个猜测并不是不无可能,因为在罗一鸣的案件中,有一个关键的部分,是警方这边很难处理的,那就是罗一鸣的死因,到底是该判断成自杀,还是判断为他杀?
因为这其中牵扯到了修炼者,是以警方一来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证明罗一鸣是被人操纵而死,二来就算有证据,这个证据恐怕也不能拿到法庭上公开。
所以要是柳博文当真一口咬定罗一鸣的死和自己无关的话,那警察这边倒也的确是会无可奈何。
不过,这一次柳博文也算是人赃并获了,就算在罗一鸣一案上他想耍赖,可在绑架孟晓璇和与火狼帮勾结这两件事情上,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应该推脱不了罪责了。
不过出乎王小川意料的是,孟晓璇所指的意外,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是的,你不知道,就在今天凌晨的时候,柳博文就自杀了!”
“什么?!”王小川几乎是惊呆了,“这不可能吧?”
“真的!”孟晓璇很肯定得点点头,不过说到这,她却又是顿了一顿,寻思了一番,然后说道:“这个消息也是我爸早上来的时候告诉我的,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刚才进来的那个就是我们分局的局长吴严,他应该也清楚具体的情况,要不就让他给你说一下吧。”
见王小川点了点头,孟晓璇便下了床,然后走到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方才打扰了他们两个的那位中年警官,便与孟晓璇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这位中年警官的视线便一直在王小川和孟晓璇身上打转,把小姑娘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吴局长,这位是我男朋友王小川,昨天就是他把我从火狼帮那救出来的。”
“原来是他啊。”吴局长身为警局的高层,自然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闻言立刻对王小川露出了尊敬之情,火狼帮那的现场情况他可是亲自去看过的,能在数十名手持枪械的黑社会成员手中把孟晓璇平安救出,这个王小川可绝对不简单。
两人招呼着吴局长在房间里坐下之后,接着,孟晓璇便问起了柳博文的事情。
“吴局长,我早上听爸说柳博文死了?这是真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死了呢?”
吴局长思量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有所犹豫。
见状,孟晓璇就说道:“吴局长,这事情你不说,我也可以问我爸,所以你不用担心会违反什么纪律。”
“好吧。”闻言,吴局长便点头道:“小孟说的对,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事情说给你们听听。”
说起柳博文的死,这还要从那天王小川走后的事情说起。
当天接到了王小川的消息后,孟达开亲自带人包围了火狼帮的老巢,然后率队冲进洋房,把孟晓璇还有那些被火狼帮用毒品控制的女人都救了出来。
而在逮捕那些火狼帮帮众的时候,他们自然也发现了倒在地上惨呼不止的柳博文。
绑架孟晓璇的罪魁祸首就是柳博文,这一点在王小川通知孟达开这里的地址时就已经告诉了他。
是以孟达开当即就下令把柳博文也一块拷了起来。
不过由于那天晚上王小川几乎把所有人都给干趴下了,所以这些人被逮捕之后,并没有送去看守所,而是直接全部送到了医院去。
这其中,柳博文由于伤势最为严重(听到这里,王小川自然知道吴局长说的其实是他把柳博文变成太监一事),所以还被送进了特护病房。
毕竟在确认他的罪名之前,柳博文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公安厅厅长的公子,所以就算是孟达开想要早日把柳博文的罪名坐实,替自己女儿出口恶气,却也必须先让他把伤势治好。
不过出于安全起见,孟达开当天晚上在柳博文的病房外安排了警察进行24小时监视。
然而,就在第二天早上,当医生进到柳博文的房间里进行查房的时候,他们却惊讶的发现,柳博文竟然服毒自杀了!
“服毒自杀?”王小川对这个推断一百个不信,就他昨天晚上看到的柳博文的熊样,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那个公子哥会有服毒自杀的勇气。
而且除此之外,柳博文应该是被警察送进医院的吧?既然如此,那他用来自杀的毒药,又是从哪里搞到手的呢?
王小川和孟晓璇两人想要继续深入了解下去,只是就在此时,吴局长却面露难色。
“对不起小孟啊,这后面的事情我是真的不太好说了,你要是真想知道,就去问你爸吧?对了,我还有事情,今天就先走了啊。”
说罢,吴局长就逃跑似得离开了房间。
望着关上的房门,王小川和孟晓璇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疑问。
“晓璇,我觉得你这位领导,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也发觉了。”孟晓璇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算了,既然他不肯说,那我就找我爸问问吧。”
接着,孟晓璇就拿出了电话,给孟达开打了电话过去。
相比吴局长,孟达开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女儿有所隐瞒,而他的话,却也让王小川他们明白了,为什么在刚才说道最后,吴局长会忽然变得对柳博文的死不想多说的缘由。
原来这都是因为,柳博文的死,竟然可能牵扯到了他的父亲,现任公安厅厅长柳仁杰!
根据事发当晚,在柳博文门口站岗的警察的交待,当天晚上,除了定时过来查看柳博文病情的护士之外,就只有柳仁杰有进入过柳博文的房间。
一来柳仁杰是柳博文的父亲,二来他又是公安厅厅长,所以在门口执勤的警察,根本就不敢对其进行阻拦,直接就放他进入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