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眼见一个个玻璃人,一如块块水泡,四下乱漂,心想这种怪物如此诡异,日后对我们危害不小,于是悄向林康道:“能杀多少是多少,最好一个也不放过。”
林康点点头,率领着幽家人众,三人一组,四下散开,捕杀仍飘荡在四下杀人放火的玻璃人去了。
雪魔公主向谢凛儿道:“先随我去找母皇。”到了女皇寝室,先在门外唤了两声,里面死一般寂静,推开房门,里面空空如野。
雪魔公主忙令众飞狮人四下分头搜索。自己则带着谢凛儿、谢雪痕、凤舞沿着室外的甬道,去往寝室旁边的东华宫搜寻。
东华宫是飞狮帝国的重地,此时也燃起了火。他们四人带着十多个女侍卫驱散开玻璃人,有一个在此守卫的侍卫说道:“皇上没来这里,移驾藏剑宫了。”
雪魔公主听说,忙带着谢氏兄妹和凤舞赶了过去。这藏剑宫就在大殿的后面,乃是飞狮帝国存放国家机密要件的所在,向来把守极为严密。
四人及至院内,便听见里面的呼喝打斗之声。雪魔公主吃了一惊,向谢凛儿回首对视一眼,说道:“快进去看看。”快步奔至门首,向里一瞧,只见苏闪领着二十来个鹰妖正和熊霸天、熊傲、熊狂、熊悍打斗。
苏闪见她进来,便说道:“你的这几位朋友把你母皇杀了。”熊霸天道:“你胡说,是你杀的。”雪魔公主先跑进去,各个房间去寻找女皇。
谢凛儿心存疑惑的看着熊霸天,暗暗吃惊:“若当真是熊霸天杀了飞狮女皇的话,那他们这些中土人全脱不了干系。”
苏闪看见谢凛儿、谢雪痕和凤舞走了进来,知道这三人的厉害。他们要是联起手,要生擒我是易如反掌。念及此处,便不敢在此继续停留,抬手向殿顶击出一掌,破了一个大洞,向众鹰妖发声招呼,一纵身,从洞中飞了出去。众妖亦紧随着,相继钻出,一阵风似的走了个没影。
谢凛儿瞪着熊霸天,目中流露出极为厌烦的神色。熊霸天在中土时凶横霸道,作恶多端,若不是他,司徒天工当日也不会死,自己于公于私,都不应当让他活着。
恰在此时,林康带着铁布弘和公子方走了进来,见状问明情况。谢雪痕恨恨地道:“杀人偿命,把他们交由飞狮人,任由人家处置吧。”
林康悄向谢凛儿道:“此乃下策,不如将此事推到苏闪的头上。”
话犹未了,雪魔公主脸上挂着泪痕,奔了出来,向他们看了看,道:“苏闪狗贼,我与你们誓不两立。”
谢凛儿、林康、铁布弘、公子方面面相觑,暗道:“此女果然是一枭雄,她尽管知道凶手是熊霸天,但为了安抚我们,却还是将凶手认定为苏闪,如此一来,既免了与我们为敌,还可以使我们助她对付白杨。她不过是慑于当前形势不得已,才将此事如此处置,愈是将仇恨埋得深的人,愈是可怕。待他们与白杨的战事一了,定然会将他们的箭,瞄准向我们。”
不觉,天已大亮,群妖退去,女皇尸首也已入柩。
幽家人众相聚一起,林康道:“苏闪回去,必会大肆喧扬此事。雪魔公主的本土军团、明妖公主的远征军团、无极太子的无敌舰队,彼此势均力敌。女皇在此时驾崩,飞狮帝国难免大乱。白杨定然会乘此时机喘过气来,将他们各个击破,这于咱们也相当不利。”
铁布弘道:“只患咱们无船,不能火速离开这里。”幽家众人深感忧虑。
林康道:“以我之见,咱们不妨拥立飞狮人中的一方,……”
“好主意。”赵异志首先赞成,随后又沉吟道:“雪魔公主,明妖公主,无极・狮皇。他们三方,哪一个合适呢?”
“无极・狮皇曾在海上跟咱们拼的你死我活,后来与他停战之后,化敌为友,这一次还救了咱们;明妖公主在庸国先是暗算了咱们,后来在大沙漠中亦曾与咱们并肩作战;可是若论城府、机谋却以雪魔公主为最,况且此时咱们也正跟她在一起。”上官英狐踱着步子,分析这三人。
“咱们还是去投靠无极・狮皇,他有船,而咱们也只有乘船才可以离开这里,咱们若是投靠了这两位公主,即使有了船,无极・狮皇在海上只要给咱们来个封锁,咱们就凶多吉少。”铁布弘向众人说罢,均觉有理,都把目光投向谢凛儿,请他拿主意。
“咱们现在就是到了海边,也不一定能登上无极・狮皇的船。”谢凛儿忧心忡忡,沉吟难决。“还是看看情势怎么发展再说吧。”
当日午间,明妖公主与无极太子均派亲信前来触天峰,确认母皇驾崩传言是否属实。
雪魔公主向来人言道:“贼军刺杀帝国天子,乃帝国举国之仇。尔回去据实报与你家主公,我必将亲率一军去消灭贼军,为皇上报仇雪恨。”
苏闪回去之后,向董大千、白杨诸人说了飞狮帝国女皇之死。董大千忧虑道:“这下咱们可跟小师妹结下深仇了。”苏闪道:“是熊霸天杀的,最多他们要将这笔账算在幽家人的头上。”
白杨道:“雪魔公主就算明知是熊霸天杀的,但他为了不树幽家这帮劲敌,也只会认定是你杀的。况且那老太婆一死,她还面临着皇位之争,正需要幽家人的帮助。”
苏闪道:“就算他们认定我,我也不惧。”白杨道:“师兄说哪里话来?你是为我才与飞狮人结下这深仇的,只要有我在,让他们先过了我这一关再去找你。当下咱们要趁他们为争夺皇位,互怀心思之机,好好的打一个胜仗。”
“我看你还是见好就收,明妖师妹虽然率领远征军,从你的国土上撤回来了,但王开疆只怕也不会闲着。”董大千道:“据虫妖送来的情报说,王开疆这小子现在可了不得了,庸国上下对他奉若神明,还给他上了‘大帝’的尊号,王开疆大帝!”
“哼!”白杨笑哼一声,颇为不屑,沉吟片刻,道:“没想到王开疆还当真成了气候,既是这样,五日后我便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