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就这样结束了,保镖都知道彭子卓与何怜漪的身份,他们虽然敢向彭子卓出手,可是对于何怜漪,他们是不敢造次的。
何怜月捂着仍然很疼痛的后脑勺,转过身就给了那小平头保镖一记大耳光,怒骂道:“废物!”
小平头保镖捂着脸,却是不敢吱声。
何怜月教训了他一下,这才转过头,恨恨的叫道:“何怜漪,你要报警是吧!报啊,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报警捉自己的亲姐姐!”
何怜漪看着她道:“你敢闹事,我就敢报警!”
何怜月道:“我闹事?要不是你的前台不识好歹,我会打她吗?还有这姓彭的,他要不碰我,我的保镖会动手吗?”
李记开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强词夺理了。
何怜漪朝大门方向一指道:“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现在请你出去,我这还要工作呢!”
“工作?”何怜月不屑的道:“一个小小的破工作室,有个屁的工作!我告诉你,你晚上最好别回来,省得惹爸生气!”
何怜漪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何怜月道:“我把话撂在这了,如果你不识好歹,非要带你的废物老公一起回来丢人现眼,别怪我给你难堪!”
话说完后,她就一挥手,领着两个保镖趾高气扬的走了。
何怜漪气得胸膛一阵起伏,随后忙转过身问李记开:“子卓,你没事吧?”
李记开摇摇头道:“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何怜漪摇摇头,勉强笑道:“老二从小就看我不顺眼,我习惯了。她肯定是听说三哥来找我了,特意跑来警告我的。”
李记开道:“那咱们晚上还去吗?”
何怜漪用力点头道:“去,为什么不去,我已经答应三哥了!”
李记开道:“行,那我们买礼物去。”
何怜漪点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下面的人说一声就走。”
交待完工作后,何怜漪就跟李记开离开工作室,然后直奔香洲购物中心。
何怜漪一到商场,立即就进入了血拼模式。
烟啊酒啊,金啊银啊,不挑最好,只挑最贵。
到了中午的时候,李记开手上已经提了十几个袋子,里面全是价值不菲的商品。
两人随便找了个饭店,点了菜后,何怜漪又检查了一下刚刚自己买的东西,然后问道:“子卓,你说我们还要买点什么呢?”
李记开没有什么表情的道:“我觉得你可以买一座商场回去!”
何怜漪显然十分重视这一次回家,心里患得患失的,也没理丈夫这茬,只是自说自话的道:“我总觉得还不够的样子。”
李记开苦笑道:“你买得已经够多的了,有烟有酒有金有玉!”
何怜漪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也好多年没有给爸爸庆贺生日了!”
李记开道:“那你是想把这几年的生日礼物全都补吗?”
何怜漪摇头道:“我只是希望爸爸能从心底里接受你!”
李记开道:“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爸。他怎么看我,我不介意的。”
“没来正经的!”何怜漪终于被他逗乐了,风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后问道:“早上不是让你想想给爸爸准备什么礼物吗?你想到了吗?”
李记开道:“想到了,而且让我的同事去准备了!”
何怜漪好奇道:“是什么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李记开只好假装神秘的道:“晚上你不就知道了。”
何怜漪道:“我都不能说吗?”
李记开笑道:“那样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正聊着,一个人出现在饭店门口。
李记开看了一眼,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因为来人竟然是晏飞。
晏飞没有化装,直接以本尊示人!
李记开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不该装作不认识他。
正犹豫间,晏飞竟然已经径直朝他走来,然后将手中提的一个袋子递过来,“彭先生,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李记开下意识的接过来看一眼,发现袋子里装着一个长型的木匣!
何怜漪道:“原来是子卓的同事啊,快请坐,一起吃饭吧?”
晏飞笑道:“不了,何小姐,我还有事情要去忙,不打扰你们两位了,你们慢用!”李记开只能含糊的道:“嗯,你先去忙吧,我们再联系!”
送走晏后后,李记开看着那绑着蝴蝶结,造型古朴大方的木匣,心里有点纳闷,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呢?
不过他还是对何怜漪道:“看,这就是我给爸爸准备的礼物!”
何怜漪看了一眼道:“能拆出来看看吗?”
李记开连忙道:“还是不要了,晚上再说吧。”
见李记开坚持,何怜漪只得作罢。
用过午餐后,何怜漪又给李记开买了衣服、鞋子、手表,置办了一整套的行头,说是晚上穿的。
看得出来,她对这次寿宴真的不是一般重视,显然是希望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改变家人对丈夫的看法。
夜幕,悄然降临。
李记开换过一身行头,开着车,和何怜漪一起前往凯悦嘉轩酒店。
这是一家靠近港珠澳大桥的五星级豪华酒店,消费不是一般的贵,不过没关系,何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所以已经包下了酒店的整个宴会大厅。
李记开和何怜漪来得比较早,距开席还有一个小时呢,不过何远豪夫妇已经来了,正在大厅侧边的一个休息室里。
何怜漪拉上李记开,这就前往休息室。
李记开知道自己是假冒的,并不是真的彭子卓,所以心里并没有什么负担,可真见要去见哎呀老丈人,心里却多少有点七上八下!
休息室内,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厅一张沙发上,手上捧着一本相册,正缓缓翻阅着,之后目光就停留在一张相片上。
相片里面是四个孩子的合影,最大的孩子只有十四五岁,最少的则是牙牙学语的年纪,想片虽然保存的完整,可颜色微微泛黄,显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老相片了。
老人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个最小的孩子身上!
那是一个小女孩,肌肤白嫩,脸蛋胖嘟嘟的,大大的眼睛,可爱的鼻子,正撅着小嘴,模样极为可爱。
老人伸手轻轻抚过相片,一直沉着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抹笑容。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个老妇人来到他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上道:“你看以前,怜漪还是个小不点,可是转眼间,已经嫁作人妇了!”
老人无疑就是何怜漪的父亲——何远豪,老妇人则是他的妻子张玉芳,听到老伴提起小女儿,脸色便再次沉了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合上相册。
张玉芳在他身旁坐下来,轻拍他的手道:“老头子,这都已经三年了,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呢?”
何远豪道:“我为什么不能生气,我那么疼她,不指望她要怎么出人头地,最起码要嫁个好人家,结果呢?她却找了那样一个不成器的东西,而且三年了,一次都没有回过来看我。”
张玉芳听丈夫这么说,不由笑道:“她还不是被你骂走的?”
何远豪道:“我是她老子,我骂她不是应该的吗?”
张玉芳道:“她也没说不应该啊,她之所以不敢回来,主要还是怕你生气,其实她还是很关心你的,每次打电话给我,都会问你的身体怎么样,问你还生不生她的气。”
何远豪听得心里是很舒坦的,可是嘴上仍然强硬的道:“她心里要真是有我这个爸,她当初就应该听我的。”
张玉芳摇头道:“老头子啊,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活法,我们做父母的,没办法管他们一辈子的。尤其是婚姻这种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什么样的伴侣合适自己!”
何远豪道:“那样的男人,合适她?”
张玉芳道:“我不是说了吗?合不合适,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例如我们当初那样,你爸不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可你还不是照样把我娶进门。怜漪现在这样,不就跟你当初一模一样吗?”
何远豪瞪了她一眼道:“那能一样吗?”
张玉芳道:“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
何远豪张了嘴,可是半天又说不出话来。
张玉芳便轻拍他的手背道:“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我看怜漪现在也过得挺好的。你就别再生气了!难不成你还要气上一辈子吗?”
何远豪嘀咕道:“我是她爸,我怎么就不能气她一辈子。”
张玉芳抿着嘴笑:“你就是嘴硬,还气她一辈子呢。三年没见,你心里不惦记啊?你要真不惦记,干嘛让老三去叫她回家?”
何远豪立时道:“胡说八道,我可没叫老三去,是他自己自作主张的。那个臭小子,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张玉芳推了他一把道:“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你要是不同意,老三敢去叫怜漪吗?”
何远豪死不承认,瓮声瓮气的道:“总之不是我。”
张玉芳摇摇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