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我是想请你帮我联系下靠谱的律师,咨询我现在这样情况该怎样才能离婚。”顾言俞刚说完就看见殷让露出惊讶的表情。
大概惊喜多于惊讶,殷让紧紧盯着他,语气半信半疑:“你是认真的吗?”
他当时还记得顾言俞看到殷裘被带走时是那么激动。
“当然,我之前是喜欢他,可是我没想到我爱的人是一个患有精神病还会伤人的疯子,我怎么可能还继续和他在一起。”顾言俞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和常人无异。
殷让呼了一口气,他显然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加上这还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他伸手握住顾言俞的手说:“你放心,我会请律师帮你处理离婚事宜。”
“不过你手上怎么还带着戒指呢?”殷让看到那个戒指就想起那天殷裘亲手带在成为植物人的顾言俞手上,这戒指就好像在提醒他,你当初做不到的事,你大哥能做到。
“摘了吧。”
顾言俞听到这句话时手指猛地卷缩起来,很快他又松开,他弯了弯嘴唇,伸手摘了戒指,声音毫无情绪起伏:“你说的对,这东西没必要带着。”
说完他就随意的往外一抛,殷让望过去都看不到戒指被滚落到哪去,这下他终于放心了,吃东西的时候还说起了他们之前的事情。
“言俞,你当初如果选择了我,哪会遇到这些糟心事呢?”
“是啊,可惜人就是不能先看到结局再做选择。”顾言俞说。
晚饭后顾言俞婉拒了殷让的接送,殷让今天很开心,也不介意顾言俞这点拒绝,他相信不久将来他们会心意相通。
饭店已经没有客人了,服务员听到关上的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开了门就看到顾言俞,他还记得这位客人,说:“客人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
“拜托我刚才在这里丢了东西,让我进去找找好吗?”顾言俞见服务员有些为难,他又说了一句,“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东西!”
服务员一听让顾言俞进来,见他弯腰看着地上到处找说:“要不我帮您一起找吧?”
“不用……那东西是我自己丢的,我得负责把它找回来。”顾言俞神情带着一种少见的执拗说。
服务员见状只能站在那里看着,最后顾言俞终于在一个桌子下面找到了戒指,他拿在手里,眼眶慢慢的泛红。
他最后没有把戒指重新带上,而是像之前他昏迷时候一样,将它串上根纤细的银链戴在脖子上。
随后,他将戒指拢在手中,半阖着眼,神情庄重。良久,轻皱着眉头落下一吻,嘴唇轻颤,郑重地藏进衣领内。
待他重新睁眼时,眼眸却空了。
如果他早就知道结局――他会早一点遇见殷裘,主动一点对他说出那三个字。
那样的话也不会落到如今相爱不相知的地步。
只剩,痛彻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挺住!我还是你们的小甜甜对吗!!!
第四十章
明成萱和殷让的婚期定在三天后,这天殷让来明家拜访明父明母,明成萱也在场,她抬眼看到和殷让一起进来的顾言俞,眸色微暗,故作亲密的起身走到殷让身旁挽住他手臂问:“顾言俞怎么在这里?”
殷让安抚的拍了拍她手背说:“他现在是我的秘书。”
顾言俞微微低头说:“明小姐。”
明成萱冷哼一声,她盯着殷让说:“你既然是我明成萱的男人,最好把以前那点小心思给我断了。”
明成萱知道殷让曾经热烈追求过顾言俞,殷让虽然觉得明成萱强势的态度有些令人反感,但他忍了下来:“怎么会呢,我眼里只有你。”
“是就最好。”明成萱像是宣誓主权一样挽着殷让走进去。
吃过饭后顾言俞去了一下洗手间,刚从里面走出来就被人拉住手,他定睛一看是明成萱,任由对方带他进了一间卧室。
眼前的明成萱没有了刚才的敌意,她皱着眉说:“这就是你想的主意?殷让对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做岂不是送上门。”
“我没事的,而且只有靠近殷让才能调查出点东西出来。”顾言俞嘴角勾起,神色间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别笑了,好丑。”明成萱有点烦躁,她走到一个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说:“我已经警告了殷让,他应该不敢对你太过分。”
顾言俞说:“谢谢。”
“你是他喜欢的人,哪怕我讨厌你也要护你周全。”明成萱呼出一口烟,“那你从殷让身上查到什么?”
说到这顾言俞脸色微微发白:“殷让打算让殷裘转院。”
“转院?他想把殷裘转到哪里去?”明成萱问。
顾言俞闭上眼,双手攥紧,半晌才说:“就是殷裘当初亲自建设的精神病院。”
殷让心思何其阴险,他就是要让殷裘住在自己一手建立的精神病院,还要一点点逼疯对方。
顾言俞想起曾经殷裘指着一间病房开玩笑的说以后他就住进去,没想到如今真的要成真了。
明成萱哪里看不出殷让的打算,低声骂了声混蛋,她见顾言俞开门要走,叫住他,问如果到最后都查不出殷让的问题要怎么办。
顾言俞背对着明成萱,想了想那样的结果,他说:“如果真的到那个地步,我只能去那里跟殷裘做邻居了。”
殷裘躺在床上,此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身穿护士服的人走进来,他低头看着睡着的殷裘,手里的针剂就要往他脖子扎进去。
这时殷裘猛地睁开眼翻滚身子,他抬头就看见了来人,眯了眯眼道:“白楚华,你来做什么?”
“嘿!”白楚华摘下口罩,他竟然穿着女式护士服,好在他身材除了高挑以外没有太多男性粗犷,不然哪里能进来,他朝殷裘眨眨眼:“你怎么认出我?”
“你的变态是黑暗都无法掩盖的。”殷裘见到白楚华就没什么好脸色,他目光往下移,“何况你还没有胸。”
白楚华低头看了眼:“怎么你歧视平胸?”
“别误会,我只是歧视你。”殷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