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才是真正的利益诉求。
主动权在手,哈里斯游刃有余的从容面对。
距离塔布尼耶战役已经过去三天,利亚得境内依旧存在战乱问题,某些大中型城市中,依旧偶尔有汽车炸弹袭击。不过,在哈里斯上次的新闻发布会结束后,库夫拉至少有几十支游击队先后宣布愿意加入人民军。
这些游击队都是被贺东所收编的各种非法武装,用这种方式,贺东几乎将这些武装分子,变相的交给了哈里斯。
只是这些游击队员们放荡不羁惯了,哈里斯能否对他们约束好,就看他的本事了。
……
从塔布尼耶战场上逃跑,宰卡只剩下半条命了,身边没有近卫队,没有手下,茕茕孑立,只有他一个人躲进了塔布尼耶南部一个叫做旺拉的小镇,小镇上百分百九十的人都是穆斯林,宰卡躲到这里后,身体出现异样,开始发烧。
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胜利的果实被贺东和哈里斯窃取,在宰卡心中,贺东才是彻头彻尾的小人,哈里斯只是个卑鄙无能的傀儡。心中的不甘让他心结抑郁。
他身体的情况开始越来越差,不得已,他只能去看医生。战争刚刚结束,各种药品几乎成了军用物资,很难买到,除非是在一些诊所和医院,大医院宰卡不敢去,只能在一家小诊所中。
这家诊所的生意不错,宰卡乔装打扮,看上去像个苦力,没人认出他就是原先的国务卿。
医生诊断他是病毒性发烧感冒,马上进行输液,注入了大量的抗生素进行抗病毒治疗。
缺乏安保条件的旺拉小镇,成了一些闲散游击队或者非法组织的抢劫对象,加齐-阿拉法特和赛里木领着他们的加齐武装,狼狈的迂回到了这里,自从库夫拉那些游击队联盟宣布加入人民军,人民军的势力瞬间增强了几倍,开始了大规模的扫荡非法武装,力度前所未有的强悍。
一直反对哈里斯的加齐自然不可能归顺人民军,在库夫拉和人民军进行了交手,交手的还是他的老对象,比利,贺松柏!
贺松柏归顺了人民军,被哈里斯亲自授予少校军衔,团级编制。贺松柏还给自己按了个38独立团的番号,手下除了原先的敢死队,还补充了几百人民军战士,充其量也就是个营级编制。
就算是这样,他照样打的加齐狼狈逃窜。
一路上逃到这里,旺拉是穆斯林的家乡,加齐本来不想动这里,但现在他没办法这样做了,大量的手下缺乏食物和水源,一路上伤病增加不少,最匮乏的就是各种消炎药抗生素。
晚上八点钟,十几辆破旧不堪布满尘土和弹孔的越野车开进了旺拉小镇,小镇上的人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傻乎乎的看着。但加齐的车辆直接冲进超市,开始抢夺的时候,这些虔诚的穆斯林才意识到危险来了。
乞求安拉估计是来不及了,跑吧。
所有人嚎叫的跑回家中,将家门锁起来,外面的枪声、爆炸声、女人衣服被撕碎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嚎啕声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一路抢杀,加齐组织的人马很快杀到了这家小诊所,诊所的老板带着白色圆帽,满脸恐惧的准备关门,被加齐一枪爆头,十几个汉子冲了进去,男的全部干掉,女的全部就地轮了,药品全部带走。
死猪一样的宰卡被加齐的人马从里面输液室内找了出来。
加齐一眼认出了宰卡,兴奋的哈哈大笑,用力拍打着宰卡的黑腮帮子,“没想到我们伟大的国务卿,联盟军总司令宰卡先生竟然在这里!”
宰卡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对着加齐一阵猛烈的咳嗽,“你是……谁?”
加齐皱眉后退一步,“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乐意见到了你,跟我走吧。”
小镇外围,一辆风尘仆仆的普拉多飞速驶来,车上的人眼神犀利,面孔出奇的白,没有一根胡须,俊美中带着一丝阴柔,赫然是消失多日不见的曹寅!
在车辆后面,还有一个睡着了的女人,以及一个睁开眼睛充满盲目的孩子。
女人和孩子都是黄种人。
车辆缓慢开进了小镇,远远的看见加齐的车队,以及大量的武装分子正围拢在一家诊所前面,曹寅拿出望远镜观察,然后朝后面的孩子招手。
小孩子缓慢的爬起来,从座椅中间爬到了副驾驶位置,接过了曹寅手中的望远镜,通过望远镜真看见独眼龙加齐从诊所中出来,吓的他手中望远镜都掉了。
“就是他……就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的父亲。”小孩子噙着眼泪说。
曹寅伸手接住望远镜,再次观察,这次他不但清晰的看到了加齐,还有被人推推搡搡赶出来的宰卡,这让曹寅大为欣喜,找你多日了,没想到你却在这里。
曹寅默默孩子的头,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铁柱,不用害怕,爹,给你报仇!”
小孩子眼泪落下,回头看后排躺着的女人,女人的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爹,还是想给妈妈找些药吧。”
曹寅回头望了眼女人,深深吸了口气,“放心,你们俩都不会有事!”
抢劫得手,加齐带着人马开始离开,等他们车队跑远了,曹寅开车靠近,来到诊所。
从车上下来,那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孩子也从车上跳了下来,牢牢的跟在曹寅身后,两人走进诊所,满屋子的血腥味道,地面横七竖八躺着一些尸体,有的女人被剥开了衣服,全身狼藉,还在抽泣……
曹寅深深吸了口气,拳头紧握,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看了眼身边的孩子,将孩子抱了起来,“铁柱,别看了。”
孩子里面趴在曹寅身上,闭上了眼睛。
在诊所中,所有的药品几乎被加齐的暴恐分子给洗劫了,曹寅费了好大气力,才从输液室找到了一个药箱,里面有一些抗生素和氯化钠吊瓶,以及一些感冒药。
带上药品,曹寅抱着铁柱返回了车中,轻轻的拍拍女人,“你对青霉素过敏不?”
女人缓慢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曹寅,又看看铁柱,微微摇头。
曹寅当即将青霉素注入氯化钠吊瓶中,撕开干净的注射器,给女人扎上吊针,将吊瓶挂在车顶上,“铁柱,看好你妈妈,我给你们报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