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休息,姜百鸣又恢复了往日的脾性,一听见萧清羽的声音,翻身就起了床,打开门冲了出来。
“哈哈哈……香喷喷的,一定是鱼片粥!”他吸吸鼻子,眯着眼睛美滋滋的猜测:“还有油酥果子、豆浆、桂花糕!好香好香!”
看着他迫不及待的坐在石凳上,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萧清羽笑道:“老爷子,慢点吃,没人给你抢。”
“是真的好吃啊!”
姜百鸣吃的心满意足,囫囵几口,忽然勺子送到嘴边又停住了,感慨起来:“老夫好久没像最近吃的这么香,睡的这么安了,真好。”
萧清羽心弦顿时被触动,回想起这几十年他过的日子。
疯疯癫癫,醉生梦死……
“老爷子,以后你一定会过的更好的,天天都有好酒好菜,还有人陪你说笑,等找到楚怀殇了,他还可以陪你练功呢!”
萧清羽柔声安慰他:“你一定会喜欢他的,等他来了,你就不会孤单了。”
姜百鸣眼神亮了起来,脸上隐隐泛着光,仿佛想到了什么,笑呵呵道:“老夫现在也不孤单啊,不是有丫头你陪着嘛。你这么好,看上的男人肯定不差,那小子要敢对不起你,看老夫不收拾他才怪!”
萧清羽羞涩起来:“没有啦~!楚怀殇对我挺好的。”
“好,好,那你们一定要多生几个孩子,才热热闹闹的,哈哈哈哈……”
几句话就被姜百鸣说的满脸通红,萧清羽面颊滚烫,更加娇俏可人,只是想着楚怀殇的下落,根本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又黯然担心起来。
姜百鸣看着她落寞的样子,问道:“对了,老夫还正想问你,上次你不是说,不知道楚小子和兰怡的下落,所以才滞留乱空城的吗?”
“是啊,怎么了老爷子?”萧清羽看着他。
“你不是有镯子吗,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姜百鸣指着萧清羽的手腕说道:“这镯子你们既然一人一个,按理说,你也应该大致知道楚小子的方位啊?难道你不知道怎么使用……哦,那小子居然没告诉你?”
“还能通过镯子,知道对方的方位?”萧清羽惊讶了。
她一直以为,凤翼天翔镯就是护身之用,却没想到还能定位?
“这混球,鬼心思真多!”
姜百鸣摇摇头,暗想自己这后人追女人可有一套。
他笑着告诉萧清羽,凤翼天翔镯和游龙九天镯是一对,一攻一防,又能相互定位,所以又称为同心镯。
一千多年前,他偶然外出历练,在一座秘境里得到的。当时经历九死一生,不用再提,后来才知道这对镯子是几万年前一位大帝亲手锻造,送给伉俪情深的妻子的。
从此以后,这对同心镯就成了姜家的镇族神器,更奠定了姜百鸣的威名。
“原来是这样……”萧清羽终于明白了。
难怪以前她逃离楚怀殇,他却用不了多久就追上来了,不管她逃到什么地方,总是避不开他。
她还以为是巧合,是运气,是缘分……
原来,当初送给她镯子的时候,他就有了小心思啊!
这个混蛋!
萧清羽哭笑不得,真想将楚怀殇抓过来收拾一顿。
“老爷子,你教教我,怎么才能脱下这镯子?还有,怎么才能定位楚怀殇的下落,他都没告诉我。”她娇嗔着伸出了雪白的皓腕,恨不得现在就知道楚怀殇的下落。
镯子能戴,自然也能取。
姜百鸣告诉萧清羽,镯子认主之后,为了防止被人抢夺,如果强行取下,镯子可以自爆伤敌。威力惊人,纵然是虚神境的顶级大能也承受不起。
但若是自己取下,只需要用特定的方法,输入灵力在镯子中,将凤凰虚影充满就行了。
萧清羽试了试,果然!
当玉镯里的金色凤凰又浮现后,镯子果然能褪下了。
“老爷子,那定位呢!?”萧清羽越发急切了。
她好想知道楚怀殇在哪里。
姜百鸣接过凤翼天翔镯,试了试,镯子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眉头一皱,继续握着镯子好一会儿,镯子才微微发了点光,很是朦胧。
“看来,楚小子不在太阴域呢。”
姜百鸣说道:“同心镯是能相互感应到另一只的下落的,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便可通过镯子的发光程度,大致确定另一只的位置。但如果相隔太远,比如跨域了,就会被两个域之间的能量波动掩盖。”
萧清羽立即问道:“楚怀殇不在太阴域很正常,但他会不会在梵天域呢?”
看着镯子明暗的光亮,姜百鸣摇摇头:“不确定,有可能在梵天域,也有可能在周边的玄妖域、黑冥域等等。距离太远了,不好判断。”
“不过……”
姜百鸣又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只要楚小子也知道你在找他,他自然会想法来找你,对不对?之前他不知道你来上界了,如果他发现了镯子的异常,他会猜不到吗?”
萧清羽眼睛一亮,对啊!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找,当然不如两个人有心的好。
只要楚怀殇知道她来上界了,肯定会来找她的!
说着,姜百鸣就握住镯子,不断的输入灵力,一边教萧清羽镯子的各种使用方法:“控制灵力,不能大也不能小,这样就能引起另一只镯子的呼应,楚小子就能看到了。”
“如果这样,全力输入,根据镯子的光芒,对、就这样……如果没发光,表示另一只镯子不在搜索范围,要加大灵力输入……”
萧清羽学的很认真,如果暂时找不到楚怀殇,至少也希望他能知道自己来上界了。
……
黑冥域。
这是妖族统治的地域,充满了杀戮和鲜血。
黑冥域也有人族,但地位却和梵天域截然相反。
无论是土生土长的普通人,还是被妖族抢回来的修者,通通都被圈养起来。美貌漂亮的充作仆役,稍有不顺心非打即杀。其余的直接沦为妖族的血食,从出生的第一天起,等待的就是死亡。
昏暗的天空中,一只冰蓝色的巨龙在黑云中急速穿行,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冰寒彻骨。
巨龙背上有三个人,站在龙首上,手握龙角操控方向的,是一个俊朗挺拔的年轻男子。
他浑身是血,身上大小伤口不下数十道,鲜血将他的衣袍染得鲜红,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桀骜如鹰的眼神凝视着前方,坚毅不屈,犹如浴血归来的战神。
“儿子,还有多久到?”
他身后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悦耳中带着焦急,“再快点,你木爷爷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