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把资料送走,给尸体做了dna核对后,花行的名字被挖了出来。
十年前,他一人造成多件杀人案,只留下来dna,但是警方一直找不到人,也没有录下他的影像。
这回警方在孟武通名下房屋中的作案现场,找到的释放何其的证据,赫然就是花行留下的血迹。
但是如果没有何其,或许人们永远都不知道花行的真正模样,依然找不到凶手。
忙还是警方人员忙,何其回答了一些问题后,就继续无聊看电视,给渣渣兔丢各路治伤的咒语。
给渣渣兔治疗的效果还可以,很快渣渣兔就说舒服了不少。
但眼看着渣渣兔精神许多,何其又困了!
小弟的声音继续响起。
“胭脂鹅脯,酸笋鸡肉,水晶肘子,乳鸽汤……”
于是在一天的黄昏之际,何其被迫吃上了一天的第四顿。其中两顿还比别人三天都吃得多吃得好,实在是撑得慌。
半个小时后,警察局的同志们开始干饭。
何其蒙头装睡,坚决不醒。
装睡的人是不可能叫醒的。
想着何其受了伤,还受到了“惊吓”,也没人强行叫醒她。
至于多的盒饭鸡腿,鸡腿又便宜了金毛。从此奠定了某只狗狗热心的好习惯。
晚上十点钟,何其终于可以离开。
渣渣兔已经能走,跟在何其身后蹦着,嘴里还嚼着一块被投喂的坚果。
何其走到门口,发现张玄明换了便服,在夜晚的路灯下等她。
正想和张玄明打招呼,身后陆诚叫住何其:“来,晚上没吃肯定饿了吧?你嫂子熬的粥,你带壶走,回头我去道观拿保温壶。”
何其:……真的不饿。
何其暗下决心,今晚就去找殷野,让他少供点!
这样搞下去,连饭都吃不成了。
但陆哥的体贴好意实在拒绝不了,一来在别人眼中何其是实打实地饿到了现在,二来熬粥最耗时间,满满的都是心意。
何其伸出包着纱布的手,准备接过保温壶,笑着道:“那就谢谢嫂子啦!欢迎嫂子找我玩。”
陆诚看着她的手:“不行,你拿不了。”
他走上几步,把保温壶递给张玄明。
张玄明客气道:“多谢。”
陆诚摆摆手,回身又进了灯火通明的警局。
何其扭头看张玄明:“谢谢师兄来接我,我成粽子了!”
何其举起自己被包裹的两只手给张玄明看,感觉就像举起两个大白粽子。
行话里,粽子是僵尸。何其说的粽子,当然只是手被包出来的鼓鼓的形状。
张玄明提着保温壶,看一眼何其的手,眉头蹙起:“师妹,你小心点,我打个车。”
何其在一边老实点头,低头看渣渣兔。
想着张玄明是内行人,还见多识广。何其没避讳,直接问渣渣兔:“唧唧?”
――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渣渣兔:“唧唧?”
――老大你还有钱?
何其好气:“叽叽咕!”
――看病的钱我还是有的!
大不了她就去卖银子,能卖四位数呢。
渣渣兔的红眼珠子很灵动:“叽叽咕咕!”
――老大,你去给别人看病挣钱吧,这个很挣的!
一人一兔围着心酸的贫穷聊起来,突然,张玄明一只手探向何其脑后。
何其本能地躲了一下,偏头问:“张师兄……,干嘛啊?”
张玄明神色严肃:“你别动。”
何其没再动,张玄明从她脑后绑小揪揪的发圈上,摘下一颗红色剔透的珠子。
何其感觉到是发圈上摘下来的。她疑惑道:“我发圈上没这玩意儿。”
而且这么久,何其居然毫无感应,连珠子是什么时候到她头上的都不知道。
张玄明拿着珠子看了一眼,光亮珠子在灯下,看不到任何倒影。但红色的珠子中间有一点白色亮光,沉在中心处。
张玄明又把珠子放到何其面前,问道:“你能看到倒影吗?”
“看到了,我自己的倒影。”何其觉得倒影还挺清晰。
张玄明:“这应当是南洋那边的情人珠,死后才能结出。”
何其:???
这题超纲。何其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死了绑定我,以此诅咒我以后没对象?”
“不。”张玄明摇头,表情很凝重,“是告诉他的情人,找你报血仇。”
何其:……
何其愤愤:“有对象了不起啊!还强行送一!”
渣渣兔愤怒地表示支持:“唧唧!”
――就是!
张玄明:……这就是真正的天才嘛。
-完-
第53章 托梦小弟
◎这怎么做到的◎
何其觉得自己很冤:“我都不认识今天要害我这个人, 真是气死人!”
又想着花行是同行,何其跟张玄明打听道:“张师兄,听警方那边说今天这人叫花行, 十年前犯过命案, 一直藏着。他一身很奇异的花纹纹路, 能够变幻出食人柳, 大王花,这些凶恶植株, 懂一些八卦阵法, 似乎还嫉妒天分好的人。你有听说过吗?”
“十年前, 我那时也还小。我回头帮你问问。”
当着何其的面,张玄明把情人珠朝着草丛里丢出去。
何其:?
何其:“还可以这样?!”
她以为是强行的送一。
莫名其妙被人设计, 还要面对花行的情人, 以及那个奇怪的诅咒。何其跟另外一个人,一年内必须死一个, 那另一个人又是谁?
张玄明看着何其单纯的神色,终于能肯定这师妹就是个纯萌新。
张玄明道:“师妹, 你别高兴太早。这是测试,如果我没认错, 情人珠会自己缠上你。”
没那么简单倒是更符合预期。
何其往草丛看了一眼, 听到滴滴的车喇叭声,跟张玄明前后脚坐上出租车后座。渣渣兔由张玄明帮忙抱上车,放在他脚边。
想着情人珠会不会主动回来, 两人一句话没说。
没过一会,何其侧头看向张玄明:“它是不是又来了?”
张玄明点点头:“对, 到你头上了。”
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看, 什么都没在后座女生头上看到。
司机大叔后背发寒:“什么来不来啊?你们别吓唬我, 我胆子小,我最近还老倒霉了!”
何其:……其实她更害怕!
你想想,丢出去的东西,突然又回到了自己脑袋上,多吓人啊。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何其把情人珠取下,放进兜里,然后坚强地安慰大叔:“师傅你别怕,我们开玩笑呢。”
“原来是开玩笑啊?”
司机大叔松一口气,又活过来,继续安稳地开车。
但到到了目的地,扫一眼王母观的红墙,再回忆着王母观的战绩……司机大叔心里开始凌乱。
下了车,何其想着司机大叔倒霉的事,热心安利自家道观:“师傅运道不好,有空来拜拜我们王母娘娘啊!”
“好好好,一定来。”
不说来不来的事,反正走的时候师傅油门踩得很猛。
回到道观已经十点半。
何必脑袋点成啄米的小鸡。道观的人往常都睡得早。
何多盛也不断打着呵欠,但两人硬是放着电视听着,想要等何其回来。
睡眼朦胧地看到何其人,何多盛才放心:“可算是回来了,没事吧,明天外公去摘点柚子叶。”
“没事。”何其宽慰一句,轻轻地拍了一下何必的小肩膀,“我回来了,你快去睡吧。”
何必被惊醒,揉揉眼睛。
何必上下打量了何其一圈,结果发现何其两只手都包着,担心地问:“老姐!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