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老满脸堆笑,“问青公主,你太客气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吴长老笑的合不拢嘴。
他在无宗门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帮助别人擦屁股的。
好处没有,坏处全部需要他来承担。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家重视。所以吴长老现在心中开心极了。
慕容问青和吴长老坐下。
而小岚则是在一旁伺候着。
“小岚,通知厨房,现在可以上菜了。”慕容问青挥挥手。
“是,公主大人。”小岚得到命令之后,朝着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美味就上桌了。
慕容问青拿起了一瓶好酒,摆在桌子上,“吴长老,这酒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虽然只有三十年的陈酿,不过也算是极品了。”
“问青公主,你客气了,准备这么一大桌……”吴长老开心不已。
慕容问青打开了酒,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
而慕容问青则是以茶代酒,举起了杯子。
“吴长老,恭喜你荣升无宗门的教主一职。”慕容问青笑眯眯地说道。
吴长老深深地叹了口气,“按理说九博远这小子是我们的无宗门的教主,我不应该对他不敬。但是这小子实在不争气,为了我们无宗门未来着想,我又不得不这么做。”
慕容问青不由地一笑,“吴长老,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意的人,不过实在是九博远那个小子做的太过分了,你也不会选择与我们合作。”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骂吴长老虚伪。
未来无宗门的教主之位,吴长老和他们合作,除掉了九博远。
当然,条件是他要帮助慕容问青对付杨逸风。
短短的几句话,聪明的小岚已经听出了其中的门道。
慕容问青表面上是要陷害吴长老,为除去九博远,陷害杨逸风创造条件。
实际上是和吴长老合作,然后把九博远死去的责任推给杨逸风,这样既可以摆脱嫌疑,又可以让无宗门的人痛恨杨逸风,找他报仇雪恨。
这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吴长老,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了。多想想开心的。”慕容问青给他夹菜。
吴长老连连点头,笑的合不拢嘴。
这当上教主和没有当上教主的待遇,果然是不一样的。
酒过三巡,吴长老大快朵颐,连连地称赞酒好,菜好。
不过,慕容问青深深地叹了口气。
吴长老已经是喝的脸色微红,有点醉了。他的手搭在了慕容问青的肩膀之上,面红耳赤地问道:“问青公主,你干嘛叹气?刚才大家喝的不是很开心的吗?”
“别提了……”慕容问青摆摆手,满目的忧虑之色。
“问青公主,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你告诉我,我绝对帮你解决。”吴长老豪气地说道。
一旁的小岚自然是知晓慕容问青的意思,她赶紧地说道:“吴长老,你有所不知。我们家公主在学院里,经常被那个杨逸风欺负。”
“杨逸风?他凭什么欺负你?”吴长老不解地问道。
他只知道杨逸风是个狠角色,看起来也是讲理之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还不是因为我们家公主是外来的。他仗着自己预备院长的身份,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小岚在一旁说着。
慕容问青在不停地抹着眼泪。
吴长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恼怒道:“混账东西,他自己都说外来户,凭什么欺负人?”
吴长老看到慕容问青梨花带雨,很是心疼。
“可是他是预备院长,而我们家公主只是小小的副院长助理而已。”小岚解释道。
“那就不要在那干了,你可是公主,大不了回到自己的凌云城去。”吴长老对慕容问青的身份有大致的了解。
“那可不行。”慕容问青擦着眼角的泪花,摆手。
“为什么不行?你可是凌云城的公主。”吴长老满脸的狐疑之色。
“我这次带着我哥哥鹰王大人的命令来朱雀学院,连老师都没有选上。要是回去的话,肯定会丢人现眼,被其他人议论的。所以我必须要留下来,不能走。”慕容问青解释道。
吴长老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可是也不能让我们家公主被这么的欺负,何况我们现在和无宗门已经算是盟友了。”小岚说道。
“那你们说怎么办?我怎么样才能帮到你。”吴长老爱心泛滥。
慕容问青见时机到了,于是说道:“请吴长老,和我们一道,搞掉杨逸风。”
“这……”吴长老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杨逸风的实力和对敌人的凶狠,他虽没有亲眼见识,但是还是能够通过侧面想象到的。
慕容问青一看他居然有犹豫,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吴长老,不要忘记了我们之前的约定。现在你已经如愿成为无宗门的教主了。你不会翻脸不认人吧。”
吴长老连连的点头,“当然不会,我怎么能忘记你们对我的帮助。”
“那你刚才为何犹豫?”小岚质问道。
“那是因为杨逸风的实力很强,而且目前无宗门之中大家还没有百分之百地认定杨逸风就是杀害前教主九博远的凶手,这都需要时间来准备。”吴长老解释道。
慕容问青面色冰冷,“吴长老,你我之间可是有盟书的,上面有你和我的手印和签字,一式两份。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份。要是你不信守承诺,到时候,你绝对会身败名裂。”
吴长老没有想到这慕容问青变脸这么快。
刚才还在装苦情,现在变得凶狠,如同是蛇蝎般狠毒的女人。
不过,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享受了人家的帮助,不付出肯定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吴长老正色道:“问青公主,你放心好了。我吴某人向来是讲信誉的。要是我不想帮你的话,我也不会大老远地来找你的。”
慕容问青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笑嘻嘻地说道:“吴长老,我就知道你是靠得住的男人。刚才我们大家都有点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