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姑丈,马上你就是真男人了
“你没事吧?”严敏说话时一直用余光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苏允弦。
苏允弦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站在原地左右动了动给敏敏瞧:“你看我像是缺胳膊少了腿儿么?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呢。”
可,后宫之乱,贵妃给皇帝戴了绿帽,怎会轻易地放苏允弦离开呢……
“有他在,确保我无忧无恙。”苏允弦的这话里,明显还另含一层深意。
严锦玉一直跟在俩人的身侧不言不语,此刻也按耐不住那一刻‘八卦’的心呐,他探着脑袋趴在他姑姑和姑丈俩人中间,“是谁啊?是不是容烟公主,姑丈,为啥没见着公主和那个墨公子呢?他们人呢?”
“你为什么和墨染,还有容烟走的那么近?”锦玉不提,苏允弦倒是都已经把这茬给忘了。
多亏他自儿个提了这么一下……
严锦玉做出一副撒腿就要跑的架势,岂料他刚迈开了腿,还没来得及开溜呢,就被他姑丈提溜着衣裳领子给拽了回来:“我在问你话呢。”
虽都为男儿郎,可允弦到底也是年长锦玉几岁,俩人未站一起倒是还不明显。
站在一块赫然一比,身高对比甚是醒目。
亦不知何时,允弦竟长得比锦玉高出了整整一个个头,而这小锦玉而今也似他姑姑一般的高了。
苏允弦仅仅只是斜眸一个眼神,不言而喻足以让锦玉这小子不寒而栗。
啧,说就说嘛,凶什么凶。
“就是,就是我那日误打误撞,就跑到了他们那醉香阁的后院儿去了,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说什么要给我抓起来,我就瞧见容烟公主在那小凉亭儿里喝茶,完事儿被公主救下了。”
惊心动魄的一场祸事,到了锦玉嘴里,他竟能三言两语的直接带过,说的可是轻描淡写的。
严敏听了都觉得后怕,还好是遇见了容烟公主,若是没有遇上,那锦玉的小命儿,岂不是都要交代在那了?
“容烟公主和那位墨公子人可好了,我在前面卖胭脂水粉,也没人管我,有时候还叫我去后面喝喝茶,聊聊天,姑丈你们是不知道,那容烟公主以前过的可惨了。”
锦玉踩在月光下的影子上,一路走着,一路蹦跶着,嘴里还碎碎念叨着。
而此刻,严锦玉的嘴里说些什么,苏允弦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他的心思全在一旁的严敏身上。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早日考取功名留在这京城。
日后他不管到哪儿都要时刻将敏敏带在身边,断不能让她再深陷囹圄之中。
“来来来,姑丈,今儿个我给你弄了个好宝贝,正好今晚上咱聚在一块,你不是说庆祝庆祝嘛!”严锦玉从那小厨房里面抱出了一坛子的酒来,说话时还不忘朝着他姑丈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好宝贝?
这小子能弄啥好宝贝来,整日那脑袋里都装的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
起初允弦也没把他的话给放在心上,不过今日,确实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
都已经临近了子时,严敏还在厨房里忙活着。
今儿个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在河边儿下了渔网,盘算着是打算在那打捞一些小鱼小虾的,赶巧了晚上回来之后满载而归,正好能给允弦他们做一盘子下酒菜。
“姑丈,我跟你说,过了今夜你可就是真男人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我啊!”严锦玉边说着,边给他姑丈面前的酒碗里面倒上了酒水。
苏允弦不免疑惑,他感谢这小子做什么?
“什么叫做,我过了今夜就是真男人了,难不成我现如今是个女人?简直就是荒谬。”苏允弦冷眸扫了锦玉一眼。
整日鬼灵精怪,也不知道,他那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严敏忙活着让丫鬟们将她做好的饭菜给端出,她站在水井边儿上打了点水,洗洗手。
“你为什么和我喝的不是一坛酒?”苏允弦扫了一眼自己碗中之物,不免疑惑的又抬眸看了看面前的锦玉。
严锦玉挤眉弄眼的朝着他姑丈一阵坏笑,“姑丈,让你喝就是了,我可是你亲侄子,我能给你下毒不成?你若是不敢喝,你直说,我给倒了就是!”
严敏端着最后一盘儿油炸小鱼儿从厨房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坐下呢,严锦玉可就端起了另一只酒碗递给了她:“姑姑,你敢不敢喝?”
严敏扫了一眼锦玉手里的酒碗,瞧着倒是像是黄酒类。
只要不是那太猛烈的高粱酒,区区一碗黄酒对她来说,那不还是小菜一碟。
接过锦玉递来的酒碗,严敏片刻都没有犹豫的直接端起了酒碗,咕嘟一口气,一扬而尽。
味道,苦涩涩的,倒是一点儿辛辣的口感都没有。
“今天确实是个皆大欢喜的好日子,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我们的日子定是会越过越红火的!”严敏举起方才锦玉帮她满上的酒碗,慢吞吞的说道。
她和允弦对视了一眼,仅仅是一个眼神,二人便心领神会,心意相通。
今天她从三皇子手下的人身边‘逃出生天’,苏允弦又亲手解决了那个毒辣的恶妇。
苏允弦的眼睛直勾勾的锁在面前敏敏的身上,那白皙纤长的天鹅颈上仔细吞咽的动作,显得尤为性感。
亦不知为何,今儿个的敏敏,显得格外的美。
尤其是那巴掌大的小脸儿上,那枚樱桃大小粉嫩的薄唇,看着甚是诱人,直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上去尝一尝其中滋味儿。
就连严敏也感觉到了今儿个有点不同寻常,燥热难耐,她的嗓子发紧,发痒。
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尽管如此,一边儿上的锦玉也没闲着,“姑姑,姑丈,来咱再走一个,就为了庆祝,日后我姑丈的前途光明,未来定能考个状元郎回来光耀门楣!我严锦玉后半生,全都托付给你了啊!”
直到半个时辰后,严敏浑浑噩噩的趴在了卓儿上,头都快要抬不起来。
明明觉得那碗酒也不算烈啊,怎么,这后劲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