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厉看着舒新没入夜色中的背影,吐槽说道:“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混到秘书的位置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秘书和秘书也一样啊。
比起那位深藏不漏的谈秘书,这个舒新就像是个愣头青一样。
十足的菜鸟模样。
安沐倒是不以为意,道“其实,人有时候直爽点不是坏事。”
楚天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呀!不烧啊!你竟然帮着他说话?”
“别闹。”安沐拍开了楚天厉的手,说道:“贺章与高昌眀的做事作风不同,如果谈常海跟在高昌眀的身边肯定呆不了几天,同理程新这样的性格也不可能去贺章身边。”
“这大概就是什么马配什么鞍,各有互补吧。”
“嗯?说的蛮对。那请问我们的小安沐,本少和你算不算好马配好鞍呢?”楚天厉坏笑问道。
明明入夜已经有些微凉,安沐却是突然浮起一阵燥热,最后干脆吼道:“滚——”
楚天厉长腿快了一步,伸手揽住她的香肩:“是,本少滚过来了!”
……
舒新一路狂奔回去,气喘吁吁的推开门。
“你这是怎么了?后面有野狗追你啊?”舒科摇摇头,颇为无语的看着自己这个冒冒失失的弟弟。
怪不得三十来岁的人还是单身,就这莽撞的性子,怎么找女朋友啊?
“姐!姐夫,我有重大发现。”舒新穿着气说道。
高昌眀正站在高克和米老头的旁边观棋,听到这话,转头问道:“你不是去给人家安沐道歉了么?发现什么了?”
“我……”舒新正要脱口而出,看到了坐在棋桌旁的米老头,顿时忍住说道:“就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高昌眀正要问个清楚,就听米老头突然高喝一声:“将军!”
放下这一棋,米老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起身说道:“高老头,咱们明天再杀。今晚不早了,我得去睡觉喽。”
“再来一盘啊。”高克盯着期盼,越看越是憋屈。
明明刚开始形势一片大好,怎么就让这老头给将军了呢?
“不来喽。”米老头摆摆手,瞧了眼舒新,道:“小老儿我啊,还没那么不识好歹,再呆下去,怕是要招人嫌喽。”
舒新脸一红,想要解释一下,可一想现在要是解释,岂不是变成不打自招了吗?
他干脆就站在原地没有再多言。
高昌眀瞟了眼舒新,赶紧说道:“米老先生,我送您过去吧。”
“不用喽。安丫头肯定回来了,再说,这小子不就是留下来给我用的么?”米老头客套一句,一手拽着黑脸的疯子,已经一脚迈出了高家的大门。
高昌眀还想要跟上去,可谁知道他拿手电的功夫,米老头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站在门口发呆?”舒科看到丈夫在门口愣着,不由问道:“你怎么还站着啊?人家米老先生和那个保镖等下都走远了。”
“他俩已经不见了……”高昌眀关上门还觉得不可思议,嘀咕道:“一眨眼怎么就不见了?真是奇怪。”
那老头莫非是被黑脸的保镖抱着跑下楼的?
要不然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两个人的人影了呢?
“你别站着了,那个米先生可不是一般人。”高克拿起手边的茶壶,说道:“看来,那个安沐真是不得了,不但有青年才俊护着,就连高人也在其左右啊。”
“高人?”高昌眀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
高克也不明说,只说道:“不管这次安沐有没有同意帮你忙,这个女孩子你都不要得罪了。”
言罢,高克深深看了眼舒新说道:“舒新,你最好不要再跟安沐做无谓的争执,如果真的伤了和气,以后怕是麻烦。”
“不至于吧……”
舒新还从未见过高克这样谨慎小心。
在他的印象中,高家的老爷子向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甚至江淮天和贺章二人,每每提起他都一脸不屑。
安沐不就是个20岁初头的小女生么?高克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么?
还叮嘱他不要伤了和气?
“舒新,你当了这么多年秘书,应该明白看人看事都不可看表面吧?”高克见舒新一脸不服气,干脆多说了两句。
舒新点头:“那是当然了。”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该看出来安沐是绝对不能得罪的。”高克严肃说道。
“为什么……”舒新蹙起眉心。
坐在沙发上的舒科倒是琢磨出点意思了,说道:“你是不是真傻啊?你瞧瞧她身边带着的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属下,那是一般人敢使唤的吗?还有那个楚天厉,一看就是风流倜傥眼睛朝天的富家公子,可是吃饭的时候他却主动给安沐剥了虾壳。”
先不说米老头是不是高人,单单是围在安沐身边的这几个年轻人,就足以不让人小看。
舒新本想要争辩一句,说安沐是用了美人计,可一想到那张清秀不施粉黛的脸,他怎么也说不出来这句话。
“舒新,你就算不听我的话,你姐姐的话你总该要听的。以后在那个安沐面前还是少争执惹怒了她。”高克说道。
“高伯伯,我不是这个意思。”舒新赶忙摆手解释。
“行了。咱们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高克问道:“你刚才急急忙忙跑回来说发现了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一听这个问题,舒新狠狠拍了下脑门,他差点都把正事儿忘了。
“是这样的。我晚上打算去跟安沐和解,所以在别墅等着他们……”
“说重点!”
高昌眀打断了舒新打算讲故事的模式。
“额……码头现在全部归了谈常海!所以,安沐也好,楚天厉也好,根本帮不到我们!”舒新快速说道。
“谈常海?”高昌眀脸色沉了下去,沉吟几秒问道:“你确定是他吗?”
“确定啊!刚才那个楚天厉亲口说的。”舒新重重点了点头说道。
嘭——
“这个谈常海!我前天找他去说码头的事情,他还跟我说这件事他管不了!”高昌眀狠狠砸了下桌子。
如果安沐和楚天厉说的不假,那他岂不是被谈常海当了一回二傻子给打发了?
舒科则是有些疑惑,说道:“不对吧?我记得前两天码头那边可是有注册公司过来的。我记得很清楚,公司的法人并不是谈常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