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车子的司徒轩忍不住从车窗望向她站着的方向。
不过,她恰好被身材高大的楚天厉给挡的严严实实。
司徒轩自嘲的扯了下唇角,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眸光。
他在期盼什么呢?
看到了她又怎么样?
她不属于他了,永远都不了。
“那个女孩子就是安沐?”长谷玲猜测出了那个女孩子的身份。
司徒轩的情绪只会因为“安沐”而波动。
其余时候,他像是一个完全没有情绪的人一样,冰冷的如同一尊雕塑。
司徒轩没有开口回答这个问题。
长谷玲等了几秒,见司徒轩眼神一直望着窗外拿她当空气,她不禁又难过起来:“司徒轩,虽然我不想说这句话,但是你我是名义上的夫妻。起码的尊重应该给我吧?”
“我给你的最大尊重就是维护了你司徒轩太太的面子。”司徒轩冷漠说道。
长谷玲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
比如刚才出机场时,他任由她挽着臂弯,这对于司徒轩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礼貌了。
当他们二人单独相处时,司徒轩甚至不允许长谷玲碰一下他的衣服。
“司徒轩,你是在逼我。想要让我主动提出离婚对吗?”长谷玲问道。
“离婚与否对于我来说都一样。”司徒轩眼中划过一抹黯然。
刚才在机场出口,楚天厉帮着她拎包和行李,她并没有拒绝。
如果她不当楚天厉是自己人,一定不会允许他做这些事情。
也好,她如果和楚天厉在一起,他可以说服自己接受。
这么想着,司徒轩的胸口突然一阵绞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心。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长谷玲注意到司徒轩的表情不太对。
“别碰我。”司徒轩一挥手,在长谷玲碰到自己前避开了。
“停车。”司徒轩开口命令道。
车子紧急刹车,长谷玲不防备下脑袋狠狠撞到了前面的挡板。
“司徒轩!你要干什么?”长谷玲摸着额头压着怒气问道。
“下车。”司徒轩双眼直视前方,根本不去看身边疼的呲牙的女人。
长谷玲朝着车窗外看了下,外面黑漆漆的,只有路边有微弱的地面灯光。
“你叫我在这里下车?就不怕我出事吗?”长谷玲气的问道。
“后面有车子,不会有事。”司徒轩说道。
听到这话,长谷玲转头望向后面,发现果然有一辆车在打闪灯。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长谷玲委屈问道:“你早就打算好,要把我仍到后面那辆车对不对?”
司徒轩没有说话。
有些问题他根本不想回答,因为答案很明显,而且长谷玲自己也知道。
“既然你早就打算好要和我分开坐车,干嘛还要和我一起上车呢?早点分开不就好了?”长谷玲强忍着泪水问道。
“因为我们是夫妻。”司徒轩冷漠的回答道。
因为他们是夫妻,而且是受人瞩目的夫妻,所以在机场那样布满各种眼线的地方,一定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
否则,不但武川药业的股价会受到影响,兴宇集团亦是一样。
长谷玲抿着唇,祈求说道:“司徒君,我不想去后面的车子,我们一起走不好吗?我不说话了好吗?”
“我们走的路不同,我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司徒轩说完之后,看了看时间催促道:“请你现在立刻下车。我很赶时间。”
“可是……”
“下车!”
最终,长谷玲下了车子,事实上她如果不下车估计会被司徒轩“请”下来。
与其让自己没脸,她还是知趣的听从了他的要求。
长谷玲刚下车,想要问问司徒轩什么时候回来,可不等他开口,车门就被关上随后一脚油门没入了夜色……
“司徒轩!你是混蛋!”长谷玲气的脱了鞋子扔了出去。
司徒轩的车子行驶了一段路之后,停在一处人很少的停车场。
“你可以离开了。”司徒轩说道。
“轩少,这里吗?那您……?”
司机朝着外面看了看,这里虽然是停车场,但是连个收费的人都没有,周围零星停着的几辆车看起来也是许久没有车主来过了。
“我似乎并不喜欢向你交代什么。”司徒轩开口冷哼一声,道:“一分钟内你如果不下车,以后都不用出现了。”
“那您自己注意安全。”司机赶紧下了车子。
司徒轩在车里停留了片刻后,理了理衣领打开车门也走了下去。
这个陌生的停车场似乎来过几百遍一样熟悉,七拐八绕的走了约几百米之后,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一辆英菲尼迪的黑色商务车前。
一上车k就发动了车子,很快重新上了高速路段。
“轩少,您似乎对妻子太刻薄了。”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戴着墨镜的男人,他正是许久不见的何伯。
司徒轩冷冷扫了眼前排的何伯,说道:“何伯,如果你再这样跟我说话,我就要考虑是不是要换掉你了。”
没想到司徒轩竟然这么讨厌长谷玲,以至于要跟自己翻脸,何伯举起双手笑道:“好了我不说了。现在要去酒店吗?”
“嗯。去。”司徒轩点点头。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司徒轩的思绪也开始飘散,不知道在路上耽误了一会儿,楚天厉那边有没有安排妥当呢?
“今晚你没事儿吧?”安沐坐在车上问道。
楚天厉犹豫了下,问道:“怎么这么问?”
“这几天泡在实验室,习惯了晚睡,这么早我怕睡不着。所以想跟你喝一杯。”安沐掩饰着眼中的一丝悲伤说道。
可她如何掩饰,又怎么会逃过楚天厉的眼睛。
“你现在需要的是回去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休息。”楚天厉安慰说道:“等下我让酒店给你准备安神茶,你喝了保准会睡个好觉。”
“可是……”
“没有可是。你也说了这些天都在晚睡,好不容易从江家那边出来了,还不赶紧好好休息?”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有事儿瞒着我啊?”
安沐注意到楚天厉有点反常,要是平素她说喝一杯,这位厉少基本上就会开始“没正经”说一些奇怪的话。
“想什么呢?我能瞒你什么事儿呢?”楚天厉轻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