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星空深处,一只大手轰然探落,掌指间元光四溢,隐隐显化出一尊神轮虚影,直接抓住了七颗生命古星,将之捏爆在了星域中,光焰滔天
“什么人!敢来犯我神庭重地!”
焉地,自星域中传出了一声大吼,破碎天穹无垠,群星摇曳,一尊气血盈天的大圣冲击而出
狂暴的秩序神链密布虚空,化作一柄通天长枪横贯星宇,逸散开的每一缕锋芒都有十万丈粗细,挤满每一寸角落,流淌开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机
“北斗,元皇一脉,原始湖!”
宏大雷音接连震响,一艘紫铜战船跨越域门而来
自其上轰然迸射出了一道龙形白芒
气机冲霄,直接将长枪打的崩飞而起,倒卷数十颗大星破碎解体燃烧,在星宇间哀鸣不止
那是一尊慑人的古生灵,他生有一头银发,长达腰际,光可鉴人,面庞如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一样棱角分明,且雪白如玉石。
在其额头生有一枚菱形的白色鳞片,隐约可开合,内蕴可怖神光,像是可打穿三界六道,仅溢出的一缕气息就让人站立不住,将要软倒在地。
“神庭帝主,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开口收我原始湖一脉的古皇子当手下,就是成道者也不敢如此放肆!”
自其后,缓缓走出了一位老人,面庞苍老的骇人,密布的沟壑像是能夹死生灵一般
无尽的恐怖气机爆发而来,席卷天地,冲溃十方,让整片星宇都炸开了,崩碎成虚无
只是一人走出,便如十万天将齐出,撕裂星河,爆碎了一片又一片的古星群落
“一位・・・准帝?!”
先前出手的大圣身躯爆碎开一次又一次,连带着整片星域都消弭在了这恐怖的气机下,被抹杀殆尽
他眉眼怒瞪,神庭这是招惹上了什么势力?准帝这样的强者,神庭如今摆出来的也不过只有两尊而已!
而今竟是直接有一位在此境中堪称恐怖的强者降临,毁灭了这片星域,是要与神庭开战吗?
他来不及想的更多,便彻底湮灭了,连消息都尚未来得及传出
这一日,星空巨震
一艘来自葬帝星的紫铜战船杀到星空胆寒,连灭三大星域,横击神庭,令他们一阵焦头烂额,难以应付
人们获悉,那是葬帝星大凶人背后的势力,两尊准帝带着极道帝兵出手了
有传闻,在那一日中,自神庭深处传来了一股无上威压,有人在怒吼,震动无垠星河,令无数生灵心生大恐怖
但只伴随着一声苍老的冷哼便寂静了,像是被抚平了一般,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太恐怖了,我听闻临近星域的修士透露,大凶人背后的势力出手极为恐怖,甚至复苏了极道帝兵,他们是古之帝皇留下的道统,威严不可侵犯!”
“难怪了,大凶人那般惊艳,传承又怎么会差?神庭这次真是踢到了铁板,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里咽。”
“不错,那一日太吓人了,三片星域都被打爆了,大凶人一方隐隐有第三位准帝加入,实力极为恐怖!”
“神庭如今显露出来的也不过副教主羽化天与帝主两尊准帝修为的人罢了,羽化天还是刚突破未久,险些死在了一位老妪的手上,被一面残碑拍了个稀巴烂,可是凄惨的紧。”
星空各个角落皆有生灵在谈论这一战,可谓是惊天动地
最后,人们只听闻到了一声气急败坏的咆哮,却无人知晓其中发生了什么
甚至有传闻称那一日大凶人也出现了,携极道帝兵而出,一道斧光劈碎了神庭的数位统领。
也有人争论,大凶人持的是一柄赤金圣剑,劈出的不是斧光,而是剑芒,流淌着极道气机的恐怖剑芒!
各路消息纷纷扬扬,一时之间整片星空都沸腾了,这般恐怖的大战无疑牵动了无数人的心神
一尊准帝在的势力,近乎可以称霸数片星域了,这样的强者少之又少,更不愿屈居人下
而大凶人背后竟是直接出来了三尊,打的星空沉寂,无一人敢开口
与此同时,星空深处的一处古路上
“好大的胆子,欲收古皇子嗣为奴仆,真当自己已经成道了吗!真该让族老出手教训他们一番,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一位水蓝色长发的女子冷哼,将指尖的一团流光灼烧殆尽
周遭是一片残破的古战场,尸横遍野,血气贯破云霄,好似皆是被她所斩杀的一般
恐怖的紧
人族古路,第一百零八关
“唔,真是了不得啊,这下子那什么神庭也该老实些了,寰宇之大,还远远不是一尊准帝所能君临的,他太高看自己了。”
“他是不知晓葬帝星的恐怖,甚至都未曾接触过那片星域,怎能明白这三个字的意义?哈哈哈。”
“原以为还需我等出手帮衬一番,看来仅凭王腾背后的势力便足以摆平这些了。”
几位大圣护道者谈笑不止,聚集在一起
这段时日爆发的大战他们自然也看在眼里,倒是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
再次让葬帝星的威名回荡星空,人们这才明白,一尊准帝,真的还远远不够
你永远不会知晓极道势力留下了多少底蕴,他们是真正出过成道者的势力,留下了成道者的后手,又岂是一个准帝所能相比?
第一百零八城下的生命古星内
王腾盘坐在一方开辟出的洞府中,双眸紧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自他的体表流淌下一缕缕的太初之光,像是伫立开辟之始,万道之处
两尊道身尚且未归,大战结束后与原始湖的人马在星空中横渡,这会儿应当临近北斗了。
“以我如今的修行速度,在遮天世界内突破准帝也需要不少的时间,其中关隘涉及诸多,也许,该去其他世界丰实一番底蕴了,第六秘境,也该早做打算。”
他心神微动,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自神魂深处的真灵高悬之地猛然传出了一股熟悉的波动
【恭喜宿主实力达到五行级,进化者等级提升,系统升华完成,结束休眠,将为宿主开启高级进化者权限。】
那是熟悉的声音,也是他到来这个世界的源头,但不知怎么的,听起来总有种幽怨的感觉
“替我搜寻一番实力相近,与遮天世界时间流速相对差异较大的世界。”
王腾心中沉吟,以自己如今的实力而言,倒是可以前往一些注重肉身与元神修行的世界,挖掘人体神藏
自其中探寻出自己的道路,为将来的第六秘境铺路
【按照宿主要求,搜寻到伪六合级大世界・阳神,时间比例:遮天世界一月,阳神一年;大世苦海,肉身为船,魂魄为人,争渡,争渡。】
“阳神・・・也好,那里的肉身与元神的修行体系亦是玄妙,于我以启迪。”
他心神缓缓沉寂,与神魂深处绵延而出的神光相合,化作一点不朽灵光高悬,投入了一处未知之地
隐隐的,他好似感觉到了无数光影交错而过,一轮宏大如道的模糊影子高悬尽头,似圆盘,如王冕;在其下有无数光点闪耀,流淌着截然不同的气机
万灵化道,恒河沙数,近乎望不到尽头,在其中,有不少光点相互勾连,似乎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而他所脱离的这方遮天大世界亦是显得很庞大,自另外两处迷蒙的大日光点牵连在了一起,如在呼应,好似构筑了一个时空闭环一般
・・・・・・・・・・・・
深秋过后,虽然没有下雪,但寒气却一天比一天重起来。
这从玉京城里面家家户户屋檐下那一长溜,粗似儿臂,晶莹剔透,如刀剑一般锋利的冰棱就足可感觉到冬天的严酷了。
玉京是大乾王朝的都城。
大乾王朝鼎盛繁华,地大物博,辽阔宽广
而今年正是立国六十年。定鼎天下一甲子!
这六十年,大乾王朝四代皇帝励精图治,已经到了一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世。
天柱山,地处大乾天州之外,是西域大地和北方交界处的神山,方圆广阔,高达天际。
这天柱山极大,足足有三万里方圆,从山上往下看去,乃是一片广阔无边的大山,云雾缥缈,一眼根本看不到头。
山中不知道多少重天地,也不知道多少飞禽走兽,妖兽魔怪,奇珍异宝。
而在天柱山那耸入云端的山巅之上,有一块被无数灌木杂草落叶覆盖的神石。
那是一块一丈高下的神石,好像是一块璞玉,晶莹之中,带着翠绿的颜色,像极了还没有雕刻的翡翠。
神石上面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分布,一丝丝的热气,好像人的呼吸从孔窍之中冒出来,使得整块神石好像是一个有生命的物体。
在垂落的天地灵机中颤动着,自其内隐约传来了阵阵轰鸣之音,像是有着一个强大的存在复苏
大日西坠,皓月自升,普照天地通明。
转眼之间,又过去了半年的时间,隆冬来临,大雪封山。
是夜,一轮明月高悬,照映的天地一片明亮。
噌!
两束金光焉然自山顶爆射而出,在月色之中贯穿数里,映照的天地一片灿灿,皆是通明。
咔擦咔擦咔擦!
却见那山顶的神石猛然龟裂开来,显出一道与常人十分相似的模糊身影。
一股强烈到了极点的气血之力自那尊模糊身影中喷薄而出,至刚至阳,充斥于天地之间,予人一种无可抗拒的威严之感。
方圆数十里之内的元气快速流动着,掀起滔天狂风,吹起漫天积雪。
几乎肉眼可见的,那道身影好似无底的深渊般吞噬着四周狂涌而来的元气。
乾坤日月皆动,万里皆明,像是一口湮灭光热的巨口,强行吞噬着这个天地之间的万事万物,而吞噬的亿万种元气,都进入了他的体内,却并没有一点膨胀的迹象。
正是神石中孕育出来的天生灵胎,一出世,就是人仙!
可怕的气血如海潮般荡漾而出,将整个天柱山都化作了一片天地烘炉。
一声长啸轰然荡破九霄,绝青天,掠流云,如惊涛拍岸,席卷天上地下
“嗯?这般雄浑厚重的气血,近乎压盖天穹,会是何人?”
“嘶,竟是生出了血气雷音,震得我筋骨酥麻,莫非是人仙降世了不成,未免太吓人。”
“不应该啊,当今世上怎么会还有人仙留存,莫非是才突破的不成?!”
天柱山本就是西北的神山,历代皆有修行者在此闭关,吞吐天地之灵机,而今伴随着这骇人的恐怖波动,他们皆是有所感应
尤其是修炼道法的修士一个个惊呼不止,脸色惨白,一阵头晕目眩,直接栽倒了在了两旁
“这个世界有些特殊,竟然让我成为了圣灵一类的石胎,自天地灵机中孕育而出,那自魔井内抢到的补天术倒是能派上些用场。”
王腾缓缓起身,两束冲破云霄的神光缓缓消弭,自瞳孔中散去
他身躯微动,奔涌的血气如瀚海般浩瀚沉凝,血肉闪烁玉石般的辉光,流淌着撼天动地的强大力量,为无漏无缺之身,称金刚不坏之体。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如今奇妙的状态,自己的肉身与元神似乎化作了一点不朽灵光高悬,与这处灵胎融汇,入主了一般
“真是奇妙的感觉,不知圣灵一脉的秘法与妙术,在这具石胎上可能运用?”
王腾负手立在山巅,面容冷硬,感受着这具躯体的玄妙之处,虽是石胎出世之躯,但与人体却是一般无二
好似人体就是大道所钟爱的形象一般,万灵皆是向着这个方向蜕变,在遮天世界中的太古万族也是这般,愈是接近人形,实力便愈是强大。
阳神大世界的体系很有趣,分为了肉身和魂魄的修炼,两条道路
肉身攀至粉碎真空的境界便是至高,魂魄则是阳神,至于最终的彼岸之境则显得有些虚无缥缈,似乎根本无法成就
就连此界主角洪易许下人人如龙的大宏愿,最终也只是接近,而未曾真正到达这一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