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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回到年少嫁魔王 第33节

  她说:“我们不在禹河府,所以不知道禹河府发生了什么,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梓辛死了,凤兮也走了,姐姐她也弃你而去,我心里挂念,便不得不来看你,见你这样憔悴,我的心是真的难过。”

  禹宴临抱着人哄着:“也就你记得我,呈儿凰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禹河府空了,你们来也还能热闹一点……”

  女人哭泣着摇头:“他们不能来,你打小不喜欢他们,我怕给你添堵。”

  禹宴临叹息一声道:“把他们都接来吧,以后就住在禹河府,不要回去了。”

  女人有些惊讶地问:“那姐姐不回来了么?凤兮去哪里了?”

  说起来都是痛,禹宴临摇头:“不说他们了。”

  女人点头,过了会儿却又问:“听说兮折要嫁到东黎城去,你确定想好了么?”

  禹宴临说:“那是兮折的事情,我尊重她的选择。”

  女人点头:“她想嫁就嫁吧,反正大了,又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总是让你养着罩着。”

  禹宴临闻言,神色终是有些不满:“你这话就说错了,禹河要是没有兮折,早垮了。”

  女人闻言,到底没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见禹宴临袒护兮折,她便顺水推舟:“兮折是个好姑娘,可便宜沈东黎了,她要是儿子,这禹河府以后都是她的。”

  禹宴临说:“正想把禹河府给她,让她做了尊主算了。”

  女人愣住:“这古往今来,哪有姑娘当家的?你可想清楚了。”

  禹宴临说:“我想了很久,趁着我还行,我决定把没完成的事情都给她捋顺,把禹河交给她。”

  女人问:“那凤兮呢?你这不合乎常理。”

  禹宴临不想提凤兮,他只是道:“既然你来了,就把两个孩子都接过来,也让他们好好跟兮折姐姐学学,以后好帮衬她。”

  女人终是不满,但也什么都不敢说。

  尧红泪走了,禹河没了女主人,她的机会来了不是。

  只要禹宴临把她扶正了,她想怎么做还不是她的事。

  兮折听到一半就走了,她没听完剩下的。

  褚姨娘是个聪明人,看来也一直在观察禹河府的动向,不然也不会在凤兮无法回禹河的时候找上门来,这个时候禹宴临正需要人安慰和陪伴,她又不能一直陪着他说话,毕竟她只是女儿。

  尧红泪离开禹河,禹河没了女主人,正是个机会。

  如果他的两个儿子争气,兮折倒是很情愿把禹河交给他们。

  那么她就可以安心地嫁到东黎城去,也免得被人诟病说她如何如何。

  不日,呈兮和凰兮便被褚姨娘接来了,兮折亲自去迎接的,两个小伙也长高了不少,就是看起来怕生,怯懦地很。

  兮折笑着接他们进府门的时候,褚姨娘笑的可开心了,给两个孩子介绍:“这是你们的兮折姐姐,以后要对姐姐好一点,要叫姐姐知道么?”

  两个孩子,呈兮十四岁,凰兮十三岁,对漂亮一无所知,他们并不像凤兮那么早熟,他们只知道这就是阿娘口中经常说的,夺了他们父爱的嫡长女,禹兮折。

  他们并不喜欢这个姐姐,所以也没好脸色,压根就没搭理兮折。

  兮折也不恼,带着他们进了门,去见禹宴临,这两个小人精倒是很会来事,扑到禹宴临怀里就是一顿哭,褚姨娘在旁边抹泪,兮折面无表情。

  两个孩子哭,禹宴临也哭,倒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卷。

  中午的阳光很温暖,兮折见他们哭地真情实感,便去司膳房给他们准备吃食。

  她总觉得自己有些预感要成真,眼皮跳个不行。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褚姨娘来了司膳房,说要亲自给孩子做饭,不然这里的饭菜吃不惯。

  兮折都准备好食材了,只得浪费,还得陪着笑脸。

  一边和她拉家常一边又重新准备食材,兮折倒是诚恳,但是在褚姨娘眼里,兮折这就成了讨好。

  她说话阴阳怪气的:“兮折,你别这样讨好我,该我讨好你才对,以后禹河都是你的,你可别把我们母子赶出去才好。”

  兮折愣住,不知道说什么,褚姨娘又道:“姑娘家到了年纪就嫁出去,你又不是儿子,牝鸡司晨,早晚坏事。”

  兮折放下手里的青菜,就很好奇:“你是不是从小给他们灌输我夺走他们一切的思想?让他们从小恨我?”

  褚姨娘看她一眼:“难道不是么?你娘那个狐狸精,不就仗着脸蛋漂亮,让尊主对她念念不忘继而对你宠爱有加么?我的孩子从小没爹,我不该恨你?”

  兮折啧了一声:“你这脑回路还有点特别,我娘长得漂亮那是她的本事,有本事你也漂亮一个看看?黄脸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褚姨娘被气到了:“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

  第32章 猛虎 猛虎要出栅栏,先拿京安紫府开刀……

  兮折说的也是事实, 她很讨厌别人在她面前提死去的阿娘,她生来便没有阿娘的爱护,也羡慕别人有阿娘。

  梓辛和凤兮是和她一起长大的, 她虽然在尧红泪身边长大, 但是尧红泪对她很一般, 若不是禹宴临念着和她阿娘的夫妻情分对她好,她可能也得不到什么父爱。

  褚姨娘的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当年禹宴临也拒绝过,是她非要往禹宴临身上凑, 只能委屈做了外室, 连孩子进禹河府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候却反过来怪她兮折夺了他两个孩子的父爱,这世上还真就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人。

  兮折也懒得给他们做吃的了, 洗了手就要走,褚姨娘气地咋咋呼呼, 朝她叫嚣, 她也不想理。

  然而她出了司膳房,褚姨娘也跟着, 还在喋喋不休地谩骂:“我们母子进禹河府是不是挡着你的路了,禹兮折, 大家好歹是一家人, 你没必要这样敌对我们吧?禹河府这么大,你一个人住着不怕被鬼缠身吗?”

  兮折终于忍无可忍, 回头怒视她:“我觉得一个人待着甚好,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憋着什么心思, 梓辛是没了,凤兮是不回来了,但是这禹河的家还没轮到你们来当, 只要我一天不离开禹河,你们就别想从我爹手里把禹河尊主的位子忽悠了去,我爹念着和你们的感情你们可以随便忽悠,但你们是我的谁啊?我凭什么给你脸?”

  兮折的话说的直白又不留情面,反倒是把褚姨娘给镇住了,这和记忆里那个温和又乖巧的嫡女不是一个人似的。

  她愣了半天,回神时兮折已然走远了,褚姨娘这才想起来要生气。

  好歹她以后是禹宴临的枕边人,这个黄毛丫头这么看不起她?褚姨娘气地在心里做了很多打算,既然禹河的嫡子都不回来了,那就轮不到禹兮折来管这个家!

  枕边风自然是要吹的,禹宴临现在很需要陪伴,她拿捏的一点都没错,不然禹宴临也不会让她和他住一起,两个孩子住在别的院子。

  这经常不在一起的两口子,免不了干柴烈火,禹宴临还正值壮年,就算现在再要孩子也是来得及的。

  事后褚姨娘窝在禹宴临的怀里,自然要委屈哭诉一番,她道:“夫君原还是心疼我们母子的,以后就算在禹河府做牛做马,我和两个孩子都是甘心的,不为别的,就为两个孩子以后有爹。”

  禹宴临一听就知道她受委屈了,就问:“怎么了这是?好端端地怎么还当牛做马?”

  褚姨娘委屈地抽泣:“兮折不喜欢我们,我怕她赶我们走。”

  禹宴临闻言,顿时摇头:“不可能,兮折是最懂事明事理的,既然你们来了,她怎么好意思赶人?”

  褚姨娘哭地更难过了:“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去司膳房,就觉得她敌视我,可我能做什么,我两个孩子都是庶出,她一个嫡长女,你连尊主都要给她了,她还那般敌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禹宴临皱了眉头:“你得好生地和她相处,以后兮折要是当了禹河府的家,你们就得事事听她的话,我的女儿我自己心里明白,她可能是暂时觉得别扭,过几天就好了。”

  褚姨娘这一听禹宴临的口气就知道要兮折嫁出去暂时是不可能的了,那她只能另想办法。

  既然禹宴临不松口,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免得说的多了反而坏事。

  兮折知道褚姨娘住进来肯定破事儿一大堆,但没想到她示好的速度那么快,早起她还没来装扮完,桐花正在对着八角铜镜给她梳头发,褚姨娘便敲响了她的院门。

  兮折长发披散,什么装饰都没有,只鬓前眼下点了一个细小的梅花花钿。

  沈东黎喜爱梅花,她便学着点了梅花妆。

  桐花去开门,门刚打开,褚姨娘便笑着进来了,言辞之间的愧疚溢于言表:“兮折起了呀,我早起给你父亲做糕点的时候顺便给你做了一些,昨儿个我说话可能有些不太对劲,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兮折也伸手不打笑脸人,让桐花领她就坐:“姨娘客气了,我说话也有不对的地方,您海涵才是。”

  褚姨娘见兮折嘴上说着道歉的话,面色并没有变几分,终是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

  这个丫头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多温和多乖巧的一姑娘,现在给人的感觉冷冰冰地比石头还要冰寒。

  虽不知道她为何变成这样,但她心下想着,没摸清楚情况之前还是不要和她对着干。

  她是个识相且聪明的人。

  和兮折无聊地拉了几句家常,见兮折兴致缺缺,她也不好逗留,便走了。

  桐花给兮折梳妆完才不满地说了一句:“她这憋着什么坏谁知道呢,咱们又和她不熟悉,她这无限献殷勤,非奸即盗。”

  兮折自然都明白,她心里清楚得很。

  她要把沈东黎的计划跟禹宴临说的,即使褚姨娘也不可能阻止她。

  她来到禹宴临的住处,给他斟茶,禹宴临也终于从卧榻起来,走出了殿门,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深秋的太阳并不毒辣。

  兮折将茶水递到他的手边,禹宴临便说:“你褚姨娘和两个孩子初来乍到,你别吓到他们。”

  兮折闻言便知道褚姨娘跟禹宴临说了什么,只得道:“我没吓到他们,我哪里能吓到他们。”

  禹宴临说:“禹河以后是打算交给你的,你跟沈东黎说了么?”

  兮折点头:“他的意思是,这亲事要大办特办,得让所有人知道禹河和东黎城结亲了。”

  禹宴临愣住:“他亲口说的?”

  兮折点头:“我们已经和仙门决裂了,当他们齐聚在我禹河试图覆灭我们的时候,我们和他们已经是敌人了,故而我觉得此事可行。”

  禹宴临担忧道:“可这样一来,你就得嫁过去。”

  兮折想了想,说:“爹,合并吧。”

  禹宴临一愣:“什么?”

  兮折说:“禹河迟早灵力枯竭,我们需要盛天境的龙脊,但以我们的力量是不可能独自去拿龙脊的,可是沈东黎就不一样了,他有实力,并且也需要龙脊,也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们禹河一根龙脊的。”

  禹宴临皱眉:“上次你抽盛天境的龙脊后,寄放在他那里,你给我们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兮折摇头:“不不不,你是不了解沈东黎的为人,他心情好了,对谁都好,他心情不好了,谁也没用,让他还东西比登天还难,但那根龙脊在他手上,他就始终欠着我们禹河的,故而目前和他结盟,他不会再提什么条件。”

  禹宴临皱眉:“可你说合并,把禹河合并到东黎城去?”

  兮折说:“都一样,但是我的主张是合并到东黎城,禹河依旧叫禹河荒冢,但却成了东黎城的附属门派,我们以后就打东黎城的旗号。”

  禹宴临摇头:“不可,东黎城和禹河荒冢中间还隔着京安紫府,京安紫府和盛天境是连襟,盛堂的夫人和京安紫府的女主人是姐妹,这不敢贸然合并。”

  兮折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道:“打。”

  禹宴临吓了一跳:“什么?”

  兮折抬眼看他:“把这条路打通,你放心,只要我们禹河答应合并,沈东黎自然会主动出击。”

  禹宴临被兮折吓了一跳:“这……”

  兮折再三肯定道:“只有这条路,如果东黎城对京安紫府下手,其他仙门要是敢掺和,便叫他们都损兵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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