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筠是倭人的嫌疑很大,如果朝廷包庇他,后果很严重。所以,朝廷与我们一样,应该是在守株待兔。”尧清猜测。
“无凭无据,万一错了,我们岂不是前后受敌。”
“我们可以打个赌,今夜你去成府扮倭人,看他们什么反应?”
钟英怀疑的看他,“你让我扮倭人?你想弄死我?”
尧清没好气的看他,“我想弄死你你早就死了,跃龙镇我就不该救你!”
钟英点头,“你说的有理,但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和我也不过是平级,你没资格命令我。”
“唉,不是命令,是打赌。”尧清笑道。
钟英恶意的笑道:“哦,赌什么?”
尧清道:“赌你们青玉堂……”
“赌教主吧。”钟英笑不露齿,平静的说道:“谁输了谁走人。”
尧清颇有些玩味的看他,正在尧清要说话时,钟英咧嘴一笑,“我刚才说笑的,教主是什么人,轮的到我们来做赌注。”
尧清站起来,钟英收敛起笑容。
尧清夺过钟英手里的茶杯,“砰”的一声放到桌上。
正在给丁照雪疗伤的赤裳见状担忧的看向他们。
尧清居高临下的看着钟英,步步紧逼,他整个人都弥漫着杀气,钟英还从没见尧清如此阴森过。
“你喜欢教主?”尧清扬扬下巴趾高气昂的问钟英。
钟英抬头挺胸道:“是又怎么样?教主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他当然是。”尧清忽而笑道:“他必须是。”
钟英冷哼道:“你就是心眼太小,才害的教主无法练成斩天诀。”
尧清闻言神色一变,但他依旧坚持,“这和你无关,我不需要和你解释。”
钟英颌首,嘲讽道:“这当然和我有关。听说鎏钰府里的男宠最得宠的年龄是十六岁,身子骨最软的时候。尧清,你不小了,再过几年,你还能不能伺候教主?”
听钟英把尧清比做男宠,赤裳当即变脸,她训斥道:“钟英!闭嘴!”
钟英见尧清不回答,趁势攻击尧清,“你凭什么觉得你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教主给过你什么承诺,或者他对你说过山盟海誓?不会有吧。像教主这样追求武学造诣的人,他怎么会沉沦在你的温柔乡,他不忍心拒绝你,是因为你太执着,尧清,你为了自己的私欲,毁了他!”
尧清盯着钟英,目光中有审视也有怀疑。
钟英歪过头,一脸不屑的看他,“尧清,你脚上带着鎏钰府里的铃铛,你就和大街上那些鎏钰府男宠一样,就和我们这些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人一样低贱,你有什么资格高攀慕容教主。”
赤裳放下丁照雪,走到钟英面前在收拾他,钟英却抓住了赤裳的手,他面目狰狞道:“赤裳,我受够了你虚伪的立场!”
赤裳诧异的看钟英,钟英低喝道:“你明明想到得到他,却总是说着冠冕堂皇的话。难道看到他和慕容教主亲热,你不会有半分嫉妒?其实,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期望他和慕容教主分开的人是你吧。”
“不过你可能没这个福分,像你这样下贱的鎏钰傀儡,谁会喜欢。”
钟英的话刚落音,赤裳便放下了手。
钟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尧清端起茶泼到钟英脸上,钟英闭上眼,疯癫的大笑着。
“不许你这么说她。”尧清抓起赤裳的手,朝钟英说道:“傀儡也是有爱恨有血有肉的,你自己看低了自己,别把别人也看的如同你一样低贱。”
说罢,尧清拉过赤裳,和她一起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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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裳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尧清为她倒酒,赤裳忽然盯着尧清,问道:“你怎么不问我。”
“问什么?”
“是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
尧清笑着摇头,“我为何要问。”
赤裳诧异的看他,“你不觉得我烦吗?”
“你又没有打搅我。”尧清温柔的为赤裳倒酒,“相反,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坚持也化为了我的力量。”
赤裳苦笑道:“我哪有什么坚持。我不过是借由你,来忘记落云给我的心伤。”
“你终于肯承认了。”尧清道:“我一直很想问你,你爱沈落云哪一点?他武功差,对于门派的忠心一点也无,对你更是无情无义,为何还不能忘。”
“若心是自己的,它就不会绝望不会痛苦。尧清,你很幸运,没有像我这般遇到一个负心人。你可知道这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落花有意流水无心,我也一直在问自己,为何我宁可杀了他也不愿意放过他。”
尧清屏息听赤裳说话。
“因为,我不能忍受他爱上别人,也只有死人才永不变心。”赤裳喝下一大碗酒,尧清见她如此,劝道:“别喝了。”
赤裳道:“我是个意气用事的女人,尧清,情路注定是坎坷,以后千万别学我。”
尧清闻言温柔的笑了起来,“不会。我不会。”
“我知道你和教主是两情相悦走到如今,可世事难料,你总得把最坏的打算给自己留着,别总是傻傻的去盼着。”
尧清闻言愣了一下,他轻笑道:“我和教主不会到你现在……”
“情到浓时情转薄,你记住,万事没有绝对。”说罢,赤裳也给尧清倒上一杯酒,“我越来越觉得,你像是我弟弟……”
尧清勾起酒杯,笑道:“荣幸之至。”
黑衣人在树下看着酒楼里尧清、赤裳喝酒谈笑,负手而立。
待到月上中天,叶独行走到黑衣人身边,“竟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落脚地,为何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