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
但归海梦看着卓槐,拒绝的话在嘴里滚了七八遍,依旧没能好好地被说出来。
女孩靠坐在床上,微抬着眼望着卓槐,他离她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少年墨色深邃的眼睛因为情欲而一点点的暗下去。
归海梦做了几个急促的深呼吸:“我可以先定个底线吗,不,不进去?”
她因为紧张而说话打艮,但眼睛透着坚定。
她这种长相合该是只软绵绵的兔子,但卓槐从第一次见她就觉得这姑娘骨子里有种难以形容的倔,藏得太深,需要被人引导出来,这种微妙的反差意外完美地踩中了他心里那小块地方。
他因此目光柔软。
“可以。”他也没打算进展这么快。
少年寻着她的香甜吻上娇软的唇,省去试探,舌尖交缠,像两条交尾的鱼般耳鬓厮磨,热切的唇擦过女孩的脖颈和锁骨,在他撩她的上衣时给她短暂的停顿。
归海梦在这停顿里好不容易运转已经快缺氧的大脑,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把底线定得越来越低了?
她其实很想一根一根地理顺自己跟卓槐的纠葛,但没想多久就被咬在耳垂的牙尖打断,归海梦半个身子都软了。
她弱弱地抗议:“说了不要碰这里了。”
“哪里?”
卓槐手放在她已经翘起的乳尖,另一手揽着她的腰,他声音是正经的询问,不像调笑,更不是调情,归海梦一时竟懵了。
她一脸不知所以地摸了摸耳垂,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这里,感觉太奇怪了。”
卓槐翘了翘唇角,顺着含上她捏着耳垂的葱白指尖,引得少女呻吟一声,尾音打颤,听得极撩人。
少年低着头吻着她唇角,手捏住她的裤子边:“我可以脱的,是吧?”
归海梦微闭着眼,懵懂道:“可以的?”
她自己都说得不确定,但卓槐就真的上手脱――好像这时候他都要去问询她的意见,像个真的什么也不懂的青涩少年――归海梦这才隐隐想起来,卓槐是说过自己没有相关经验的。
他该不会是拿她练手的吧?
归海梦内裤被脱到一半,惊醒般地攥住卓槐的手腕,见卓槐抬头望着自己,又觉得这么问太羞耻了。
卓槐问:“你想说什么?”
“……”归海梦一脸潮红地乱瞥,像受惊的小鹿,“你,你真的不会进来吗?长期憋着不会阳痿吗?”
哦靠归海梦你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女孩自己说完自己都呆住了,她看见卓槐表情也有点懵,大窘下猛地推他:“我什么都没有说今天就这样……”
临阵脱逃的“吧”字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归海梦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卓槐捉住,缓慢但强势地按在腿上明显的凸起上,隔着工装裤归海梦都好似感觉一股灼热蔓延到了手心。
归海梦脸上的热度都够煮熟鸡蛋了。
卓槐把她拉回到自己怀里,非常认真地看着她:“这是半勃起状态,完全勃起的长度是21公分,能坚持多长时间我还没试过,医学上可以定义为阳痿?”
“……”
归海梦快被卓槐逼疯了,她神情相当精彩:“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还有你不要这么严肃地问我这么羞耻的问题!有点表情好不好!”
卓槐微微挑了眉,思考了几秒:“好。”
归海梦又迷茫了:“好什么?”
“让你做做看。”
归海梦张着嘴眨眼睛,还没等她反应,少年已经凶狠地重新吻上去。
孤儿院的孩子大多早熟,里面也有不少小流氓,未成年就偷偷发生性关系。睡在归海梦上铺的女孩子从十五岁开始就带不同的男孩回来,一宿舍人都能听见晚上吱吱呀呀的淫词浪语。
托她的福,归海梦看过不少黄色书籍和AV,比生物课本更早知道男女情事。
但知道此刻真正触摸到男性生殖器,归海梦早前自诩成熟的生理知识在她脑海里光速般的退化成零。
手心发烫的皮肤意外的薄而软,隐约能摸到微微的凸起,应该是血管,被牵引的手清晰而缓慢的碰触翘起的蘑菇状前端和下面垂落的挺有分量的睾丸,男人的性器被迫在她脑海里勾勒出完整的形状,在女孩瞳孔里炸出绚烂的欲望。
归海梦震惊多过清醒,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动作已经连贯。
“这是我。”
卓槐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发音清楚,引诱般的:“要记住。”
女孩子柔软的触感碰上敏感的龟头,饶是卓槐也忍不住闷哼出声,她碰和自己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的动作轻柔,且更容易让他有射精的欲望,和……全部都进去被她包裹的冲动。
归海梦指尖蹭上他的粘液,心忍不住软了软,但脑子还混沌着,正犹豫着要不要退一步就被卓槐全部压在床上,双腿被折起,一个完全展于人前的姿势。
“等等……”归海梦扯着他的上衣,“你要进去吗?”
她说话的同时,男性器官已经贴上她一直不停的流淌爱液的穴口,察觉到有异物存在,女孩花穴不受控制地张合,一直牵动归海梦小腹欲火翻腾。
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让她轻吟出声,意识让她逃离,本能却让她更贴近。
卓槐指节蹭上女孩粘稠的水液,忍着把自己送进去的念头:“我不会的,放心吧。”
你这个表情就让人不放心。
归海梦心里腹诽,但没有逃开。
她捂着自己的脸,声音从指尖漏出去,像受惊的鸟雀:“那你,你快点,我不习惯这么暴露。”
卓槐低头,女孩的生理结构在他眼里一览无余,嫩的,软的,香的……让人想操的。
“为什么?很好看的。”
“……你快点!”
整个过程被她大脑自动过滤掉,她僵硬得迎合卓槐的节奏,性器相贴的感觉让她多巴胺分泌过多,而少年一如既往强势又炽热的吻融化了她所有的理智。
但摩擦完全不满足她的性欲,好几次她的花穴都热情地含住卓槐,想要性器势如破竹地冲进来,填充她小腹的空虚。
归海梦以为自己是拒绝的,但现实是每一次她都先扭着腰吞纳。
她终于清楚自己有多渴望他。
漫长的折磨在卓槐射出的那刻结束,归海梦眼神空茫地望着天花板,“你进来吧”这句话反反复复在她的喉间滚着,最后她还是撑着起身,声音略微低哑,好似真的被上了:“你别告诉我是为了不弄脏床单才全都射在我身上。”
“……”
卓槐拿了卫生纸,声音轻快:“你要想打地铺我也可以满足你。”
“你什么时候满足……我才不。”归海梦蘸了点白色的粘液,“怎么还有种莫名好闻的味道?我一定是被忽悠傻了。”
“那我趁热打铁一次?”卓槐低头冲着她笑了笑,“下次来真的吧。”